起初一直担心安家的董事大会,搬来前根本没想到那方面去。现在才突然发现,孤男寡女在同一屋檐下——很危险。“你就从了他吧!”想起在公寓整理行李时米米暧昧煽情的眼神和话语,尙泠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现在想想,你那美人老板多好啊,不惜为你对抗安家,你就别死硬了,该如何就如何!也不想想你那可怜的32a……”后来话题涉及不太愉快的方面,米米自知失言,讪讪收口。说好只是搬来住,尙泠当然不愿如此就范。米米也好,阿影也罢,他们都不是她,又怎么能替她做决定?尙泠开始实施三不政策:绝不和他在同一个房间单独相处;应酬时绝不让他过量饮酒;他不说话她绝不主动搭讪。然后,她默默无声在偌大的顶层公寓里扮演不起眼的路人甲。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春暖花开的灿烂四月,整个vivs的员工都感觉到了他们ceo的低气压。原本就是个偏向冷酷的人,近来更是森寒的可怕。用彩华姐姐的话来说,照这状态维持下去,到今年夏天酒店连空调都不用开了,谁热就去瞄老板一眼,降温有效期绝对可持续一周。尙泠打了个呵欠,继续趴在办公桌上午睡。近来春乏,她欠睡。快下班时,尙泠被彩华姐姐摇醒。据说是公关部某美女生日,要请大家去聚餐!“是不是要封红包的?”尙泠懒洋洋的拉着头发。“不用,又不是结婚生子,一起热闹热闹而已,你到底去不去?”“去!”免费吃喝,尙泠答的比谁都快。想到今天不必与叶措一起回家吃饭沉默,她心情大好,还取出包包补了补妆。一众人吃完火锅又去卡拉ok,公关部各个能唱能喝,尙泠算是酒量最差的一个,但客随主便,生日的美女点名要和她干三杯。三杯又三杯,三杯再三杯,尙泠终于软软倒下。半醉半醒间,似乎听见彩华姐姐在一旁打电话,片刻后,她被她搀扶着离开包厢。“去哪?”尙泠头晕目眩,每一步都好像走在海绵上。彩华没搭话,朦胧中,她的脸色似乎并不太甘愿。走廊尽头,有人从彩华手里将她接了过去。来者身形纤长挺拔,将她稳稳安置在怀里。清淡的薄荷气息笼罩而来,她似乎听见彩华在说:都搞定了,老板。老板?她疑惑着抬头,昏暗灯光下,果然是那人细致惑人的轻曼眉眼。尙泠是真的喝多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男子缓缓轻笑,将她打横抱起朝外走。她靠在他胸前,昏昏睡去前似乎听见他在她耳旁低语,“真以为不让我喝酒就没事了?……只要你醉了,还不是一样……”温软的蛊惑气息在她耳际徘徊,痒痒的,慢慢轻移到红润的唇角,微微摩挲。她听见了笑声,在那一刻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意识却逐渐淡去。偶像剧中,一般女子宿醉,都是一觉到天亮,然后头痛身体酸软,接着发现身旁多了个人,然后再发现彼此都没穿衣服……震惊、愕然、接受、冷静。说一句“不用你负责”,或者狠狠咬牙先给他一耳光,再或者干脆放声大叫……总之,无论如何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而在酒醉的当夜,无论对方曾做过什么,女主都不会有任何记忆。参照以上,尙泠觉得自己很凄很惨。从k歌城到车上,她睡着了,从车上到公寓,她还是睡着,被放置在床上的时候,她却偏偏醒了。上方的人微微轻喘,室内只开了晕黄的床头灯。看他的动作,本来大约是想离开,却因为她睁眼而重新在床沿坐下。想起彩华姐姐离开前的那句话,尙泠明白今晚自己会喝醉并非偶尔,而是出于某个人的算计。心里怨怒,狠狠拉住对方的领口。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他身上衬衣被她拽得几乎滑下肩头,白皙细致的肌肤露了出来。她眉头一皱,习惯成自然的咬上去,用她以为最大的力气,咬咬咬……身上的男子一声闷哼,细碎低吟溢出唇畔。夜色撩人,她身上暖香融融,呼吸湿漉,唇齿可爱。他身体一僵,呼吸刹那凌乱起来。【所谓的心理阴影】第三十七幕——所谓的心理阴影揪着领口的双手被人强行拉下,压制着抵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她松开牙齿,眼神惺忪,似在不解。“是你主动的……可别怪我……”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陌生,那低沉磁性的清冷背后,似乎燃着熊熊烈火。火焰很快就燃上她的唇,星火轻点,滚烫炽热,浑厚沉碾,自唇隙而入,撩灼躲避的柔软。越是躲越是痛,反而放任之后,绵绵深长,一点点的变得呵护温柔。火焰燎原,自唇际扩展,脸庞在燃烧,明明惊烫,却仿佛有湿漉的薄荷气息。从颈脖开始,逐渐向全身蔓延。衣物早就被解开,却似乎被什么包裹,被碾压被折磨。那火焰热到了极点,在她身上放纵燃烧。她低呼着想去扑灭,却发现已成为被锁困的猎物。耳旁传来衣物落下的细碎声,微淡的凉覆上,她沉沉喘息,身体仿佛再度被碾压。焦躁的不安着,惶恐的想拒绝,意识不清不明,视线里一片混沌。火焰无处不在,迫着她,逼着她,容不得任何抗拒和挣扎,一味袭来,终是猛烈攒入身体里。她忍不住惊呼,覆在身上的重量在同时微微一颤,然后再次挺进……才知道火焰也是会克制的,那是在她尝过了所谓爆发之后的结论。……瞬间就置身于暴风雨下的大海,她仿佛渺小的孤舟,被冲撞,在海水间起伏。被迫接受,无法逃脱,在浪尖跌宕。每一次呼声都被截获,每一次冲撞都是极限,慢慢的模糊神志,慢慢的束手就擒,最终倾船覆灭……“小泠……”似乎有人在耳旁低喘,那是在她被第二次燃烧之前……整整一夜,反反复复,翻来覆去,上上下下,她被折腾的不得安宁……他和她的第一次,不是出于她自愿。那时仿佛魔怔一般,看不见她的颤抖,听不见她的警告,强硬夺取,占有肆虐。她痛到发白的脸孔依然历历在目。她痛的是身体,他痛的却是心。所以,连第二次都没有。撤离之后,只是强搂着愤怒而抗拒的她,在床上僵持着躺了一夜。但这次,却像是失了控。她软软的身体纤细美丽,轻暖可爱,温婉的银色春月下,连指尖都是迷人的。怎么样都不足够。听她唇间散出的暧昧低吟,看她因激烈而蹙起的眉头,还有逐渐泌出细汗的身体……他一次次压住她推挡的双手,无法自控的索取。……身下的人不会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有多少年。从十七岁离开尚家开始,他就告诉自己,终有一天,要成为能够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再不只是跟从,再不只是站在主仆这条艰深沟壑的另一端,卑微而绝望的凝望。他想她从来不会知道,即便是今时今日,他看见封唯诺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一刻,第一时间跳出心底的,仍是恐惧。仿佛看到历史重演。公主和王子,完美的爱情故事。所以,卑鄙无所谓。为了她,再卑鄙一点,都可以。只要让她,成为他的。他吻住下方的唇,缠绕辗转。凌乱的床上,肌肤相贴,他将她搂紧,融成身体的一部分。……同居的两周后,尙泠还是被吃了个干净彻底。醒来已经是中午,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靠在床头看书,面容安静线条柔美。而她,什么都没穿。-_-|||有那么几秒钟,尙泠也想学着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一边推开身旁男人,一边义正言辞的指责对方趁虚而入。可昨晚上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她自己找虐——她干嘛要醒过来,干嘛要拉住他,干嘛要咬他!修长指尖在她光裸肩头划过,他放下书,俯身凑上前,将她拉入怀中。微凉的柔软嘴唇,拂过肩颈,在锁骨徘徊。尙泠身体一僵,有种异样感自心底泛出。当然,这种异样绝对与暧昧无关。她拉高薄被,将自己埋进去。“怎么了?”他掀开被子,探她额头,“不舒服?”她缩的像只鸵鸟,“没……你怎么不去上班?”“今天休息。”他淡淡笑,如蝴蝶羽翼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不饿。”她拽着被子,“你快去上班吧!”“我说过了,今天休息。”她的态度让他蹙眉,“怎么,我很可怕?”“……拜托你了,去上班吧!”被子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她无奈,只好又道,“你……好歹给我点时间适应吧!”片刻沉默,他似乎叹了口气。她感觉他俯下唇,在她露出被子的发间落下一吻,然后翻身下床,拉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