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能回来,最迟明天早上。”
“那好吧,你先去忙,我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后,阎夕正朝她走来,“打完了?可以去干正事了吗?”
昨晚还生了一件事,钟灵一直盯着谢辉家,半夜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一阵哭声和叫喊声。
钟灵仔细一听,才知道是谢辉在打孩子,而这个声音是女孩的声音,谢家的六个孩子里只有三娣是女孩。
钟灵本不想插手管这事,她只要盯好谢辉就行,这是阎夕给她下达的命令,可遭不住三娣的凄厉的哭声,隔壁邻居都能听见,连狗都叫起来,可谢辉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而且其他几个男孩就在袖手旁观,完全不制止吗?
钟灵想起自己小时候,学不会法术被体罚,钟毓会陪着她一起受罚。再看到眼前这兄弟几人,可以说是冷眼旁观,一点手足之情都没有。
最终钟灵还是忍不住,瞬间移动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三娣,把她带走了。
三娣在她怀里时,已经晕过去了,她带三娣去了医院救治,在病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三娣醒来后,哭着叫妈妈,钟灵于心不忍,又抱了她很久。
钟灵告诉她们,三娣说董之依死的前一天,董之依了高烧,但谢辉不肯花钱给她看病,董之依烧得迷迷糊糊,躺在牛棚的床上一直不醒,于是谢辉给她浇了一盆凉水,还对她拳打脚踢,说养了她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废物。
等第二天三娣醒来的时候,去给妈妈送吃的,现她已经没了呼吸,面带诡异的笑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尽管死得不明不白,谢辉还骂了一句不知检点,便匆匆找人给她下葬,埋在了山里。
并且董之依常年遭受谢辉的虐待,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有时候谢辉也会连着三娣一起打。从她出生,妈妈就不会说话,她一直以为妈妈是个哑巴,可后来听村里的人说,妈妈的牙齿是被拔掉了,怕她乱说话,她也很怕自己的牙齿被拔掉,所以总是小心翼翼,有所提防。
阎夕二话不说冲进了谢辉家,谢辉此时正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笑得合不拢嘴。
面对家里突然闯进的陌生人,谢辉没有畏惧,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谁啊?”
如果说李星言一言不就能让人闻风丧胆,那阎夕起火来,连李星言都害怕,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她是阎罗王的女儿,从小在地府摸爬滚打,什么凶神恶煞的鬼没见过,地府还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阎夕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把他拖到了院子里。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谢辉压根不能动弹,只觉得自己全身不受控制。
“喜欢拔人家牙齿是吧?”
阎夕在地上随手抓了一把碎石子,捏住谢辉的嘴巴,扔了进去。
“给我嚼!”
阎夕气势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谢辉嚼了两口,实在嚼不动,假装嘴巴在动。
“想糊弄,是吧?”
阎夕随即轻轻点了点谢辉的额头,谢辉便不受控制地自己嚼了起来,且非常用力,像是毫无顾忌地在啃大鸡腿,从嘴角流出血,但嘴巴仍是紧闭。
谢辉像是疯狗一样嚼着石子,咔咔作响,满嘴的石子被咬碎吞下后,又自己捧起地上的石子嚼起来,那个卖力的劲,好像是要把这一片地的石子都嚼完。
李星言怕阎夕做得太过火,毕竟以阎夕的身份,犯不着为了人间的一个人渣而动怒。如果被其他人抓住把柄,借机找她麻烦,对她们两姐妹都不好。
李星言想要去制止,却被钟灵拦住,“二小姐有分寸,你别插手。”
直到谢辉的牙都掉光了,阎夕才肯罢手。
还以为这账就算到这里了,没想到阎夕又拖着满嘴血的谢辉去了牛棚,徒手把墙上的铁环拔了下来,硬生生地穿在了谢辉的鼻子上,另一头的绳子则栓在墙上。
“既然这么喜欢让人住在这里,你也好好享受一番。”
说完,又让他嚼起地上的石子来。
谢辉以后会一直有这个毛病,看到石子就要去嚼,直到他死了,这账就当算完了。
阎夕离开的时候,看着外面那群一无所知的小孩,又动了恻隐之心,吩咐钟灵找孤儿院来接收。
钟灵自作主张给孤儿院一钱,让他们好好照顾三娣,给她找一户好人家收养,如果知道他们虐待三娣,定不会放过他们。
由于死簿还没找到,李星言便问阎夕有何打算,没想到阎夕却说:“这事不用操心了,阎晨会处理。”
“你告诉阎晨了?”
李星言感到很诧异,原本阎夕找她一起帮忙找死簿,就是怕被阎晨知道,而如今她却主动告诉了阎晨。
或许是没办法了,又或许这件事本身就和阎晨有关。
阎晨作为最年轻的阎王候补人,树敌众多,大概率是被人算计了,他们找不到阎晨的错,就从阎夕下手。
很明显阎夕并没有打算告知这一切,李星言也不再多问。
她们分开之后,李星言急匆匆赶回星城,路上看到有卖特产的,还捎带了两份。
回去的路上也是听着6灵雨的广播剧,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6灵雨,和她一起住了,心里满是雀跃,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