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有还是假有都不知道呢?也难保真的错了?对啊,这儿是医院,真的假的一验便知。这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心动立即行动,朱理连面包也顾不得吃了,板着脸拽住茶末的手,就把她往挂号处拖。“走,去验一验!”“啊?”茶末被他拽一个踉跄,茫然。“孩子!去验一验。”朱理头也不回,跟拖死狗似的拖她。“我不要,放手,不要你管!”茶末也不知怎的就挣扎起来,打心眼里不想弄明白这事。可哪里由得她,朱理那手就跟铁箍子似的,掐的多紧。这时候也顾不上裤子里中空着,小太子走的是步步生风,铿锵有力。可后面那个也是不省心的,又是叫又是喊,跟要拉她上屠宰场似的折腾。一时间,群众纷纷回头侧目,自动自发的组团围观。有好事的热心人早已经站出来给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解说,从那女的试用产品到发现怀孕到抵赖诬陷再到男朋友那东西不给钱,别看这女的靓男的帅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这就是一对极品啊极品。原本有好心的群众还想站出来管管,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女人,可一听前因后果知道是一对极品男女,也就不出这个头了。无奈茶末就在群众团团围观之下被朱理拽到了挂号处。“查是否怀孕挂什么号?”朱理黑着脸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瞥他一眼,一看是个脸黑的帅哥后面跟着一个怨偶似的靓妹,不消说又是来打胎的。切,最看不起这种人了。管不住下半身的无耻男和脑残女。“打胎挂生育门诊,验孕自个去药店买验孕棒。”冷冰冰甩出两句话外带两个鄙视的白眼。“验孕棒?”朱理哪里经历过这个,愣一下。见他连验孕棒都不知道,工作人员更鄙视了。“去药店问一下就知道了,什么都不懂,办事到很懂嘛。好了,同志你让一下,别耽误后面的同志挂号。”说着就赶人。可怜朱理这时候真端不起也端不了他小太子的架子,眨眨眼,往旁边退开一步,自言自语。“验孕棒?”总算围观群众里有看不下去的,出言指点他。“哎呀,年轻人,看你一脸的聪明样怎么这会子就这么糊涂。发什么愣,赶紧去药店里买啊。不过真要是打胎可不能马虎,要乖乖来医院做,这儿正规。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越来越巴拉巴拉。”“就是就是,那玩意很便宜的,不至于舍不得那点钱,多买几个保险。”在群众的再一次口水唾弃之中,朱理拽着茶末落荒而逃。朱理在药店里一口气买了十个早早孕,药店都以为他要批发呢。然后他把十个早早孕赛给茶末,又把她推进厕所隔间里。怕她跑了,他还选的是男厕,这样他能守在门外确保她插翅难飞。可怜的茶末窝在男厕所隔间里是越想越憋气。这事闹得!她和猪头是清白的好不好。咦,真清白吗?哎呀,不管这些了。总之这算什么事呢?这管她什么事?管别人什么事?又管猪头什么事?横竖都和别人不搭嘎的呀。她的肚子她做主,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手画脚?啊,都怪猪头这个白痴。他凑什么热闹,扮什么悲情,唧唧歪歪搞屁。“快点干活,不要磨磨蹭蹭!”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朱理就不耐烦的敲隔间的门板,催促。“催什么催,又不是说尿就有尿的,我没尿,你让我变出来啊!”茶末埋怨。“又不是叫你尿一大壶,有多少是多少,快给我验!动作快点!”朱理还是催。“催你妈个催,催命啊。你在催,在催老娘我不尿了!这脏兮兮的地方,尿的出来有鬼!”茶末在里面怨气冲天。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搞得每一个来厕所的男同胞都受惊不小,不由得纷纷摇头感叹。“这年头的年轻人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三催四请,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茶末终于推开隔间的门板出来,皱着眉撅着嘴鼓着腮帮子,一股脑的把手里的验孕棒塞进朱理手里。要是往日里,只怕小太子心里要膈应,毕竟这玩意可是沾过那啥啥的。可今夕非同往日,小太子心焦如焚顾不得了。跟捧金子似的捧着十根验孕棒麻利的走到水台那儿,一根一根的码开。两条线,两条线,还是两条线,依然两条线,嗯,这个有点看不清,那就放到另一边。两条线,又是两条线,继续两条线,还是两条线,依然两条线,完毕。九比一,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不必说,中了!“你怀孕了!”朱理抬起头,瞪着茶末,呆呆说道。茶末嫌恶的瞥他一眼。“还用你说,我自个也会看的。怀孕怎么了?怀孕有罪啊!”一边说她还一边吊着一双白眼,绞着手臂侧着身,脚还一抖一抖的,十分的嚣张不正经。一副讨人嫌的泼妇样,市井又恶俗。朱理抿抿嘴唇,张嘴问。“谁的?”这一句就跟拿铁条烫青蛙似的,茶末蹭一下就蹿起来。这恶俗的泼妇就插着腰劈着腿叫起来。“谁的?管你屁事?要你管?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种私人问题?这是我的隐私好不好。你懂不懂的,你没权利问,你闭嘴去吧。”那嚣张的劲,来来往往的旁人都看不下去。她为什么这么嚣张泼妇?因为心虚。朱理的问题她回答不了,她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个货就是这样,事到临头最会推卸责任和装鸵鸟了。可是她一个娘们还敢在男厕所里跟个大老爷们大小声的叫板,真不知死活。好在那大老爷们也不争气,被个娘们喷的跟缩头乌龟似的。其实也不能怪朱理,他确实没底气。茶末说的没错,他有什么资格问谁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不,不对啊,怎么跟他没关系。这t是他的女人啊,肚子里带个仔,他还怎么跟她那啥啥?靠啊,怎么鸡不管他的事。管大发了,这关系到他的性福好不好。一想到这儿,小太子的底气汩汩的冒出来蹭的上前一步,把水台上十根验孕棒一把抓再抓住茶末。“走,看医生去。”“干嘛?你要干嘛?看医生干嘛?喂喂,你不会真的要我打胎去吧?”茶末惊恐起来。朱理一皱眉,瞪他一眼。“你才打胎,你全家都打胎。我是那种没人性的人吗?”茶末给他一个你就是这种人的眼神。小太子当下就恼羞成怒起来,愤愤咒骂一句,开喷。“我是哪种人?我还能吃了你,吃了你肚子里的仔去?你怀孕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情况怎么样,总要找个医生看一看的吧。就算你不关心自己,也该关心关心孩子。”这一翻话说的,真慷慨激昂攒人热泪。可他似乎忘了,他小太子是没让人打胎的记录,可没少那不让人怀孩子的记录啊。可惜此时朱理是正义上身,哪里还想得到他自己那没擦干净的屁屁。就在两人拉拉扯扯挂完号之后,那乌头苍蝇四人组的电话来了。这四只惊恐未定的鬼终于想到,再拨打朱理的电话试试,而这一次就通了。“太子,你在哪儿?你没事吧?”话筒那头李大头声音都打颤了,才说两句就被柯豫章夺过电话。“朱理,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刚才怎么打你手机不通?”朱理皱皱眉,看看自己的手机,心想会不会是昨晚沾了水有点接触不良了?看来要换个新的了。“我在中心医院,你们找我什么事?”“医院里?朱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听他在医院,柯豫章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一下就想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在医院,朱理一时不吭声,总不能说他内裤过敏了所以在医院吧,可丢不起这个人。“是茶末,她。。。。。。有点事,所以我带她来医院。”急忙把缘由推到茶末头上。那头一听茶末有事,一个个都心领神会。“哦哦,明白明白。那我们这就过来。”“你们过来干嘛?喂喂?没声了?看来接触真的不大好。”朱理皱着眉挂了电话。正好他的化验单子也差不多了,于是先拿了他的单子去给医生看。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给开了些药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的。等这头忙完了,他就拉着茶末去她的门诊那儿等。往日里小太子看病那要么就是特约,要么就是家庭医生上门,从来没有这样坐在外面等的。这一次可真是深入群众,贴近生活,好好的体验了一把普通人的生活。正等着呢,那四只乌头苍蝇就气喘吁吁的来了。前前后后气喘如牛来势汹汹,看到了朱理和茶末两个就跟见到了解放军似的,那叫一个欢天喜地的飞扑过来。“朱理!”“茶末!”三个扑向男的,一个扑向女的,那架势都让群众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看到朱理全须全角平平安安的,那三个就放了心。眼尖心多的柯豫章一眼就瞄见了朱理手里的挂号单,生育门诊,心中了然。回头给程可乐一个眼神,程可乐则往右上角一努嘴,玻璃隔墙上老大的几个字,也写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