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夹紧马腹,手上的缰绳可以虚虚的握在手里。
“安排一行人在北疆附近等我,我要用人。”程温棋转头对身旁来送信的听风楼的人说着。
或许魏峰不能留了。
听风楼的人点点头,记下了程温棋的吩咐。
到了北疆附近,程温棋没有停下,听风楼的人直接跟在了后面。
原本的一队人马又多了几个,却仍旧没有人说话。
日夜兼程,程温棋在跑死一匹马的情况下,不到五天来到了军营。
马还没有停稳,程温棋翻身下马,脚步甚至踉跄了一下。
“程大夫,您可算是来了!”戎英卓焦急的等在营地口上,看到程温棋脚步几乎小跑,“快,老大的情况特别不好。”
“到底什么情况?”程温棋脚步不停,边走边说。
戎英卓把念叨了好几天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老大那天中了埋伏被北狄人射了一箭,后面我们被堵在山洞了,老大硬生生的拔下了带倒刺的箭羽,烫上了伤口,后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生生的挤压出了力气,军医说那是透支的生命力的药,商大人为了保住老大的命,喂了他一颗绝无仅有的保命丹药,强硬护住了心脉。”
“透支生命力的药?”程温棋脚步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阴沉。
希望不是那个鬼东西。
加快了脚步,程温棋来到了帐篷,掀开帘子就看到躺在床上几乎没有什么生气的季糖糖。
“该死,我就一次没有跟着你,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程温棋嘴里不停骂着,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哽咽。
看了看她的瞳孔,又摸上脉搏,程温棋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看起来还真像这个鬼东西。
也是,季糖糖护送过实验室的资料,拿到药剂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咬着下唇,程温棋紧紧的皱着眉头,转头看向商滍之,“你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怎么脉象会这么的奇怪。
就像是走在迷宫里,什么都看不明白。
“护心脉的药。”商滍之连忙说着。
“还有吗?”程温棋说道。
商滍之摇了摇头,紧张的看着程温棋,“没有了,这药难得我手里也只有一粒,但是我有方子。”
“给我方子。”程温棋毫不犹豫的开口。
如果真的是那个鬼东西,季糖糖不应该能活过三天。
可是如今都已经五天了,竟然还活着。
程温棋站起身,准备解开季糖糖的衣衫看一看她肩膀上的伤。
这一看才现她身上的衣衫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的血污。
这不就意味着……
视线慢慢的落在商滍之的身上,程温棋微微挑眉,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果然伤口已经擦洗干净了,身上没有一点的血污,里外的衣服都是崭新的。
“看来你现了呀。”确定情况比预想的好,程温棋松了一口气,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开口说着。
商滍之错愕了眨了眨眼睛,看到季糖糖虚掩着的衣衫,脸颊一瞬间红了一个彻底。
耳垂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磕磕绊绊的说着“知……知道了……咳……”
摸摸鼻尖,眼神躲开季糖糖的方向,小声的询问着,“她没事吧。”
“没事。”程温棋摇摇头,直接掰开了两个安瓿,拿着针管吸着里面的液体,“你的这个药丸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确实非常有用,护住了她的心脉和经脉,算是救了她一命。”
把液体注入冻干瓶里,程温棋摇晃着,转头看向商滍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换衣服的时候吗?”
现在知道季糖糖秘密的人只有她和商滍之。
要说衣服不是他换的,程温棋是个不信的。
只要商滍之敢说衣服不是他换的,她程温棋倒立洗头。
将药液注射到季糖糖的身体里,程温棋看了一眼陷入沉默的商滍之,微微挑眉,“没什么不能说的吧,我知道这个秘密的。”
“拔箭的时候。”商滍之的视线落在季糖糖胸口的伤疤上,好像还能感受到溅到脸颊上的血液。
滚烫的温度,似乎烫在了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