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给他找回面子。这其实真是为难裴寂,如果可以选择,裴寂才不要去打仗呢。他是文官,哪里会指挥军队打仗。两次,三次发兵过去,都被刘武周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他脑子机灵,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在南墙上撞了那么两三次后,李渊也泄气了。没得办法,看来只能再次启用自己的最终兵器,大唐秦王李世民。李世民,那是大唐响当当的人物。(鉴于各位读者都有所了解,作者我就不说了。)打仗是一把好手,几乎没有什么败绩。这是好事呀。可有时候好事也让人头疼,让大唐陛下李渊头疼,让大唐太子李建成头疼,也让大唐窝囊齐王殿下李元吉头疼。为什么头疼呢?因为他太厉害太能干了。他一个人就差不多吧大唐的好多事情包揽了,让别人显得很没用。李世民也有些察觉到自己的能干让周围许多人觉得不舒服,可能干不是他的错,更何况他喜欢这样。父皇自打处置了刘文静以后就对他有些疏远,好多战事也不让他参加。结果呢?弄巧成拙了。怎么能让那个窝囊祖宗去镇守太原?那家伙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干什么?还有裴寂,根本就是个文官,让个文官领兵打仗,这不是胡闹嘛。父皇就是这样,唯亲是用。这下好了,太原丢了。出兵好几次了也弄不回来,倒是兵力损失不少。没得办法,父皇终于又想起他来了。他是即高兴又觉得委屈。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又有机会统兵出征,可以建功立业。良驹不应该被困与槽臼,应该驰骋于沙场,挥洒自己的热血。委屈的是,小时候父皇是最疼爱自己的。无论到哪里去为官,都带自己在身边。现在怎么自己长大了能干了,可以帮着他打天下了,却越来越疏远起来。还有大哥和四弟也是。大哥眼里就只有那个窝囊废元吉,小时候自己欺负元吉,大哥每次都帮着他,从来不帮自己。元吉这个笨蛋,从小就不受父皇和母后的喜爱。长得也很丑,小时候可难看了。他们家都是长脸大眼睛,黑黑的长直发。元吉却不是,圆圆的脸,颧骨很高,头发也是打卷的,太阳底下看还有点发黄。丑死了。他小时候觉得母亲的死有大半原因是因为生了元吉这么个丑东西,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一看他这么丑,肯定被吓着了。活该这丑八怪没人要。看见他那副丑模样他都觉得难受,见一次打一次。元吉也不喜欢他。那是当然的,最不受父母宠爱的孩子和最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一个在地一个在天。丑八怪这是嫉妒。谁让他那么丑,还那么笨,而且没用。父皇把大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塞到他手里都能搞砸,还搞得这么有创意的砸,多不容易的窝囊啊!他都有些佩服这丑八怪起来。可现在父皇却对这丑八怪偏心起来。丑八怪丢了太原,父皇只是把他提溜到太极殿训了一顿,关了几天大牢就放回了武德殿。太便宜了吧。噢,丑八怪搞得烂摊子,要他去给擦屁股。这什么事!他觉得很委屈。大哥也是,那丑八怪跑去东宫哭了一场,他就巴巴的跑到太极殿求情。凭什么呀。自己也是他弟弟,上次打薛举的时候他拉肚子吃败仗,怎么没见大哥替他说说情。大哥也太偏心了。现在他们和父皇联合起来欺负他一个,过分。十一月数九隆冬,江河都冰封如铁,据说厚实的地方行人走马过车都不成问题。相对于别处的严寒,骊山温泉那就是个水雾缭绕温暖如春的桃花源。“大哥,大哥。”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闹哄哄一阵乱想。太子李建成正泡在少阳汤里眯着眼养神,听到响动,眉头一皱,端着琉璃盏的手抖了抖,琼浆玉液洒了半盏在热水温汤里。“你咋呼什么?”他低喝一声。一团素衣身影拨开水汽扑过来。“冻死了冻死了,外面可真冷。”李元吉脸颊冻得发红,一边搓着手一边走过来。看到满池的温汤,咧嘴一笑,老实不客气的动手解自己衣服。李建成眉挑了挑,慢腾腾的撩起眼皮。“这可是少阳汤。”他慢条斯理吐出一句,然后慢悠悠喝了一口酪浆。“哎,大哥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大哥的。冻死了,这路上都结那么厚得冰。”他嘻嘻一笑,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继续脱衣服。“大哥你叫人带信来,我一下就骑着马赶过来了。路上马蹄子都打滑,差点没摔着我。”皱了皱鼻子,他脱得只剩下单衣单裤,然后噗噗噗跨进水里。“放肆,见了太子也不行礼,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李建成板起脸喝斥,泡在水里的身体动了动,划出一圈圈的波澜。李元吉停下脚步,扁着嘴看他。“大哥……人都要冻僵了,还行什么君臣礼。”喃喃抱怨。“你呀。”李建成手指一点。他嘻嘻一笑,顺溜划开水凑过去作揖。“元吉给太子行礼了。”李建成眼皮一垂,扬起手轻轻托住他的胳膊。李元吉就势挨近他,握住他托着琉璃盏的手,凑到自己嘴边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渴死了,这一路。”喝完,还乍乍舌。“怎么?我好心好意叫你来泡温泉,难道是想害你?”李建成嘴角一撩,笑着说道。“大哥你当然是一番好意咯,就是太急了。要是早点通知我的话,路上也不用这么赶。马都差点没累死,我生怕等我到了,大哥你都洗完了,那多没意思呀。”李元吉摆摆手,一屁股坐下,将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叹息一声,等全身冻僵了的骨头肌肉都被热水泡开了,他就扭来扭去,开始找东西吃。李建成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顺势落在他肩头。“大哥,这酒不错,你哪来的?”李元吉是丝毫不觉,自顾自拿起旁边檀木托盘里放着的银酒壶,揭开盖子凑过来嗅了嗅。“这是原先隋炀帝秘藏酒窖里的陈年老浆,父皇不喜欢,我就全搬到东宫了。你喜欢,我让人送几坛到武德殿去。”李建成揽住他的胳膊,头轻轻搁到他肩头,缓缓说道。“好啊,这酪浆还是陈的够劲。”他回头咧嘴一笑,额头绒发拂过李建成的鼻尖。李建成觉得鼻子有些痒,于是放开头别过头打了个喷嚏。旁边李元吉笑了几声,就着酒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笑什么。”李建成有些懊恼,伸手推他一把。李元吉还是笑,伸手撩开他的胳膊,自顾自喝着酒。李建成气不过,伸手去夺下他手里的酒壶。“就知道喝酒胡闹,一点正事也不做。”“有大哥在,我还需要做什么?”李元吉不以为然,嘻嘻一笑,要夺回酒壶。“你就不能学学二郎,他门下那么多有能耐的人,个个都是经世济民的好材料。你门下有什么?”李建成推开他,自己仰头喝了一口。“你们怎么老拿他和我比,我为什么要学他?学他,我就得大冬天的出去打仗。多冷啊,才不要。”李元吉手一摆,身子一别,哼唧一声说道。“你就不能长进些,学他又不是叫你出去打仗送死。是让你多用用脑子,多想想,多做做。”李建成一把拽过他,胳膊揽住他的脖子,架起他的脸。“大哥。我再做又能如何?你是太子,他是父皇最疼爱的秦王,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四子。算了吧,我还是过齐王殿下的逍遥日子吧。”他嘴一撇,满不在乎说道。“蠢东西。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你大哥我。”李建成勒着他脖子的胳膊一紧,脸孔一板,低喝。“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元吉眨眨眼,双手抱住他,惊诧问道。“蠢东西,你只顾着过你自己的逍遥日子,也不想想你大哥我现在的水深火热。”李建成勒着的手微微松了松,鼻子哼一声,仰头又灌一大口酒。“大哥,给我留点。”李元吉急忙轻叫一声。李建成瞪他一眼,他急忙闭嘴。“三胡,你不觉得二郎现在的势力太大了吗?”注视着他,李建成缓缓一句。李元吉愣了愣。“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父皇的意思。”李建成舔了舔薄唇,眯着眼,目光一冷。“父皇的意思……大哥,二哥不至于吧。”李元吉喏喏说道,脸上露出不确信的表情。“至于不至于谁知道呢。但,他现在这个发展势头下去,总让人不大安心呐。”李建成懒洋洋说道,斜着眼瞥他,手掌缓缓的摩挲过他的肩头。李元吉皱起眉沉思了片刻。“二哥一向心气很大,特爱出风头。不过,他不至于敢那样吧?”“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再说了,想不想有时候也由不得他,就算他不想,别人也难免撺掇着他想。”李建成将手里的酒壶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