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安的手摁了摁,但随后又松开。大半的被子都被她堆在胸前,项华文花了一点力气才扯开。坐在被子里她看起来就够小,被子那么大,简直要把她吞没。等扯开了被子,她就显得更小了,而且瘦。瘦得眼看连胸都要凹进去,更何况早已经凹下去的肚皮,两排根根分明的肋骨。她真是瘦!唯一凸出来的,只有伤口。肚皮上一个背上一个,早已分不清哪一个算新伤,哪一个算旧伤。他划来划去的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人小,能看得地方也不多。今天她出乎意料的配合,叫他心里有一点窃喜。大棒子加胡萝卜,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也真是糊涂了,一开始棒子下的太猛,差点把她直接废掉。对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原本就应该萝卜多一点,棒子少一点。女人嘛,还是要多疼一疼才会听话。想试试她到底有了多少进步,是不是真的听话了。他故意伸出手,轻轻拉住她摁在肚皮上的小手。苏平安有一点点的抗拒,但大概是太虚弱,这一点小小的反抗他略微一用力,就化为乌有。薄薄的小手被拉开,她肚皮上的伤口暴露无遗。包着一层透明的膜,里面全是鲜红的肉。新长出来的肉太嫩,几乎还是一包水。她肚皮里肠子蠕动,咕噜噜叫了一声。薄薄的肚皮就起伏着,鲜红的嫩肉颤颤巍巍,看起来仿佛要把外面包着的膜给挤破。破了,会不会连她的肠子一起都流出来?这不免有点触目惊心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喉结一动,身体里窜起一阵火,就这么起了兴致。苏小姐真是魔性!摆在那里不管是什么样子,总能叫男人对她生出邪念。这大概就是红颜祸水的意思,生来就是要害人的。可男人都逃不出这种妖孽的蛊惑,心甘情愿被她害。中国男人的女妖情节,亘古不变,历久弥长。眼神一暗,项华文欺身上前。这眼神,这动作,太熟悉。苏平安微微别开脸,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让我吃点东西,好饿,没力气。”声音还是冷清,但隐隐已经带了娇气,末了见他压着不动,又加了一句。“求你了。”这一句是值了千金,他的心为之一软。高高在上的苏小姐终于求他了。她快乐的罪5这屋子里从来没有专门为她准备的食物,现在也不是饭点,所以找来的吃食不过就是一些剩菜剩饭。这样的饭菜自然是委屈了高贵冷艳的苏小姐,可让她委屈就是他的权力。如果她不想受委屈,那必得好好想一想,怎么讨好他。苏小姐这样聪明能干,肯定会明白这个道理。对剩菜剩饭苏平安毫无怨言,伸双手接过,她埋头就吃。项华文也没有给她准备筷子饭勺,她直接用手抓这往嘴里塞,干净雪白的小脸一下就沾上了饭粒菜汤,狼狈不堪。她是真饿了,吃得急,手抓着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塞得腮帮子都鼓起。仿佛是连嚼都不嚼,直接干巴巴往喉咙里咽。她这幅样子真是毫无高贵可言,也绝对称不上冷艳,跟难民营里的饿死鬼一般无二。他心里怀疑她是故意做出这幅难看的样子,好叫自己倒胃口。但美人的难堪别有一番趣味,尤其还是她苏小姐的难堪。看着高高在上的苏平安吃得像个饿死鬼,一脸的汤水饭粒,别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叫你冷艳高贵,现在好了吧,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到底谁比谁厉害?非得他来狠得,才知道学乖。他给她盛了一大盆的饭菜,饭和菜混在一起,是想弄成猪食的样子,羞辱她一下。然而苏平安似乎是真饿急了,这样一大盆的饭菜风卷残云一般全塞进了嘴里。饭菜从喉咙到肚皮,她原本凹下去的肚皮吃到鼓起,好似怀了胎一般。光溜溜细伶伶的少女,一身的雪白,鼓着一个圆滚滚凸起的肚子。这样子,实在有一点太了。项华文再也熬不住,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饭盆扔在地上,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这一压,差点把苏平安吃到肚皮里的饭菜都挤出来。她直着喉咙仰起头干呕了一下,把项华文吓了一跳。这要是吐了,那他真要倒胃口。苏平安连忙伸手捂住嘴巴,闭着眼皱着眉头抿着嘴,喉咙滚动用力往下咽,硬是把饭菜咽了下去。这样子也太乖了一点,叫他不得不怜惜她。于是顺手把她翻转过来,背脊朝上趴在船上,分开双腿从后面进去。进去的时候,因为又捅到了肚皮,苏平安捂着嘴又干呕了一下,细白的身子缩了缩。项华文趴在她背上,整个人哆嗦了一下,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并没有给她多少适应的时间,就用力的弄起来。她瘦的像猫,白得像鱼,细伶伶在他身下被来回的顶,上下的颠。肩膀被死死的摁着,她逃不出挣不脱,只能被像条小帆船一样在大风大浪里,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几欲散架。然而就是不散,非但不散,连吃进去的饭菜也没有颠出来任何一点。从头到尾,她硬是捂着嘴撑着腰,撅着屁股挺着肚皮,受了他的狂风骤雨,狭路相逢1苏平安越来越乖,项华文也越来越得意。得意至极,便不免生出炫耀之心,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把吕长乐的干妹,陆爱国的表妹,苏平安给睡了。他心痒痒的想拿她出去炫耀,可又不放心。万一她是权宜之计虚以委蛇,到了外面海阔天空,发起难来,如何收拾?随即又觉得自己是顾虑太多,胆子太小。她厉害就厉害在那手本事,没了本事,还能如何?她要是敢跑,他就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怎么跑!往日她在外面耀武扬威,是因为背后有陆爱国给她撑腰,人人要卖她三分面子。可如今陆爱国的尸体都凉透了,她还能靠谁?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该看清楚形势。和自己作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苏平安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初她小小年纪一个人从内地来香港,孤身一人站住码头,没有一点眼力界是不行的。何况,她是真乖还是假乖,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既如此,他就打定主意带她出去秀一秀。她的衣服早已经烂了,在他这里,穿不穿无所谓。可出去了,总还是要穿的漂漂亮亮才好。女人的衣裳,男人的脸。她漂亮,他面子才有光。打电话到洋行,定了衣服鞋子,从里到外一应俱全。东西送到,他饶有兴趣的亲自挑选,选好了就让苏平安试给他看。项华文把她当成一个洋娃娃一般摆弄,试了一套又一套。以前不懂,女孩子为什么喜欢玩洋娃娃。现如今他玩苏平安,才知道这洋娃娃的乐趣别有一番滋味。从剥光到穿好,再穿好到剥光,变戏法一样。男人为女人买衣裳,不就是享受这个穿了脱,脱了穿的过程。因为心情大好,他一气给她买了七套衣裳,连带相配的鞋子,凑足一个星期。只要她乖,他是真不介意把她当公主一样哄着捧着。女人的衣服花样太多,而且越是漂亮越是拘束,穿着好看,但并不舒服。苏平安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昨天晚上又被他弄到很夜。一晚上没睡好,精神萎靡。白天又被他拉起来试了七套衣裳,身心疲惫。胸衣裙撑箍在身上,分外难受。洋行里的人一走,她就跌坐在沙发里,一把拉开背后的拉链,懒泛泛的剥身上的裙子。项华文坐在对面,看她细伶伶白粉粉的身子从斑斓的裙子里褪出,好似一条蜕皮的蛇。美女蛇,女妖怪!漂亮,但有毒!可他多厉害!把这毒蛇的牙拔了,她就成了一条可怜又可爱的小白蛇。男人心里一动,就欺身挨到她背后,伸手抚摸她的背脊。苏平安颤抖一下,僵住。项华文凑到她耳边,邀功献媚。“苏小姐,你看我对你多好,给你买这么多漂亮衣裳。”苏平安一动不动,背着他冷笑一声。“没有你,我也穿得起这些衣裳。”苏小姐就是苏小姐,这种冷冰冰的骄傲是她的特色。只要她不作怪,他乐意犯一点贱,受她一点嫌弃。狭路相逢2他知道她有钱,而且有男人。可那又如何?现在她还不是要乖乖听话。他给她穿,她就得穿。他要她脱,她就得脱。“晚上穿的漂亮一点,我带你出去吃饭,好不好?”项华文一点也不生气。抿着嘴呼呼的笑了两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说道。苏平安先是浑身一震,随即转过头,瞪着他。两个人贴的紧,面对面。他呼吸灼热,一阵一阵喷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