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急忙取了托盘里包在绸布里的银勺递了过去。他接过,拿在手里,抿着嘴看向阮贞,见他点了点头,就老实不客气的挖了一勺塞进嘴里。“嗯,好好吃哦!”含含糊糊的发出赞叹声,忙不迭得把嘴里的咽下,又舀起一勺。阮贞看了只是笑,然后转过头,朝德顺弹了弹手指,使了个眼色。德顺立刻会意,退到一边挥了挥手。旁边伺候着的两个执扇宫娥和听差伺候的内侍立刻行礼退下。亲自将遮拦用的澜草帘子放下,德顺也退到屏风后。“来。”阮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枕头。阮丹青嘴里正含着木莲冻,没说话。将手里的碗塞到他手里,然后双脚蹭蹭一蹬,将鞋脱了,翻身上榻。爬爬爬,爬过阮贞双腿,到里面挨着他坐下,两只脚搁在他腿上,晃啊晃。阮贞笑了笑,将手里的玉碗塞还给他,瞟了那两只不安分的脚一眼。雪白的袜面上金丝绣成两条飞龙,将那纤瘦的小脚紧紧抓住。心中一动,他伸出手臂,将身边人搂住。阮丹青很听话的窝在他臂弯里,一口一口心安理得的吃着。“怎么不给皇叔吃点?”阮贞低头,唇凑到他耳边,吹气。“给。”他挖了一勺,递过去。“要阿浓喂,皇叔身子还虚,不能动力。”阮贞厚着脸皮大言不惭撒娇道。阮丹青肩膀耸了耸,咯咯笑起来,手里的碗抖动,里面那块被挖得差不多的凝冻晃啊晃。“皇叔也口渴,想吃。”阮贞在他耳边低喃,用嘴唇勾勒他圆圆的耳朵,灼热的鼻息不断往他耳朵里灌。他缩着脖子笑,把头躲开。歪着头看了看笑的一脸坏样的阮贞,咧咧嘴,手里银勺挖起一个樱桃,含进嘴里。缓缓凑上前,将自己朱唇贴上阮贞双唇,这才闭上眼,将双唇微微张开。阮贞一把握住他的后脑勺,疯狂吮吸起来。足足三个月没见到这小家伙,想死他了。想这唇,想这华丽朝服包裹下的玲珑身子,想他独有的傻气话,想他的娇语妍笑,想他缩头缩脑的窝囊模样,甚至连那些时不时的麻烦,他都想念不已。没有他的京师,简直无聊沉闷到极点。大臣们要么唯唯诺诺,一心只想着讨好他,揣摩圣意,要么就满脑子圣贤言论,一个劲的圣贤说怎么怎么怎么,陛下应该怎么怎么怎么。看得他头大。后宫里那些女人,就知道邀宠。皇后落势,一个个都想入非非起来。邀宠就邀宠吧,偏来来去去都是这么几套,热劲都没过,就露出狐狸尾巴。实在倒胃口。好容易终于等到这宝贝回来了,真是牵肠挂肚了他一百天。飞鸽传书说他遇险,好容易稍微服帖了点的身子顿时又急火攻心,吐了血。这宝贝,没一刻让他省心。幸好他早有准备,不然。。。。。。没有不然。这是他选择的人,没有谁能夺走。阮贞缓缓松开他的双唇,抵头他的额头,手指在他后颈缓缓抚摸。阮丹青闭着眼不断喘气,手里的玉碗几乎握不住,幸亏阮贞另一只手帮忙一起托着,不然早就打翻在锦毯上。差点就要窒息了,他都不知道皇叔为什么突然就爆发起来。这样的吻,除了这是秘密“呕!”一声突兀的呕吐声响起。香附急忙端了盆去接,阮丹青将刚各异下去的半盏糖水原封不动的呕了出来。“殿下你怎么了?”喜顺满目焦急,不停用手抚着他的背,忧心仲仲的问道。陵丹青不说话,肚子里一片翻腾,又干呕了几下。待稍微平利了下来些,喜顺急忙倒了杯热茶,让他漱口。陵丹青皱着眉叹了口气,喜顺又扶他躺到床上。是不是你吃坏了什么?”喜顺一边用手绢给他擦汗,一边问道。他摇了摇头,肚子里依然很难受,还是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喜顺心里鼻算了一下今天太子殿下呼过的东西,都是有他们先尝过了的,没有问题的呀。难道是殿下身子不舒服了?暗叹口气,他微微起身,回头看向香附。“这样下去可不行,好容易吃点什么都吐掉了,殿下的身体受不了,我得去请御医来,光今天殿下就吐了三回。”香附把手里的盆交给其他宫人,面色有些异样,朝他摆了摆手。“怎么?不该去吗?”喜顺不解。香附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到边上,然后手指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喜顺脸色一震,顿时神色慌张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香附伸手掩住他的嘴,眼神朝床榻上瞟了瞟,摇摇头。“这……这不会吧?”喜顺结结巴巴压着嗓子小声说道。香附面色忧愁,嘴抿了抿,在他手心里急急又写了几个字。”可是……这怎么跟殿下说呢?“喜顺眉皱得更紧,手足无措,神色慌张。香附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注视着他双眼,目光坚定。喜顺也回握她。“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香附摇摇头,在他手心里又写了几个字。“我明白,不能让殿下知道,好的,我们自己解决,偷偷的,可是……怎么解决呢?必须得找个医生给殿下看一看呀。”喜顺低声说到。香附沉思了片刻,又在他手心里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