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拘谨都写在脸上,时时刻刻都在提防。
“看你一小女子,出手相助而已……”殷至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殷至借着白衣女子的力量坐了下去,喘了口气缓缓说道,“灵元如今已是可以外塑了。”
“外塑?”白衣女子见殷至坐稳,赶紧后退几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只要你有够强的力量,就可以塑造一个灵元出来,只不过,这样的灵元不像原生的坚强,容易被击碎,回到普通人。”殷至轻笑,细细回想着他亲自塑造的四大护法,现在只剩下了三个。
“这么说你会外塑?”肖荨半信半疑地问道。
“是啊。”殷至倒也不避讳,面对这样柔弱的小姑娘,他一般没有什么警戒心。
“那你和裴妍是什么关系?父女吗?”白衣女子猛然说道,殷至眉头一皱,笑着说道,“你和裴妍是朋友?”
“认识而已,所以你是不是她父亲!”白衣女子问到此处十分激动,仿佛在等一个寻找多年的答案。
“我们也是认识而已,不打不相识。”殷至轻笑,他倒也想裴妍是他的女儿,这样他在这世间必定会有更强的动力。
“不是。。。她父亲到底是谁。。。”白衣女子崩溃蹲在地上,殷至不解,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我叫肖荨…”肖荨神情无比焦灼,嘴里一直喃喃道,“她怎么会没有父亲呢。。。”
“肖姑娘,人不会没有父亲的。。。”殷至觉得肖荨又焦虑又可笑,“裴妍是川遥城城主的侄女,现在是少主,是川遥城未来的城主,这都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那她的父亲肯定是裴瑛死去的弟弟啊。”
“世人知道的就是真相吗?”肖荨瞪着眼睛,摇摇头说道,“不!不是!”
“那肖姑娘知道真相?”殷至无奈,顺着肖荨问道,这姑娘怕不是被伤到了脑子。
“真相就是。。。不不不,我答应了城主,谁都不说的。。。”肖荨说着说着又濒临了崩溃的边缘,“可是我不说她就一直逼我!我快要被憋死了!我只是被告知了真相,又不是我想知道的。。。”
“但是……但是再不说,他们父女就真的要自相残杀了……”
肖荨大哭起来,殷至听着颇感奇怪,“谁逼你?伤你的人吗?”
殷至内心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肖荨抽泣着说道,“他们已经追杀我好多年了,我真的快要疯了。。。”
“追杀多年?你与裴妍相识,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保护你?”殷至问道。
“告诉她?那秘密不就也被她知道了。。。城主要我瞒她一辈子的。。。”肖荨痛苦极了,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躲避着找她的人,今日更是被他们一掌打下了一处断崖,若不是断崖下是厚厚的草垛,她已经没命了。
“我还不如死了!就带着这个秘密消失在这个世界!”肖荨吼道。
“你自己拥有这个秘密,所以他们追杀你,你若是告诉了别人,他们就不会紧盯着你了。”殷至不知道怎么安慰肖荨,可他想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不如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分担一些。”
肖荨泪眼朦胧,听罢哭声戛然而止,抽泣着说道,“可是城主。。。我答应了她。。。”
“其实我与你们城主也是旧相识,我不会说出去,更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殷至轻笑说道。
肖荨抿抿嘴唇,紧张到扣手指,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其实裴妍不是城主的侄女。。。”
“不是侄女?”殷至疑惑道。
“裴妍是裴瑛的亲生女儿,与公主一母同胞。”肖荨抽泣着说道,殷至一惊,心中顿时空唠唠的。
原来她为江泓生了一双女儿。
“那裴妍不也被封了郡主,没比公主少了尊贵。”殷至敷衍地说道。
“什么公主……江暮和裴妍都不是江泓的孩子!她们是裴瑛与当年二皇子江锦所生!”
肖荨此话一出,殷至直接愣在原地,他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裴妍和江暮,是裴瑛瞒着所有人,生下的江锦的女儿。”
肖荨看着殷至惊喜的样子被吓到,不禁往后又退了几步,陷入回忆之中。
她原本是川遥城城护之女,但父亲因为意外去世,她便贴身跟随裴瑛,是随侍,也是亲人。
“阿荨,姑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裴瑛笑眯眯的说道。
肖荨眼睛亮亮的,活泼的将头靠在裴瑛肩膀上说道,“好呀姑姑,我一定替你好好保密!”
“这个秘密,姑姑告诉你之后,你可就是这世界上唯二知道的人。”裴瑛又卖了关子,急得肖荨催促。
“姑姑,你快说!”
裴瑛笑笑说道,“姑姑要先跟你交代清楚,再告诉你。”
“好嘛,姑姑,你说。”肖荨撇撇嘴说道。
“这个秘密你知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带来的任何祸事,都由你担着。”
裴瑛难得在肖荨这里严肃,肖荨咽了咽口水说道,“没事姑姑,既然你要告诉我,那就一定有用,我愿意担着。”
“好…”裴瑛笑笑,接着说道,“其实,阿妍应该叫我娘亲的…”
肖荨听罢笑笑,“我还以为啥呢,姑姑和阿妍亲的,叫啥不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