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欲言又止,姚贝儿已经明白了她话的含义。“话我是带到了,至于结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晚上,可可回到酒店,陆阎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见可可这么说,陆阎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你要的跑车,手续都已经办好,足够你撑门面了……”见陆阎要出门,可可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手不规矩的探入他的衬衫中,在他的胸膛上轻抚,时不时摸上他的小凸起。“就这么走了,你就不想?”“早点休息……”陆阎将可可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来,他转身面对着可可。在陆阎的目光下,可可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总是觉得陆阎好像能看透她一样。“你这一个月也没闲着过,我挺担心伤到……”说着陆阎看了看可可的小腹:“只要你聪明,无论留还是不留,我都能保你风光依旧,你如果不听话,那就……”陆阎摊摊手,转身走出客房。可可瘫坐在沙发上,苦笑的摇摇头,她的手抚上小腹,闭上眼睛仰躺在沙发上。☆、安全“你找我?”陆阎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姚贝儿,挥手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你……”姚贝儿深吸一口气,她觉得陆阎此时的目光就像是猫捉老鼠似的,明明知道她找他是干什么,偏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可哪怕是这样,她也没法说什么,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姚贝儿看向别处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惶恐,继续说道:“邹晨失踪了,我听说你知道他的事情,能帮我找到他吗?”“没问题……”陆阎答应的很痛快。姚贝儿的眼中露出惊喜。“不过我有条件……”“我可以让宝认你做干爹……”姚贝儿急忙说道。“你还真是……”姚贝儿的身体颤了一下,陆阎的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她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我一直想要的是你,姚宝我是很喜欢,当时那么说也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如果你愿意跟我,我会对宝视如己出,哪怕他是邹晨的儿子……”“我该走了……”姚贝儿拿起自己的包想要落荒而逃,她还没从桌子上站起来,陆阎接下来的话又逼她坐回到凳子上。“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邹晨,至少现在为止,他还活着,再过也许……”陆阎故意停顿住了,他等到姚贝儿又看向自己继续说道:“一个月……一个星期……又或者是一天,说不定你就只能抱着一个坛子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到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哥俩的死活和我无关。”姚贝儿重新坐了下来,她看着陆阎不吭声。陆阎笑了笑,手抬起来眼看着就要抚摸上姚贝儿的脸,看到姚贝儿的表情,他的手顿住了。姚贝儿双眼紧闭,脸上的厌恶显露无疑。陆阎将手收了回来:“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时间,我可以救出邹晨,顺带着连他哥哥一起弄出来,前提是在那之后,你得成为我的女人……”姚贝儿攥紧了拳头,指甲扣痛了她的手心,哪怕来见陆阎前,她有思想准备,但此时此刻,她也依然觉得不能接受。“如果你不答应的,我也没办法……”陆阎反客为主,说完这话,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作势要走。姚贝儿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只一次行吗?一次我就答应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我不可,其实关了灯都一样的,真的,我不骗你,一次你就够了……”姚贝儿诚恳的话语,让陆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摸了摸姚贝儿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搓乱,随即说道:“不一样的,傻贝儿,就凭你能让我笑出来就是不一样的,不过就算我答应只一次,一次过后,你觉得你还能和邹晨在一起了吗?”姚贝儿强忍着哭意,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眼中的迷茫告诉陆阎,她也不清楚,在那之后,她会怎样。陆阎的眉头紧锁了起来,看到这样佯装坚强和隐忍的姚贝儿,他觉得心里一痛。姚贝儿应该是想哭哭,想笑笑的,不应该这幅样子,哭不敢哭,还得装成坚强。“只一次行吗?”姚贝儿重复道。“好……就一次……”陆阎点了点头,大步走出咖啡厅。咖啡厅外的阳光有些晃眼,陆阎不否认自己的卑鄙,也许外人看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执拗,有些事情他不想说,也懒得解释。姚贝儿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臂中,她发现她好无助,明明知道不应该来,可她不能承受失去邹晨的痛苦,哪怕那之后,姚贝儿不敢想,也不想想……她擦掉眼泪,只要邹晨活着就好,至少有她还有姚宝,就算邹晨不要她了,她还有姚宝……“你个混小子,要是邹家断了后,我就唯你是问……”“这点你放心,邹家有后的,你弟弟我以前犯的错,现在看来也是有好处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只有一个排气口的风扇在转动,微弱的光线从风扇口透了进来,告诉两人又过了一天。邹狩在墙上画了一个横杠,又一个正字新鲜出炉。“哥,这次咱们要是能出去,你能不能别那么拼了,都老大不小的了,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邹晨数了数正字,心中的苦涩让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他想到姚贝儿,这么长的时间联络不到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瞎想,会不会以为他又泡妞去了,或者以为他把她抛弃了。不过这两种还都是好的,他最怕的是姚贝儿想要找他,陆阎的话时不时的便会缠绕在他的耳边。那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这点邹晨清楚,他在陆阎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如果说邹狩没出事情之前,陆阎眼中是不甘心的话,那么邹狩出事之后,陆阎就像是看到了猎物准备的出击的野兽一样了。“你个混小子,老实在家呆着干什么不好,偏偏来找我……”邹狩像是正隐忍着什么。“哥……别哭……”“混小子……谁哭了……”一个巴掌扇在邹晨脑袋上。“还打我,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打我……”邹晨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当时在国内的时候,他不停的出状况,而邹狩不停的为他收拾残局的时候一样。可邹晨的这句话没有得到邹狩的回应。狭小静谧的空间中,响起一声叹息:“傻小子,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倒是好好在都城呆着呀,来找我干什么……”“哥……你更年期到了吧……一句话重复这么多遍……”“傻小子……你非得气死我不可……”“能被我气死也算是一种福气不是吗?”“傻小子……”“哥……你就不能换个词,这个称呼我都免疫了……”邹狩不再说话,他背后靠着的是邹晨,兄弟两互相温暖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心跳。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希望兄弟两个能够有惊无险,邹狩的手在脸上胡乱的一抹,他庆幸这个房间很暗,暗得邹晨看不见,他这个当哥的不知羞耻的掉眼泪。“和哥哥说说你的儿子吧,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孩子她妈呢?又怎样……”像是觉得气氛太沉闷了,邹狩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你见过的,你记不记得,到医院找爸爸的那个姚宝,那是我儿子……”邹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暖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孩子他妈,爱哭还迷糊,不知道现在……”“是那个叫姚贝儿的,那个爱哭的,她真像是忘了关水龙头似的……”邹狩似乎也想起来了,嘴角微微挑了挑。“嗯……我现在就希望她别哭就好了……”“哥对不起……”“别说了哥,再说我真以为那你更年期到了……这话你每天都要说一遍……”突然间,兄弟两个都停止了交谈,大门处传来响动。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这点来送饭,似乎好像早了一些。很快的响动越来越大,变成了嘈杂的咒骂还有乱哄哄枪声。邹晨和邹狩心有灵犀地趴伏在地上。果然不出所料,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枪在房间内扫射。“奶奶的,明知道爷爷想救人,还想灭口。”扫射戛然而止,拿着机关枪的壮汉倒地,后面露出徐衍满是戾气的脸。当看到邹狩邹晨安全无恙时,徐衍咧开了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哥俩好呀,见我不用这么激动,趴在地上行礼,我可受不起……”邹狩和邹晨从地上爬了起来,多日以来的营养不良让他们的身体变得过度虚弱,站起来的时候还不自觉的晃了晃。“给你们这个……”徐衍扔给两弟兄一人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心,不上瘾的,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刺激肾上腺素的,想跟我走出去,还是想被人扶着出去,你们自己选……”邹晨和邹狩毫不犹豫的将粉末倒在嘴里,说不上来的怪异味道在他们的口中化开。“陆阎不是不弄这玩意吗?”邹狩的职业病又犯了。徐衍撇撇嘴:“目前为止,这玩意不算违禁,再说这是哥特意给你们两个弄的,别废话了,赶紧的,这地方不能久留,这是人家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