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她诚实回答。“都两年多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没看过的呢。”他嘴角笑意渐浓,眼神变的深暗。“怎还不生厌呢。”因他露骨的话,她脸上霞色略浓了浓,负气道。“哪那么容易生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呢。”他突然贴近一步,头贴到她颊边,呼吸直扑她耳颈。她下意识的还想退,无奈坚实池壁顶着后背,无路可退。将头别到一边,她身手抵他的胸,不让他再靠近。“还想往哪里退去?恐怕要纠缠一生了。”他压下,胸口两只粉皮枯骨哪里放在眼里。张晋推了两下,放弃了,手缓缓落下。没待她落下,他便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让她圈抱着。她抬头看他。“抱一抱我又如何,对我好一点就不行吗?”他语气软软,带点祈求。她眼皮垂了垂,手没松开。他暗喜在心,伸手抚住腰间她的手,脸上漾开一个笑容,眉眼之中微微一股孩子气。比之从前,她总也是有一点点进步的。慢慢来,慢慢来,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磨。40 热汤2赵钱德立在左边,吉祥立在右边,随行伺候着。这到算是个轻松活。汤池里涌出的热气把寒冷都驱散在外面,袅袅生烟的香炉也频添了几分暖意,站在这更衣偏殿里舒适的很。“吉祥姑娘可知这热汤的缘由?”闲着无聊,赵钱德搭话道。“晓得一些,据说是秦皇时便是有的了。”吉祥浅笑着回了一句。“是啊,这历来可都是天子享受的好东西呀。秦皇汉武,哪个不喜爱这天赐神汤。”赵钱的啧啧道。“赵管事一副心驰神往的样,何来由?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还不是一句话而已。”“话也是这么说的,那尚食汤原在太上皇那会子我就泡过了,那滋味……”他神色得意,回想起了往日。“还是做个小小膳房管事的时候日子有的闲呐。如今官是做大了,可想泡个汤的工夫也没有。伺候陛下那是无时无刻的,哪里容的我去偷个闲。”有些得意又有些无奈,他摇摇头,笑着说。“瞧您老说的,这也是能者多劳,陛下离不开管事呐。”吉祥笑着奉承。赵钱德受用的笑笑,眼睛眯成条缝,打了一脸的折。“我是无福消受了,到是吉祥姑娘你可别错过。这汤好啊,美容养颜,舒筋活络,一试过就忘不了。你家县主是陛下爱宠之人,只消她动动口就成了。”“我家县主能来这趟也是赶着陛下天恩,已经讨人说闲话了,我这不入流的小小婢女哪里还敢去她面前讨这不快,多给她添麻烦。”“哎喲,瞧姑娘你说的这话。”赵钱德忙摆手。“这天下莫非皇土,成不成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管别人说什么,只要陛下点头,还有什么问题。”他指手画脚,笑着说。吉祥浅笑不语。赵钱德正说的起劲,突然一个小黄门急匆匆跑进来。“管事,管事。”“嚷什么嚷,轻着。惊了驾谁担待。”被打断了话头,赵钱德小眼睛一瞪,压着嗓子低吼。那小黄门急忙缓了脚步,捂着嘴,小步跑到他身边。“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还懂不懂规矩了。”赵钱德伸手一个毛栗子敲过去,吓的那小黄门身一矮,又不敢躲,挨了一下。“管事,是房大人和杜大人在殿外求见,说有急事要和陛下商议,连尉迟将军和侯将军也到了。”小黄门苦着脸急忙低声禀报。“喲,出什么大事了。”赵钱德脸色一紧,低喃。可回头看看那屏风纱幔之中,怎么办?难道真进去搅陛下的好事。他看看对面的吉祥。吉祥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不若我先去知会县主,由她劝着,陛下不会动怒。”“那就劳烦姑娘了。”赵钱德立刻松了脸,涎笑着朝她微微拱手做揖。“管事客气了。”吉祥笑着还了一礼,转身撩了纱幔进去。“为什么今天对我这么好?”他喃喃轻问。修长的手指轻轻撩了撩她垂到额前的乌发,濡湿的水气潆绕在他指间,朦胧中露出她清瘦的脸庞。她双眼微微闭着,薄薄茜唇镶在一块白玉凝脂之上。不知是水气还是汗滴,顺着笔挺的鼻梁缓缓滑下,落在唇上,随呼吸微微轻颤,然后落下。砸在他脸上。湿透的单衣粘在身上,细细勾勒玲珑曲线。手顺着她肩婉转抚过,从腰到臀,一个足以折煞男人欲望的弧度。他手指继续抚下。“别。”她轻喃,抓着他头发的手紧了紧。他眯着眼笑,压在她背上的手重了重。她皱眉,不得不将身体压的更低了些,别开头,不愿去看他狭促的笑。“别,别那么做。”明知道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她仍忍不住轻叫。“今年很乖巧呢。怎么不咬我了?”他哪里会听,手指磨挲,细细感触。她闭上眼,喉间低低呻吟,又恐他听见似的,将手塞在嘴里含着。低低呜咽,欲拒还迎,好一副动情羞怯的乖巧模样,令他情动心弛。只是这模样,让人又心里打暗鼓。她有算计!手指张开,握住那凝滑丰润的臀瓣,将腿扳的更开,压在她背上的手也越发用了点劲。陷的更深。她几近哭泣,眼闭的死紧,水滴在睫毛上颤抖不停,细白牙齿咬着手,脸涨的通红。怎会如此美妙。真是个可人。他早该下手。竟白白浪费这么多年。他臂力一向出色,托起一个不足百斤的女人,轻而易举。试了几下,他想要的更多。“自己来,我想要。”他扳过她的脸,不是恳求,更像命令。她不动,睫毛轻颤,连那薄唇也颤了起来。他拉她手,细白枯骨划过殷红薄唇,粘满津液。她既然算计他,他也总要讨些便宜才是。哪里能次次他做亏本买卖。他看她,目光紧锁,不容她退。她眯眼看他,手指停在唇边,牙咬着不放。垂落乌发将她掩拢着,她缩着肩思量。延佳殿那日的话,从遥远处传来,声声叮咛。她躲不了,逃不开。眼前这男人,有节制天下的权力。她无从抵抗,何况算计。将头低了,满头乌发将脸拢了,她手指从唇边落下,搭在他肩头。她轻轻动。他呻吟,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渐渐迷离,手指在她躯体乱爬。这女子,这女子。恍惚中,伸手抓她下巴,用力抬起。面色艳丽,粉若桃花,满目殷红。好一片世外仙境。竟就在他面前,让他好找。“县主。”屏风外,吉祥轻唤。察觉到有人离的那么近,她猛然惊愕,伸手掩了嘴,生生断下那低喃哭泣。然满面春色却来不及退下。他还在动。不肯放她。他才不管那是什么人,他只管这神仙快活之事,尽兴方休。难得她如此可人解意,错过了如何再寻。肌肤粘腻之声,伴着他低喘,如火烧灼,不肯熄灭。“有人。”她轻唤。“什么时候没有人?”他不管,眼前的她,单衣敞开,面色潮红,春色迷离,这才是正经事呢。男女欢爱,春色弥漫,薄薄屏风哪里挡的住。屏风这边,吉祥用手掩了掩微烧的脸颊,敛了敛心神。“县主。外面房大人杜大人求见陛下。”她再次轻唤。她一怔。他停住。“房断杜谋,两个留守长安,一般军国大事足已。”她垂着眉轻喘道。他手仍留恋,闭着眼喘息。“来的还真是时候。”他哼哼。她敛着眉,缩着肩,身体动了动,想从他身上下来。他手一用劲,不让她离开。“让他们再等一会,我这边也要死要活的。”一把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一扳,让她分的更开,重重抵入。咬着牙也掩不住从喉咙里涌上的哭泣呻吟,她闭着眼,手指紧紧抓着他手臂,承受。41 祸水“陛下怎么还不召见?我们来可是有军国大事要与陛下商议,片刻也耽搁不得。”尉迟敬德是个急脾气,在寒风里杵了好一会,冻的他开始骂。侯君集没他脾气那么爆,但脸色也不佳。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四位大人快里面偏殿请。”两个小黄门跑出来将他们迎了进去。“可曾通报陛下了?”房玄龄拉住一个问。“已经着人通报赵管事了。陛下这会应该已经知道了。”小黄门忙答。安顿好四人在偏殿坐了,摆了热茶,碳盆驱寒。一到暖和的地方,杜如晦咳嗽了起来。“如晦你怎么了?要紧不?”房玄龄忙问他。“没事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唉,这事来的突然,搅的我一宿没睡。”杜如晦摆摆手。“你要注意身体呀。别太操劳了。”房玄龄劝说道。“晓得晓的。”止了咳,杜如晦端起热茶喝了半碗,气这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