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妍震惊，看着殷至说道，“是你散播的吗？”
“我绝没有……”殷至慌忙解释，“我做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离间我和百姓们不就是对你最大的好处！”裴妍头也不回就奔了出去，唐璘立刻跟随，殷至心思紊乱，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裴妍奔跑在玄玉门的街道上。眼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越来越近，百姓们看到裴妍，立刻涌了上来，人数庞大，拦截的将士们纷纷被推倒在地，有些甚至直接被踩踏至死。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清阁锦衣玉食养着你，我们这么多人敬着你，你倒好，认贼为父，辜负国家！”
“妖女！魔女！女魔头！”
不容裴妍解释一句，人群纷涌而来，唐璘慌忙将裴妍拉在身后，生起一道灵力屏障，挡下了无数的鸡蛋液和烂菜叶。
“阿妍，你没事吧……”
唐璘抱住裴妍，担心的问道。
“没，没事……”
裴妍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知所措，眼神黯淡了下来。
“有本事别用灵力！除了灵力你们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敬佩的！”
“对！你还害死了自己的姑姑，你不配为人！”
“胡说八道！”殷至火赶到，怒斥那一群不知好歹的百姓。
“果然是父女！大家看看，殷至护着裴妍！”
百姓们纷纷响应，殷至怒了，正要作被裴妍应声止住。
“你攻击他们，我不就真的成了你的女儿！”裴妍喊道，殷至甩袖。
裴妍化解了唐璘的灵力屏障，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根本没有投敌之说，我来这里，是因为事有蹊跷，不可随意杀了殷至，我从未忘记师父和姑姑的教诲，并非是你们口中的不忠不义！”
裴妍言辞凿凿，但是百姓们决不买账似的接着吵吵。
“那为什么涟漪教的女子尸体会被毁了？”
“对啊对啊！不是你烧的，还能是别人吗？”
裴妍一头雾水，涟漪教的女子她已经好久没有接触了，何谈烧毁尸体…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裴妍坚定的说道。
“不是你是谁！”
双方僵持不下，声音传来，人群逐渐让出一条路，枯柔缓缓走了过来，后边跟着的还有江暮、高源、关楚和唐曦月。
“不是她！”江暮大吼一声，站在了裴妍的身旁，含泪说道，“阿妍，你没事吧。”
“我没事…”裴妍看着高源和关楚也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微微一笑。
“唐曦月，你站那儿干什么？”唐璘看着唐曦月现在人群一种一动不动，心中莫名的火涌上心头。
“每个人，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不相信裴妍是干净的！”
唐曦月一直都觉得自己在裴妍身边忍气吞声，抓住机会一定就要现在裴妍的对立面。
唐璘怒上心头，裴妍看着他摇摇头，轻声安抚道，“别气……我有你们就好。”
裴妍转头看向枯柔，两双眼睛的对视，裴妍眼中尽是愧疚，枯柔眼中尽是矛盾。
“如果你说你和殷至不是父女，那你就杀了他！”
唐曦月此话一出，人群瞬间躁动。
“唐小姐说的对！只要裴妍杀了他，我们就相信他！”
“对！相信！”
殷至怒吼道，“我是皇帝！杀我就是弑君！你们谁敢，就来杀了我！否则我诛你们九族！”
殷至说罢，百姓们多数闭嘴，心中全是不满和蠢蠢欲动。
“除了杀了他，还有什么，可以让你们相信我？”裴妍淡淡开口，她第一次面临众怒，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