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扫到桌子上的茶杯,茶杯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听的季糖糖心疼的很。
要一个在灾区弄到一套茶具相当费劲了。
拿过刀架上的长刀,季糖糖反手握住刀柄迅的放在了面前,鞭子的尾巴扫到长刀碰撞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在帐篷里回响。
刀柄脱手,在半空中停滞一瞬,季糖糖正手握住了刀柄顺势挑起了鞭子,抬脚踩住,空中翻身小腿攻向沧澜的手臂。
她的伤口在右肩。
季糖糖毫不犹豫的踹在她的右肩,就看到她的脸色苍白下来,一刹那就没有了血色。
“住手!”程温棋掀开帘子,连忙喊道。
停下动静,踢开了沧澜的鞭子,季糖糖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床榻上的沧澜,冷哼道“白眼狼!”
她救了沧澜一条小命,沧澜竟然对她背后出手。
“沧统领,你这是做什么?”程温棋走到季糖糖的身旁,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们七镜司现在都恩将仇报了吗?”
早知道救回来这么个玩意儿,她就不费劲了。
呜呜呜,糖糖受伤了!
程温棋哀怨的看着伤口,小心翼翼的除了吹,伤口不算太大,但是被鞭子抽到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了。
看着冲进来的程温棋,沧澜松了一口气,虽然只见过一次,却也认识这个人。
“是你……”她还以为是晋王安排来追杀她的人。
季糖糖安抚的拍了拍程温棋的手腕,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抬眼对上了沧澜,“七镜司的规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既然沧统领醒了,那就请吧,我们这里不欢迎沧统领。”
沧澜挣扎的站起身来,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拱手作揖,“抱歉,是在下冲动了,我以为是追杀我的人,没想到误伤了裴将军,真是羞愧。”
季糖糖抬眸看了一眼,眼眸微微眯起,淡淡的说道“无妨。”
沧澜竟然知道她姓裴。
要一个她从始至终没有提过自己的名字。
而且沧澜很显然不认识她,看到了程温棋才知道她是谁。
碰了碰程温棋的手腕,季糖糖眨了眨眼睛,示意程温棋缓和。
撇撇嘴,程温棋不情不愿的说着“沧统领身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我一会儿给沧统领重新上药,沧统领如果不着急离开,不如和我们一起回京城,也相互有个照应。”
程温棋的话就像是念台词,没有丝毫的感情。
不悲不喜,古井无波。
季糖糖扶额叹息,压低声音和程温棋说道“能不能有点感情,你现在听起来是想轰人家走。”
“我就是想轰她走呀。”程温棋毫不客气的开口,冷冷的盯着沧澜,“但是沧统领有吗?”
“打扰了。”沧澜拱手。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裴澈突然改变主意让她留下了,但是她现在确实无力回京城。
程温棋把创伤药扔在沧澜的身旁,拽着季糖糖就往帐篷外面走去,松开手不满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改主意了?他都被打伤了!”
“我知道呀。”季糖糖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她看到你就知道我是裴澈了。”
“所以呢?”程温棋看着季糖糖,撇撇唇。
季糖糖认真的说着“所以七镜司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你之前不是说在皇后娘娘那里遇到了点古怪吗?让她去查查就好了。”
听着季糖糖的话,程温棋转头看向帐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确实,七镜司的耳目众多,还多在朝廷,比起七镜司她的听风楼简直就是打哈哈。
听风楼打听打听江湖事没有一点问题,可是朝堂上是一点都插不进去。
“有道理。”程温棋说道。
有道理归有道理,程温棋还是不喜欢这个沧澜。
谁家好人看到救命恩人上来就动手的呀。
还让糖糖受了伤。
不过……
“你不知道七镜司?”程温棋突然认识到了事情的所在,她那天明明说了这是七镜司的沧澜,季糖糖竟然没有想到七镜司掌握了整个朝廷的秘闻。
倒是刚才沧澜的两句话让她意识到了七镜司的厉害。
季糖糖无辜的睁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有些大学生,满满的都是清澈的愚蠢,“不知道呀,没人和我说过。”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七镜司了。
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