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可惊慌地看着空空的铁箱子,里面哪里还有斐文的踪迹,除了一个几乎全空的水瓶,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就在这里,相信我,她应该就在这里的,她明明就应该在这的……”雷诺可指着箱子,目光对上德库拉阴冷的脸。德库拉眯了眯眼睛,看影像是一码事,看实景又是另外一码事,他几乎无法想象斐文是怎么在这里挨过那几天的。水瓶里的水显示,斐文是在这里生活几天之后才被救出去的。“给他打满水,把他埋进去,不准和他说话,也不准给他送吃的,我亲爱的哥哥,您不是喜欢这里吗,那您就在这里享受一下……”德库拉转过身,任凭雷诺可大声喊叫,他渐行渐远。雷诺可因为索里奥的逃跑彻底失去了在他父亲心中的地位,以前追随他的贵族也变得和他疏远,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了的人,又怎么能控制得了一个国家。帮助雷诺可掩埋斐文的人,主动提供了埋人的地点。雷诺可说是被请过来,实际是被德库拉愣抓过来的,毕竟是大王子,就算此刻已经有名无实,相信只要斐文没事,他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可出乎雷诺可意料,斐文不见了,消失了。现在艾拉克族少不了德库拉,而他,这个让对方国王逃脱的人,只勉强还能保有一个头衔。雷诺可被扔在箱子里,厚重的铁箱盖盖上,只有一个通气管连接外部,厚厚的沙土埋在箱子上面,任他怎么喊叫,怎么踢打,也打不开这个铁箱。德库拉走到小金身边,小金长鸣一声,森林的树木让它无法张开翅膀,它迈动粗壮的短腿,向着一个方向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德库拉微微愣了一下,大步向着小金的方向跟了过去。穿过树林后,眼前有一小块空地,小金正低头嗅着什么。德库拉走到小金所在的位置,地上有飞行器降落的痕迹,在小金鼻翼处有一小块白色的布料。他只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斐文衣服上掉下来。“被抓走了吗?无论如何,就算是被抓了,也比在那个鬼地方好……”德库拉安抚着小金,也安慰着自己。☆、报复相比原先住过的那些房间,这个房间里的摆设要简单很多,浴室也仅仅有一个石头制造的浴盆,因为潮湿,石盆微微泛绿,像是长了一层青苔。幸好除了这个浴盆之外,还有一个同样古老的喷头。斐文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拧开水管,温热的水珠从喷头洒落下来。简单的梳洗后,斐文用手擦了擦镜子上哈气,镜子里反射出一个女人沉静的脸。她朝自己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后,又用力的呼出。刚走出浴室,想着睡个好觉,就听到卧室外面有动静。“谁?艾玛,是你吗?”斐文用浴巾裹住身体,她走出卧室,卧室外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会客厅。陈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索里奥手握一杯埃埃姆斯酒,把玩品尝。和平时不同,他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开来,整个人带着一种刚沐浴过后的草木香气。“国王陛下,我去换件衣服……”斐文愣了一下,转身就想走回卧室,索里奥的动作比她快,几乎就是瞬间,他就来到她面前。斐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感到自己的腰被索里奥揽住。“你,请自重……”斐文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话来应对此时的状况。索里奥并没有放开斐文,他盯着斐文的眼睛:“你爱他吗?”“谁?”斐文下意识地问道。“德库拉,你爱他吗?”“爱?”这个字眼让斐文感到有些迷茫,她爱吗,斐文发现自己说不出爱这个字,同时也无法大方的说她不爱。“没关系……”索里奥笑了笑,在斐文还没意识到索里奥要干什么时,她发现自己双脚腾空,整个人被索里奥抱了起来。“你想干什么?”说这话的同时,斐文已被索里奥扔在卧室的床上。“很明显不是吗,我想占有你,用男人对女人的方式……”索里说完,沉重冰冷的身体压了下来。斐文一个翻身,想要从床上逃到地上,可她根本就不是索里奥的对手,整个人被索里奥压在身下。“你们蓝纽斯人就这么龌蹉,强迫女人做她不愿意的事情,这是一个国王应该做的事情吗,你的国家正在动乱,你不去整顿国家,反而在这里干猥亵妇女的事情……”斐文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试图用讥讽的方式打消索里奥此时的念头。斐文听到身后传来轻笑,她被翻了一个身,上方是索里奥带着几分笑意的脸。“我的国家,不差这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德库拉却会对今晚的事情感到无比的耻辱……”斐文瞪大眼睛,心底冒出一股冷意,她明白过来,索里奥是在报复,报复德库拉给他带来的耻辱。可以说,索里奥没有输在战场上,而是输在德库拉的诡计上,相对的,他也想通过这种非正常的方法报复回来。对于索里奥,斐文除了和他讲道理,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讲。如果索里奥不在乎所谓的公义和道义的话,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斐文闭上眼睛,她耳边再次传来索里奥的轻笑声,她感到自己的唇被一张冰冷的唇覆盖,带有草木香气的埃姆斯酒被灌入她的口中。斐文没抗拒,抗拒只会给她带来痛苦,她索性想多喝一些这个能让地球人神智不清的埃姆斯酒,当醉了之后,她应该不会那么难过才对。可她又一次错了,索里奥并没有给她喝多少酒,他似乎只是想让她稍微放松一点,喝了两口之后,他就不再喂她了。“我可不希望今天之后,你不记得今夜的美好……”索里奥似乎看透了斐文的想法,他的话一言道破斐文心中所想。斐文睁开眼睛,眼前的索里奥挡住了她头顶的灯光,她觉得他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恶魔,冷酷无情……第二天一早,斐文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了索里奥的身影。斐文挪动酸痛麻木的四肢,她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她不知道换成其他人会怎么样,会不会和她一样不做任何反抗。可在那种情况下,她的力量根本就无法与索里奥抗衡。房门被敲了敲,艾玛端着餐盘走进卧室:“斐文女爵,这是王让我送来的……”“放那吧,我一会自己吃,你出去吧……”斐文看了艾玛一眼,转而盯着天花板。“这里还有衣服,我也放这了,因为这里佣人少,还没有合适的女佣,所以我才来的,你不要……”艾玛想要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斐文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说了。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斐文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才从床上爬起来。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德库拉赋予她的能力,让她有着超强的恢复能力,昨天她隐约记得在最后索里奥泄恨似的咬了她一口,那一口很痛,就算没出血,也会有痕迹,但今早一看,就如大雪无痕一样,无迹可寻。斐文苦笑地摇摇头,幸好那层薄膜不会每天都恢复,否则她不天天都要受那个苦。洗漱过后,斐文穿上艾玛拿过来的衣服,她将餐盘端到客厅的桌子上,里面没有她无法下咽的生肉,只有面包,牛奶,和一些蛋类蔬菜。她刚想要吃,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一早不见的索里奥。“嗯?这些人怎么就准备了你一个人的食物,等我一下,我陪你吃早餐……”索里奥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一样。斐文放下咬了一口的面包,索里奥好像并没有认为昨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出于自愿。难道是她没反抗,让他误会了什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索里奥对斐文眨眨眼,一副两个人很熟的样子。“你既然报复过了,能不能当我不存在?”斐文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她觉得两个人没有必要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交流。“抱歉,我昨夜太粗暴了,今天我会温柔些……”索里奥像是没听明白斐文说什么一样。斐文推开餐盘,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抱歉,对着一个弓虽女干犯,我吃不下,你喜欢在这里吃,就请慢用……”斐文走进卧室,用力地摔上门,她再一次反思,她昨晚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是否应该像那些忠烈的女人一样,宁愿死也不愿意被第二个男人玷污,可她那么忠烈为了谁呢?为德库拉吗?她被扔进铁箱子里的这几天德库拉在干什么?他在争夺他的权力,索里奥没有刻意对她封锁消息,德库拉这几日的一举一动,她都从周围人那里知道的j□j不离十。是,没错,德库拉找雷诺可要过她,那也只是要过而已。她不敢妄想自己对德库拉有多么多么的重要,但不否认,她对德库拉有一种憧憬,希望她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至少在她在生命攸关的时刻他能为了她放弃一些东西。但很遗憾,她失望了,这种失望虽然是她已经做好充足心理准备意料之中的,可她依然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