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什么要事会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会晤?这地方,在过去点就是冷宫了。在这种地方见面,肯定没好事。他讨厌来这里,总提醒他自己是从冷宫里出来的孩子。小时候没少为这事受人欺负,他有什么办法嘛。打记事起就没人教他什么礼仪之类的事情,他哪里知道吃饭要这样穿衣要那样走路还有个讲究,见不同的人要行不同的礼。麻烦死了,还不如以前没人管的时候自由自在,快活的很呢。皱皱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抛开。阮丹青依然休闲的坐在栏杆上抖脚,细白的手指捏着个腰坠,不断的晃悠晃悠,那绣工精巧的香包一圈一圈的转着。他才不上当呢,帮了晋王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说起来,这家伙可是自己的敌人。那几年少没欺负自己。是到如今,他可不用再怕这家伙了。因为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了。哼哼,道貌悍然的家伙,也不过如此。阮丹青翘着嘴角轻哼一声,手里的腰坠转悠的更轻快起来。似乳香又似玫瑰香,随着香包一圈一圈的转,那香味也一圈一圈的漾开来。轻轻嗅了嗅着包围过来的芳香,阮芳庭嘴角一撩,淡淡哼笑一声,背着手慢悠悠一步步走上台阶。“倒是难为你,还知道这些事。”轻描淡写的一句,目光些许轻蔑。那头阮丹青挑着眉梢,歪着脸,乌黑双眸直勾勾看向阮芳庭。,薄薄的红唇微微一撩,嘴角翘起缓缓说道。“这些事也不是我想知道,只是难为晋王的好弟弟,瑞王殿下也颇是关心着这些事,整日里抽了闲空就在我耳边唠叨。没办法,听得多了而已。说起来,这本不过是你们的家事,我何必搀和。”说完了,手微微用力一挑,香包跳起,跃入他手里。阮芳庭眼皮垂了垂。“芳甯还和你搅在一起?”“这话说的,不和我搅一起,瑞王该和谁搅一起?我和瑞王,好歹也是联盟呢。”阮丹青歪着头,眼珠转回盯着自己的手,将香包一掷,慢条斯理的说着。那七彩丝线绷紧了猛又弹回,于是香包跳跃着又回到他手里。“你如今到是不怕我了。是不是以为这几月我没来难为你,是怕起你来了?”见他这般悠闲自得的模样,阮芳庭心里有些不爽,哼笑几声,冷冷说道。那俏丽乌眸流转,玉面歪着,粉颊一撩,笑了。“晋王这话说的。在晋王面前,我哪里敢放肆。对晋王,我是一如既往的敬畏有加。像我这样的窝囊废一无才二无德三无势力,怎么敢惹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只是,今夕不同往日。晋王。。。。。。可也是有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一边笑嘻嘻说着一边手指轻撩几下,从腰间解了那香包,七彩丝线勾在手指里,一甩一甩的逗弄着。“有了这个贴心窝的小把柄,面对晋王我都觉得自己有自信多了。”末了还翘起尖尖的下巴,得意洋洋说着,手指一抖,将那浓郁芬芳的香包险险略过阮芳庭的面前。扑鼻浓香,惹的阮芳庭不由皱眉,面色沉了沉。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把柄抓在了这窝囊废的手里。说起那件事,自己确实是没多少底气。可若是让着窝囊废小瞧了去,岂不太丢了自己的身价。那得意忘形的废物还拿那个香的要死的香包来气他。眼一眯,他伸手一把抓住那香包,捏紧。“你就是告诉了父皇又如何?难道你以为他会杀自己儿子吗?就为了你?”冷笑低语,眼神轻蔑而威吓。阮丹青的脸色白了白,手指勾了勾,勾不回那香包,嘴唇立刻撅起来。“怎知不会废你。我可是太子。”下巴一挑,挑衅道。阮芳庭冷哼几声,眼神越发凌厉,手用力一拽。“哎哟。”那头叫了一声,整个人冷不丁被拽下石栏,冲了一步过来。“你以为父皇像你一般傻冒?就你这么个废物,难道还当得起这江山社稷。别傻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冷冷嘲讽道。“哼,就算我是废物又如何。皇叔的儿子都比我强,行了吧。可惜,皇叔不是只有你这么个儿子。别忘了,丽妃刚生了个小皇子。皇叔现在正值壮年,兴许这小皇子还赶得上趟呢。既然有的是时间,有的是儿子,何必要纠结于一个儿子身上。”阮丹青也不示弱,朝他呲牙咧嘴。阮芳庭不怒反笑,抓着香包的手缓缓绕,丝线勒着手一圈一圈又一圈。阮丹青拉扯着,一步步跌过去。见扯不过,气恼的放开勾在手指上的丝线,要退。不给他机会,阮芳庭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手,一把拽到怀里。将那细腰死死捁住,贴紧。“你要干什么?”阮丹青哆哆嗦嗦瞪着他叫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矮他整一个头还多,缩头缩肩,一副贪生怕死的猥琐样。现在到知道怕了,方才怎么就那么横。朝他咧了咧嘴,那废物顿时又矮了几分,双腿打软。还是这副窝囊样看起来舒服呐。见他这样,阮芳庭心情好了许多。“怎么?太子怕什么?”他慢悠悠开口问道,挑着眉,表情看起来还很诚恳。“我没怕。”小身体挺了挺。这一挺结果却让两人贴得更紧。阮芳庭低头看了一眼。好平的胸,那日在纱帐里,他亲手摸过,似乎还有那么点料,怎么穿了衣服就平成这样。难道是那晚浑浑噩噩,做梦而已?皱了皱眉,腰里的手往下落了落。嗯,屁股还是没变,虽然不算大,但够翘,肉多,摸起来手感还行。“你干什么?”察觉到他在摸他屁股,阮丹青好似被毛虫咬到,跳了跳脚低低嚷了一句。不搭理他,阮芳庭左右看了看,拦腰抱起他,大步闪到更隐蔽处,推到角落里,用身体抵住。阮丹青缩在角落里,背贴着墙,软着脚,仰着脸抬头看高大俯视着他的阮芳庭。“晋。。。。。。晋王,你别乱来。这。。。。。。这可是皇宫里。别。。。。。。乱来。”“乱来?我怎么乱来?再怎么乱来也没殿下和芳甯乱来。”阮芳庭挑了挑眉,低头附到他耳边贴着。“在西苑假山里面,殿下做了什么,不会忘记吧。”被热气吹到,他耳朵直发痒,于是脖子缩的越发厉害,人顿时又矮了一截。“你。。。。。。你怎么知道的?”伸手指着,他结结巴巴质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阮芳庭一脸好心情,慢悠悠说道。背抵着墙角,怯生生撅嘴瞪着,阮丹青眼珠转了转。他当然记得自己和阮芳甯在那假山里面做了些什么,只是没料到这种事情竟然被阮芳庭知道。一想到那时候可能阮芳庭就在附近看到了那些事情,脸不由的红了红。见那粉面突然的泛起桃红,阮芳庭心里一阵别扭滋味。还知道不好意思了?这不要脸的贱货还知道害羞?真是奇了怪了。“晋王也要吗?”头微微一低,撅着嘴,皱着眉,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手,细白手指轻轻抵在阮芳庭的胸口,缓缓的来回抚摸着,两片朱红薄唇翻了翻,喃喃问了一句。“什么?”阮芳庭挑了挑眉,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回了回味,觉得自己没听错。“你当我和你一样不要脸吗?”气不打从一处来,他冲阮丹青大吼一声,抡起手比了比。阮丹青吓的腿一软,抽回手,屁股一溜下去,险些坐在地上。见他这么个倒霉样,阮芳庭要劈的手急忙落下,一把提起他。“废物,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就不能装点别的?你说就你这种人还能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当陛下,治理江山?”他拧着眉一连串的骂。“也未必不可以呀。”阮丹青不死心委屈兮兮的喃了一句。被阮芳庭耳尖听到,狠狠瞪了一眼。这废物还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靠那种方法解决吗?除了出卖身体他就不知道用别的法子保护自己?废物,果然是个废物。这么个废物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个什么狗屁皇子的身份,好好当个女人伺候男人不挺好的。反正这种事情对这废物来说到是自来熟。父皇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要弄个靠身体治天下的废物?重重叹息一声,他一把抓住阮丹青的双肩。“听着,既然你说自己和芳甯是联盟,那想必你也不希望芳甯倒台,是吧?”他盯着他,郑重问道。阮丹青皱了皱眉,眼珠转啊转啊,想来想去,不出声。见他这样,阮芳庭心里的火是蹭蹭蹭的往上冒。“怎么?你们两的联盟就这么脆弱?你当是小孩子办家家吗?”他忍不住朝他吼。幸好还有一丝理智,总算压着嗓子,没吼的太厉害。阮丹青缩着头眯着眼,小心翼翼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脸。吼什么吼嘛,都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真讨厌。见他这幅懒洋洋的死样,阮芳庭真怕自己伸手过去掐死着废物。叹口气,阮丹青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