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话说,真不是一副温柔美景。然而他凶性大发,忘乎所以,快活的不能自持。他今年二十岁,有着牛一样的力气,牛一样的耐力。自古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何况胯下这块田,耕不烂,操不死。结结实实卖了一番力气之后,苏致远痛快的连脑髓都差点麻木,干的三条腿一起酥了,连路都走不动。实在是射不出什么了,他才从苏平安的薄肚皮上爬下来,趴在旁边喘气。他口干舌燥,浑身上下跟在锅里煮了一遍似的,又疼又麻,都湿透了。强撑着喝了一碗水,才总算缓过一口气。喘着气,他低头看。地毯上,苏平安四仰八叉的躺着,两腿大开,一片狼藉,身上都是被他咬过啃过掐过的淤青。她真差点被他活拆了一遍,当然,他自己也是小死了一回。但是,真是痛快,真是舒坦。他真是,爱死了她。她躺着一动不动,他就疑心是不是被自己给压死了。当然,她是不会死的。可他如今已经不想再等她活一遍。这要是死了,就可惜了。因为他可不想奸尸。伸出脚,用两个脚趾头在她小坟包上夹了一下。她跟翻肚青蛙似的小小抽搐了一下。得,没死,挺好。他放心了,起身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小四,起来烧水,我要洗澡!”睡在楼下的小四听到这一声喊,闭着眼睛就从床上滚下,摸摸索索的去厨房烧水。等他摇摇晃晃的拎着热水上来,抽空看了一眼自鸣钟,才凌晨三点。七爷这是洗的哪门子澡?苏致远在门口接了热水就把他赶走,关上门自己在里头折腾。起先他下意识的又要先帮苏平安收拾,然而刚把毛巾绞起来,他想到如今他是主人,她是奴,便掉转头给自己擦了。把自己擦干抹净,他才用这剩水给她擦洗。她又小又瘦又轻,他可以抱一个满怀,想给小孩子把尿似的让她分开两条腿,把身体里的脏东西都弄出来。手指插进去的时候,苏平安不安的扭动几下。他便不怀好意的在里面搅合的更用力,还在她耳边嘲弄。“怎么,就这么饿?连这种东西也要吃?”可惜苏平安被吗啡迷的浑浑噩噩,压根听不清他讲了什么,一点回应也没有。这多少让他有点不痛快,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的唱了一场独角戏,便心怀恶意的在她身体里挖了有挖,总算让她出了一点血。见了血,他就痛快了,放过她。从立柜里拿出一套新的浴袍给她裹上,又取了新的软绳把她捆好,仍旧团起来塞进箱子里。把盛着脏水的木桶扔在门外,他关上门,跳上床,补一个回笼觉。驯化6苏致远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风筝。他注定要展翅高飞,然而线头被拽在师傅手里,他飞不远,飞不高。后来师傅死了,线断了,他就自由自在,一飞冲天。然而自由是好的,可他总觉得心里没底。所以自寻烦恼的又把师傅给找到了,可惜师傅不要他了,他巴巴的把线头往她手里塞,她却给扔出来。让他身世飘零,孤苦无依。没得办法,他只好把她弄死了,又弄活了,再带到身边,亲手把线头绑在她手上。她要不要,他不管,横竖他非得要她。如今线头又绑在她身上了,他便倦鸟知返,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乖乖归家。有师傅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如今,小楼里有了师傅,才算是他的家。小四和那些孩子们算不得他的家人,至多是他养得牲口,养着是为了将来有用。唯有师傅这样,养着没用却还要养的,这才叫心有牵挂。一个人无以为家,非得两个人才算一个家。可惜,师傅虽然活了,却依然还不能算人。至多是一条没死透的艳尸,够漂亮,但实在没人气。他也怀疑是否是自己苛刻了她的饮食,怠慢了她的用度,折磨了她的身体,才导致她总活不出人气。还有吗啡,这东西扎下去,就是活人也会变成鬼。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她这么古怪,这么厉害。他不如此,怎么治得住她。至少艳尸有艳尸的好处,足够听话。虽然,她已经扎吗啡扎的听不进人话,但不会反抗就算是听话。年节的应酬特别多,尤其是他这样做偏门生意的,三教九流都需要应酬。而男人的应酬大多是在晚上,喝花酒,嫖妓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之际,生意也就谈成了。苏致远心里虽然记挂着苏平安,但为了发财和前程,也少不得这些应酬。有熟人在娼馆里摆了一桌花酒,请他过去一起玩。他也只好嘱咐家里的孩子看好大门,坐上黄包车过去。进了花厅,里面莺莺燕燕不少。正当中的那位少爷正抱着一个刚开了怀的雏妓,一边摸一边问她是怎么被人开了怀的。小婊子被问的满脸通红,耷拉着脑袋斯斯艾艾的讲着自己失身的过程。旁边那些男人们还一个劲的问她各种细节。怎么脱得衣服?怎么摸的?怎么进去的?她又是怎么叫的?怎么痛的?小婊子被一群财狼虎豹围着,衣服都还没脱掉就已经要被拆骨吃肉,分而食之。他一进去,倒是给这可怜的孩子解了围,当中的少爷知道他最喜欢小雏儿,便很大方的把怀里这个小婊子推到他身边。小婊子怯生生的站在旁边,脸涨得通红。苏致远抬眼上下看了看,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擦了粉戴着花,穿的花红柳绿,倒是很有几分姿色。然而……比起他床上那具艳尸,还是差远了。师傅就算是块肉,都比这小婊子好看。冷淡淡一句“被人开过了的,我才不要。”旁边男人们哄堂大笑,把那小婊子臊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眼泪噗噗的往外冒。这一哭,当中的少爷就啪的一拍桌子骂。“大过年的你给谁哭丧?我花钱是买你笑,你就得给我笑!”小婊子吓了一跳,浑身哆嗦着硬笑,眼泪把脸上的粉都冲花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笑了,那位少爷也哈哈大笑。拿出钱包抽了一张大钞票拍在桌上。“这样才对嘛。来,赏你的。”小婊子哭笑不得哆哆嗦嗦的上前拿赏,手指间才碰到钞票,就又被那少爷拦腰抱住,在扁扁的小胸脯上狠狠的捏了两把。忍着痛也不敢哭,只能笑,笑着把钞票捏牢。旁边的财狼虎豹们见了又是哄堂大笑。苏致远在旁边冷眼看,心里把这小婊子换成苏平安,想着如果这样作弄她的话……那大概师傅就要画符诅咒了。但她现在不能画符,不能诅咒……深吸一口气,他真当想马上起身离席,回家去。如此混了半夜,个个都有着落,只有他急着回家。那少爷还想挽留他,知道他只喜欢玩小丫头,愿意把怀里的小婊子和他共享。把那小婊子吓的脸都白了,想哭又不敢哭。双龙戏凤这种把戏,他实在没兴趣,便笑而婉拒。坐着黄包车急匆匆回到家,连气都不喘一口,就直接进卧室,把门一关,他迫不及待的从床底下把行李箱拉出来。每天只有三杯糖水,一件薄衫,一只行李箱,苏平安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日子过的很是煎熬。比起上一次在唐继尧手里,她真算是吃了大苦头,恢复的很慢。还有那个吗啡针……倒不是讨厌,但真是阻碍她的正常恢复。她现在整日浑浑噩噩,不知时间流逝,不知身在何处。每天的感觉不是饿,就是冷,要么就是痛。当然,也有愉快的时候。一针下去,如坠迷梦。然而梦醒了,就又是饿,又是冷,又是痛。但即便如此折磨之下,她还是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恢复了神智。虽然此刻还是搞不清身在何处,何年何月,前生今世,但至少她终于想起自己是谁。她是苏平安,怎么也死不掉的妖孽。她知道自己被人捉住了,被一个男人捉住了。这男人捉住了她,把她关着,饿着,像熬鹰似的熬她。所为目的嘛,很简单,不过是为色。当然也可能是她曾经得罪过他,但既然他做得出那种事情,便可知他还是为了她的色。她这一张面孔,一身皮肉,有时也真说不清是救命符还是催命符。他熬着她,她斗不过他,至少现在是这样。那就只好熬着,受着。但这一次……她熬了那么长时间,他怎么还不来开箱?是不是……他不想熬她了?变了花样?改了主意?不要她了?男人凶,男人恶,男人狠,这些都不可怕。最怕的……还是男人变!一旦变了,她就福祸难知。就在忐忑不安之际,箱子被拖动。她心头一震,屏息等待。这一次不知怎么的,那男人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开箱子开的很急。箱子一开,灯光就刺进来。但因为有那男人挡着,并未射到她的脸上。背着光,她屏息蜷缩,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