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出来就碰上李韦博,这主把人一提溜,拎到角落里盘问。得知里面一男一女,男的却不是朱三,当下吃了一惊。将公主打法走,他心里万千思绪一团糨糊,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心里到底什么念头。在走廊了转了几圈,哥们几个就打电话过来,取笑他一去不回头是不是掉马桶里冲到太平洋去了。李韦博笑骂几句,转身回头。那头包间里人可比茶末那头热闹多了。朱三太子座下的几个妖魔鬼怪都在,什么王谋谋,柯豫章,程可乐,一个没少。这些公子哥儿都搂着个小情玩乐,吧台上还有个特妖媚的舞娘搂着钢管大跳热舞。这天才刚黑,这群妖魔鬼怪就放出来乱耍,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李韦博回来以后就心不在焉,坐在那儿不吭声。平时他是个插科打诨的好手,这一静下来就引起旁人的注意。哥几个还当他是出去放水遇上了美人,又动了花花肠子,就打趣他。这惟恐天下不乱又满怀说不清道不明滋味的花花公子眼珠子一转,索性就把事情就捅出来。“你们猜,我刚才在外面遇见了谁?”遇见了谁?狐狸精不成?哥几个哄笑打趣,还没当回事。李公子哼哼一笑。“还真是个狐狸精,专门勾搭咱们朱三爷的那只小狐狸精。”这句话一出,顿时个个脸色一变。柯豫章和程可乐是连体婴,互望一眼,嘴角立刻浮起一起坏笑。这一对坏水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不惯茶末,正愁找不到她的错处给她好看。最最变脸的自然是王谋谋,王少爷。但因为他没想使坏,所以脸色只是一愣,反倒最正常。“茶末?她怎么在这儿?跟朱三来的?”李韦博听了哼哼一笑,带着一丝酸意。“要是跟朱三来的就好了。”那三人一听这话,又是一阵变脸。柯豫章和程可乐也哼哼一笑,一脸的坏意冒出来。王谋谋却是一惊,脸色绷住。“她跟别人来的?谁?男的女的?”“还是王少爷你问到点子上。这狐狸精还能跟谁来?当然是个男的咯。难不成她还玩蕾丝边。”李韦博哼哼冷笑,假模假样拍拍王谋谋的肩。王谋谋脸色一冷。“男的?是谁?”“听进去的公主说不是s市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个暴发户,出手倒是很阔绰。还说。。。。。。”这家伙讲一半还吊人胃口。王少爷自然上钩,追问。“还说什么?”“还说里面玩的那叫一个疯。那小狐狸骚的差点没脱光了跳艳舞,热辣得很,伺候的那暴发户撒钱就跟撒雪花似的,连信用卡都直接扔过去了。啧啧啧啧,这小狐狸胃口真好,吞了咱们朱三爷还有地捞外食呢。”李韦博一边说一边啧嘴,酸意浓浓。王谋谋是听在耳朵里,气炸在心头。胃口好?好极了。她不光吞了朱三,还啃了他谋少呢。两个垫巴下去还不够,她又勾搭上别人了?这一位又是哪一位?是机场那位?还是送表那位?又或是再来一位?嗬,这小狐狸到底有几位?她那扁轧轧的肚子里,到底能吞下多少个男人?反了反了,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小娘皮不教训看来是不行了。走,咱们捉奸去!王少爷义愤填膺,振臂一呼,包间里几个各怀鬼胎的妖魔鬼怪立刻纷纷响应。于是一行人捉奸的捉奸,乘火打劫的乘火打劫,挟私报复的挟私报复,风风火火朝那走廊角落里的二人扑去。这一伙人哪里知道,他们这一去将翻起那些十几年沉淀在泥塘里的陈年烂账。几多腥臭,几多糜烂,几多险恶,却有几多销魂。这一群妖魔鬼怪,且演一出好戏。日更哦,不许霸王哦!!作者有话要说:屁少啊,你败就败在总是自作多情。猪头啊,你败就败在总是装腔作势。油条啊,你坏就坏在总是勾三搭四。董少啊,你亏就亏在总是孤身行动。虽说几位小爷都是s市的地头蛇,可到底这会所也不是他们开的,岂能说闯就闯?于是几个人一合计,不如乔装打扮,先混进去一个看看情况,随机应变里应外合。那么谁进去做内应呢?王谋谋自告奋勇。“我去。”余下三人看他,各自挑眉。“不行,你性子太爆,我怕你进去坏事。”柯豫章伸手,按他肩。王谋谋一震,脸黑低头。还别说,他其实也心里没底。谁知道自个进去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当场脑溢血都说不定。他这里暗自捧着老陈醋狂喝,却没来得及问问自个凭的什么吃醋又何必吃这醋?男人和女人一样,被嫉妒蒙了眼,脑子就跟隔夜没放好的糨糊似的,那一股子酸臭馊味,别提多熏人。要说最沉得住气又最脑子灵活的,自然还是他柯豫章。笑面虎一个,手里揣刀子脸上还带笑,下手那叫一个阴。他也最是能屈能伸两面三刀,让他扮个少爷混进去绝对看不穿。得了,柯少爷友情献艺,玩一把s。找个少爷来换好了衣服,端着果盘酒水跟着个公主很顺利就进去。这时候呢,里面疯也疯过了,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灌下去的酒也随着放水去了太平洋,茶末已经安静下来。这疯劲下去了,那股子柔情蜜意缠绵劲却上来。老油条今天被董少爷伺候的很爽,龙芯大悦,这会子浓情上头,正搂着董少爷的脑袋两个人挨在一起躺沙发上情意绵绵唱对歌呢。唱久了嗓子有点哑,沙沙的特别动情。这歌也听对味,老情歌,老情人,真是应景极了。董少爷此刻也动情的很,虽说眼前这没良心的小破鞋对他可远没有歌里唱的那么好,可她到底对着他唱这歌。虽说是以酒助兴,可那水汪汪的大眼珠子里也确实是真情实意。只是她的真情总不能只给他一个,但总算这雨露均沾之中他也沾了大份,聊以安慰。这两个郎情妾意的情意绵绵,真把进来送果盘酒水的两人酸一个跟斗。茶末如今脸皮已经可比鳄鱼皮,还是没加工过前的那种,厚的很。少爷公主进来了她也不避嫌,粉嫩嫩的胳膊搂着董卿的脖子,五个嫩葱似的的手指扒拉着他的头发,指腹在头皮上摸啊摸的,就跟挠只猫似的。而董卿此刻也正像一直跟主人撒娇的大公猫,脸贴着她的大胸,手抱着她的细腰,眯着眼享受她的宠爱。手握着话筒,唱歌已经是哼哼,呢喃着那些只有有情人才听得懂的音符。这歪腻的一对,旁若无人大秀恩爱。公主在前面半蹲着摆果盘,后面柯豫章也跟着蹲下,手里端着酒水。从他这个位置,微微一抬头就能看见茶末搁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脚。那是这样的一只脚,并不纤小,窄窄的,脚背很薄,脚趾意外的长,跟春雷惊醒的嫩笋似的,又白又细。那脚趾头上还套着两个金环,素面的,有点宽,样式又土又老,可就那么扎眼。那套着金环的两个脚趾时不时的抽动几下,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绷紧,尤其灵活多情。一动一动,跟猫爪子抓挠似的有趣。顺着脚趾上了脚背,那样薄薄的,在幽暗灯光下都能看到青筋紫脉。再往上就是那纤细的脚踝,绕过这皮包骨头的地方就是有肉的小腿肚。好白,好润,好曲线,真是一条好腿。那小腿肚抽一下,圆润的弧形流动,将看得有些入迷的柯少爷震醒。该死该死,捉奸的差点成了视奸的。这小骚狐狸本钱果然了得,难怪朱三落马。可骚狐狸就改不了这身骚,到底要坏事。哼哼,且看他们如何替天行道。嗬,这哪儿跟哪呀?就这几个妖魔鬼怪,还好意思说什么替天行道。那狗肚子里怎一个馊烂酸臭,五味杂陈。摆好了东西就要退出去,董少爷眼皮都不抬,直接指指地上散落的钱,弹弹手指,打赏了。公主自然喜出望外,连声说谢,低头捡起来。柯豫章自然不会捡这些钱,一挑眉鼻子里无声哼一下,冷眼看过去。可巧,正对上茶末那双眼。也不知董少爷在她耳根子下讲了什么傻话笑话荤话,这没心肝的破鞋嘴角一撩,眼波一荡,她就笑了。这一笑真好比雨后的海棠花悠悠绽放,带着娇带着俏带着天真带着浪荡,别提多勾人。偏她还眯着眼看着柯少爷吃吃的笑,就好似在对着他笑,为了他笑。柯少爷一下就迷怔了,情不自禁也撩起嘴角跟着笑了笑。这笑才爬上嘴角就僵死当场,好险好险,柯少爷的定力总算及时赶到。笑到一半,笑不成笑,比哭还别扭。那头茶末还在笑,越笑越好看,越笑越勾人,越笑越放荡。就跟那花开似的,层层叠叠,惊心动魄,绵绵不绝。柯少爷哪里还挡得住,当下就心惊肉跳,落荒而逃。可怜见的,杀头都不怕的狠角色,被个女人笑给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