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大概十五六,那么。。。。。。算茶末。。。。。。十六岁生孩子,现在她应该是。。。。。。。三十二岁所有吧。还行!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缓下来。但很快他又皱起眉。等一下,这女人怎么十六岁就生孩子了?这还没到法定结婚生孩子的年纪呢。孩子的爹是谁?哪个变态这么恶心,残害未成年少年?难道说?她是一个曾经受过创伤的女人?也许就是因为小时候受过男人的伤,所以长大了才会变得不相信男人?所以她现在才会这样无情无义的以玩弄男人的感情为乐?啊,她原来是因为有这样的悲惨的过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好可怜,她好可怜呀。想到这儿,王谋谋顿时对茶末升起许多同情和怜爱来。“茶末,你。。。。。。你的孩子。。。。。。”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别管,这和你无关。”茶末别转头,打断他的问题,显得对此很排斥。啊,果然呢。这果然是她的创伤。王谋谋心顿时就软了。伸手将她抱住。“那个。。。。。。那个少年。。。。。。真的是你的儿子?”“当然,我傻了到处认儿子。你要是不信,我给你做亲子鉴定。”“我信,我当然信。只是。。。。。。”“只是什么?你帮不帮一句话,你要是不帮,我就。。。。。。”他掩住她的嘴。“别说了,我帮你,我当然帮你。我说过了,只要你留下,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茶末抿抿嘴,背对着他眼珠子转了转,不吭声。这老油条不吭声其实是应不出留下这一句,她怎么留下?她留不下。但她不会点破,她就是不吭声,让王谋谋去自以为是。王谋谋呢,也再一次被这老油条似是而非的话绕进了自以为是的脑补之中。在他的脑补中,茶末是那受过创伤的荆棘玫瑰,那一身的刺正是因为男人给过她的伤害。于是他圣母上身了,对这个老妖精充满了恋爱和慈悲。幸好他还没圣母到准备用自己满腔的爱去感怀和安抚茶末,不过显然,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让我们再一次为自作多情的王少爷默哀一秒钟!重新勾搭上了这只老妖精之后,王谋谋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愁风愁雨愁煞人的滋味。这宝贝蛋落在了他手里,他真高兴的要飞起来。生怕这煮熟了的鸡蛋又长脚跑了,他是一把抄起人就往自个家里拐带。给拐带到家里了,他又不放心起来。他这窝,小集团里的人都知道,难保哪一个冷不丁就撞上门来瞧见了,他岂不是玩完?不行不行,放在家里不合适。要不放外面去?他还是不放心。这宝贝蛋那可是不长脚也会跑的,就算她不跑,玩意别人拐带她跑呢?不行不行,放在外面他看不住。这真是左右为难,恨不得把这宝贝蛋揣裤兜里带着。。。。。。。那也怕万一滚出来招了狼眼,那可不也玩完?哎呀呀,真是左不放心,右不放心。不放心别人,他连自己都不放心。这一个烫手的山芋,香喷喷的宝贝疙瘩,可真叫人扔也不是,藏也不是,捏这也不是,放手也不是,为难死咯。王少爷愁的是头发一把一把的掉,怨气一阵一阵的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招了什么孽。他这头愁着怎么安置这个宝贝,那茶末还缠着他催个不停。儿子是娘的心头肉,骨肉连心,她痛的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催催催,催的王谋谋一个头两个大,脑子一热,巴掌一拍。得,老子豁出去了,带你去局子里看人吧。这感情好,茶末就等着这一茬呢。王少爷呢,话出口自然是懊,但懊又有什么用?看看就看看吧,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甭在这w市混了。说起来王谋谋也确实了得,胆大艺高,滚油里捞钱,刀口上添血,豁出去了自然有一股子蛮劲。朱理这人办事总喜欢见大鬼,他是小太子端着架子,自然不屑跟小鬼们打交道。然而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大鬼虽然权大但有时候话却不灵,小鬼虽然权小可一说就灵。只要舍得银子就有空子钻,毕竟大鬼吃上头,小鬼吃外头。带茶末进去看人这一出,王谋谋玩的就是欺上瞒下,是是而非。小炆进去这一阵,那捞人的阵势来了一波又一波。因为上头压着,所以下头也不敢徇私。一个个都只能板着端着装,都快装出病来。白花花的真金白银,上头是看不起,可下面的小脚色却眼馋死了。无奈上头盯得紧,大家都不敢伸手。这不凑巧,上方要出去公差几日。这老虎一出门,猴子称大王。只是老虎这一走,留下的大猴子又两只,大家都差不多的底子,谁也降不住谁,谁也不敢先伸这手。于是乎一开始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僵着。时间是分分秒的过,这僵着都要僵出病来。王少爷就是打破这僵局的人,少爷他不缺钱也不缺面子,两头大一起压,索性一锅端,谁也别膈应谁。就瞒着上面,下面分猪肉人人有份,心照不宣,打开了这方便之门。王少爷胆大之处还不在于这欺上瞒下,他还大白天的走私茶末进去看人。他有他的想法,三更半夜的进局子里去,即便是不干坏事那也说不通。这局子里能看的人又不是只有那小崽子一个,要弄虚作假还不如半真半假。就大白天去,还就打着探望的名头进去。只是见的人,去见的人,都动动手脚。这事要做的真,真里面掺点假,半真半假那才不好露馅。大半夜的进去,那是傻子,去看守所里午夜场啊。天时地利与人和,茶末这活生生的大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光明正大的见着了自个宝贝儿子。她见儿子的场景按下不表,反正这一对肉麻当有趣的母子,见着了还不是儿子教训娘,娘跟龟儿子似的挨训听骂那点幺蛾子,腻味的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总之王谋谋派人来拽茶末的时候,这对母子还演起来生离死别的戏码。那哭的梨花带雨的,一个娇滴滴的美艳少妇搂着一个俏生生的小白脸书生,这一口一个心肝宝贝,一嘴一个宝贝心肝,不晓得的还当这是拍言情剧呢,端的叫人呕血。王少爷是万般庆幸自己没有亲临现场,不然非大嘴巴抽这对母子不可,丢人现眼。他不去现场的愿意有两个,一则不方便露面,二则就是他实在看不惯这对母子。说出去谁信?这竟然是一对母子?且不说这两人年纪不符,令人怀疑。就那气场,那说话的味道,那眉来眼去的神态,那哪里是母子该有的?他也算有心里准备,知道这对母子和别的不一样,也知道这茶末和别的女人也不一样,可他真没想到这不一样也太不一样了。不过这倒也至少证明这小子可能真是茶末的崽,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这妖精生一个死恋母的小白脸也不算奇怪。这茶末见过了小炆之后,非但相思之情没有缓解,反而就跟点着了火的汽油桶似的,熊熊燃烧起来。她急啊。这一来一回小炆在里面都快关了大半月了,在关下去人都要疯了。里面疯外面也疯,一家老小都要疯。这事还都瞒着两家老的呢,孟老太太都八十多快九十了,绝对不能有一个万一好歹。这宝贝孙子就是老太太的命根,剐了她茶末都不能伤了这命根一根毛。这女人疯起来那可比男人还难缠,何况她还是这样一个妖精。王谋谋摊上这个主,那真是泥足深陷,想抽身早已经来不及,况且他也舍不得抽身。可眼下要他捞人就跟要他和朱理摊牌一样,他非得舍得一身剐不可。跟朱理是从小的交情,小时候他被亲戚欺负一个人哭的时候,那都是这些好兄弟安慰他,还帮他一起出气整人。现在就为了个女人,还是个来历不明勾三搭四屁股都还没擦干净的女人,就要跟兄弟们断?这实在有违他男子汉的原则。其实,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是自古就有的。但隔在他和朱理面前最难过的一关,就是t这女人也是朱理的女人。小太子在茶末那儿受得起那没消,这头再被自个兄弟捅一刀,非炸毛了不可。当然他也可以把茶末舍出去,反正朱理要的是茶末,不是那小崽子。只要茶末抛出去,小崽子就没事了。可他舍不出去,这妖精在他心里扎根了,舍出去就得把心都挖出去,非死人不可。可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这些烂糟事就跟池塘里的烂泥一样,太阳一晒那臭味保准冒出来,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这时间也近在咫尺,茶末不露面,朱理也不能真把人一天天扣下去不放。这一天两天三天下去,朱理也熬不住要发飙。这小太子一股力,他一股力,那妖精背后也有一股力,几股力作用在一起,罐子一破,什么都要露馅。退不了,拔不出,舍不去,唯有先发制人,争取占个先机。既然小太子意欲北迁,而他则想留下,那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了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