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想那样折腾她,再沉的睡意她也惊醒了。挣扎了几下,哪里是他对手。她立刻就哭就闹,哀求几下。他顿时郁闷。每次都这样,她的眼泪在他床榻之上是最不值钱的。不过是想蒙骗他心软。她能让那两畜生那么弄,却不许他?什么玩意!饶不了她的!哭,哭的满脸带花。这种搞法他没经验,手脚也不知轻重,自然弄的她哀嚎不断。他有些心疼,可心里冒出来的恶意不知怎么的忒畅快。别有一番滋味呐。那昨晚的药劲还留着些,她哭哭 闹闹的,喉咙里掩不住的猫叫。这不要人命嘛。他哪里还熬的住。不管了不管了,昏君明君都是君,只要江山在手,美人在手,啥君还不是一样。好,真是好。这妖孽身上还有多少消魂的地方?这妖孽身上哪有一处不消魂?有些东西,一旦开了闸,想要再关起来,就很难了。这几日,陛下弄得那姑奶奶都要发疯了。陛下这自己的手段是越发的折腾起来了,也够那姑奶奶喝一壶。只可怜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伤又伤不得,可那身体里的东西,总得他们帮着弄出来吧。又踢又打又是踹,都在这姑奶奶手里吃了不少苦头。赵钱德摸摸肩头的鸟青淤肿,面上阴仄仄一笑。算了算了,这点痛楚比之那姑奶奶消受的,又算得了什么?喷喷喷,这都快有十来天了吧。长孙皇后那是个菩萨似的人物,贤良淑德,这女人该有的好品德,算是齐全了。这么一来,固然母仪天下。可到底还是缺了点啥。陛下是个明君,可明君也是个男人。男人呐,固然希望自己娶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做老婆。可心底里还是熬不住的想要个狐媚子。这后宫里被长孙皇后调弄的一派正气,到底就缺了这么份狐媚妖感。看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把陛下那点心思看透了。这姑奶奶就是陛下心里一口井,什么黑的暗的,乱七八糟的都能装进去的深井。陛下那是什么人,当年的秦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路血淋淋的杀到如今,心里的杀虐血腥狠辣怨毒该有多深。那些东西,对外人讲不得,道不明。好痛,肚子好痛。张晋满头大汗,浑身颤抖,整个人缩成一团。“县主,县主。喝药吧。”小宫人端着琉璃盏,在她身边轻唤。“滚。”她低喝一声,甩手推开。她不喝,不要喝这些用心险恶的小人给她弄来的药。谁知道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痛,肚子真的好痛。如意,她要如意。药,她要吃药。一进来就看到着满榻的污秽,他忍不住皱眉。旁边的宫人早已经簌簌发抖,脚边一个打破的琉璃盏。这妖孽又闹什么?他伸手要去抓,赵钱德急忙上前拦住。“陛下,污秽,要避。还是把县主安置到别处吧。”李世民皱眉,面色怪异,心里说不上的感觉。污秽?倒也确实。只是。。。。。。把她安置何处?放哪儿他都不放心,只有在自己身边,眼睛了盯着,才稍微安心。污秽,她现在的模样到确实有些污秽。只是一想到,当初。。。。。。大哥。。。。。。他心头就忍不住的一股意气。这么多年来,他到底错过了多少?细想起来,他才是第一个见到她的人。他才是那个把她带到李家的人。可到头来他确实她最疏远的人。这感情从来不讲先来后到,不是最先遇到就能得到。而是谁最先下手才能得到,枉费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元吉聪明,结果呢,是那傻瓜最先下手。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妙人,他就该最先下手才是。白白错过那么多。手臂一撩,将赵钱德一把推开,他上前,坐到榻便,一把将缩成一团的她接在怀里。锦被翻动,扑鼻而来一阵血腥之气,混合着甜蜜的果香,盖发的糜烂起来。她面色苍白,满头虚汗,嘴唇抿着,身体发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随即痛苦疲惫的闭上。他沉着脸,手伸到锦被里,张开五指贴上她腹部,缓缓的插。她睫毛闪动,眼皮微微撩开一线,面上神色略微松弛一下。锦被下,她细白的双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按住。平坦冰冷的小腹尽情的级取着他掌心的温热。“陛下!”赵钱德手足无措,面容慌乱的出声,想劝又不敢劝。“去,把如意弄来,伺候着。”李世民淡淡一句,堵住他剩下的话。赵钱德犹豫为难几下,最终也只能低头退了下去。污秽就污秽吧,血腥就血腥吧。他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手上沾染的杀戮血腥还算少吗?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是在乎。。。。。。看看怀里终于有些松弛开的她,喘着气安静伏着,锦被里手抓的那么紧。难得能被她这样需要着,他心里哪里还计较得下那些神神叨叨的事。。煎了药,倒在小小的金碗里,由如意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她方才放心的睡去。架了铜炉,在后院里将那些换下来的白绸都细细烧化了。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每个月这几天她是怎么过的。这妖孽,还是一如既往的能折腾。想想也真亏的他们李家这么些年来供养着,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布帛供她奢费。从来未有的感觉,在这种日子里,和她待在一起。想想也确实有些过头了,两仪殿里,他的龙榻之上,他安置着她。不为什么情欲,晚上只是相拥而眠。半夜里,如意端了药来,他还得帮这唤醒,扶起,亲眼看着她一勺一勺喝下去。躺下,用手掌烫贴着,温暖着。看她安逸的窝在他怀里,他觉得莫名满足。这人从小到大,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再没有一处是他不知晓的了。即使是如此私密忌讳的事情。就算在怎么抗拒,再怎么撇清,再怎么冰冷心肝,他和她都是撇不清,扯不开,纠缠暖昧在一处。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般知晓她所有底细?她身为女人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两仪殿里发生的事情,当然还是点滴不漏的都捅到了甘露殿长孙皇后之处。为了太子承乾的事情,长孙皇后的病一下子又发了起来。好容易经过十来天的调养,服帖了下去。却又碰上这档子事。她觉得有些话必须当面和张晋说说。韦贵妃不以为然,觉得哪有皇后亲自去和个妖女说的。要教训也该那妖女来甘露殿才是。长孙皇后直摇头,心想别人哪里如她这般知晓陛下的心思。那妖女在两仪殿里,天大的事情至多捅到她一个人耳朵里。那两仪殿里的人都是陛下贴身的,知道轻重的,有些事有些话绝对不会走漏半点。倘若让张晋踏出两仪殿,可保不住出事。让人抬了辇,亲自驾临两仪殿。一到内殿,看到张晋,着实吓了她一跳。这张晋在她印象里,是一贯的俊美冰冷少年模样,傲骨铮铮,挺拔出尘。纵然不喜欢也不得不叹服她这一份风流气质。可眼前,眼前的女人确实这么一副模样。手挥了挥,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她和她两个人。张晋正在喝水,似乎很渴,纤瘦的手指抓着金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那光洁婉转的脖颈点点淤红斑痕,掩不住的情色暧昧。长孙不由咽了咽口水。喝完水,她将手里的碗随便扔到榻边的矮案上,手指撩了撩凌乱散开箭的头发,并不理会长孙皇后。似乎是肩头痒,她手从襟口伸进去,抓挠几下肩头。殷红色的刺青在细白的手指间忽闪忽现。长孙皇后皱了皱眉。即使只看到些只零破碎的细节,她也能一眼辨出那两个宇。心头一阵莫名不安。也难怪张晋这样偏激,二郎有些事情做的真过了。那样自傲倔强的人,被他这样羞辱折磨,也难怪她抵死不从,抗拒到底了。长孙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面色有些愧疚。“你,受苦了。”她低低开口。张晋一愣,抬头看她,神色惊诧不解。“二郎的脾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你。。。。。。确实过的过分了。”她又说了一句。张晋身体颤了颤,突然激动起来,从锦被里蹿出,扑上去一把抓住她衣襟。“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他这样对我!”她怒吼。长孙任由她拽着摇晃几下,神情平淡,看着她的目光坚决而冷静。“因为他是陛下。”“陛下?”张晋冷笑,一把甩开她。“陛下就能对我为所欲为?”她扯开身上仅有的单衣,指着自己淡薄的身体责问。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条条淤痕,看的出弄上出的人是何种执着耐心,慢慢的,仔细的,翻覆的印上这许多私密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