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认真的想着,程温棋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怎么喝了一顿酒,两个人更疏远了一些。
在程温棋的印象里他们已经走进了恋爱前的暧昧氛围里。
虽然奇怪的夫妻关系让夙晋不会捅破窗户纸,但是也不应该连连后退呀。
“难道是我想错了?”程温棋疑惑的低喃,贝齿咬住下唇,满脸的纠结。
她得好好想想。
季糖糖陪着商滍之回到了帐篷,他的帐篷是早早的就准备了出来,和她们两个人的帐篷差不多的布局,不同的地方就是贴身的东西都更加的柔软。
商滍之携着季糖糖来到了内间,昏暗的烛光下柔和了他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额间零碎的丝落了下来。
“坐。”说着,商滍之起身给季糖糖倒了一杯水,是清透见底的白水,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季糖糖睡的不好,太阳落山就不敢再喝茶水了。
不然会让她本来匮乏的睡眠更加的雪上加霜。
商滍之撞到过两次程温棋给她准备白水,就记住了季糖糖的习惯。
捧着热水一口喝尽,季糖糖抬眼去看商滍之的神色,小声的开口,“你……”
“我没有生气。”商滍之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缓缓的阖上了眼眸,“我只是觉得不甘心,明明已经得到了所求却还妄想更多。”
妄想季棠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妄想季棠能离开程温棋。
妄想他们的以后。
商滍之无声的笑了起来,睁开眼眸眼底一片的清明,“我自己会想通的。”
所以你不用在意。
想起来程温棋对自己的叮嘱,季糖糖把到了嘴边的秘密又咽了回去,看着他颓靡的精神忍不住说道“我今天晚上要不要陪陪你?”
一般程温棋这个状态总是不想自己度过孤独的夜晚。
商滍之的眼眸亮了一瞬,握住了季糖糖的手腕,“可以吗?”
“当然。”抬抬手指着身后的床榻,季糖糖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就是挤了一点。”
不像她和程温棋两个女孩子,占的地方都小。
“好!”商滍之连连点头,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我可以少占一些地方。”
季糖糖无所谓的耸肩,看了一眼一旁的矮几,说道“那行,我回去拿安神香,你在这里等我。”
“安神香?”商滍之重复着,想到了季糖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灰味,里面夹杂了多种香料的味道。
季糖糖点点头,解释着,“我睡的不好,总是做噩梦,这香是阿温调配的,晚上点一根能安稳大半个晚上。”
至少不会重复的梦见那天树林里面的火光血色。
她不想再一次从那一场梦里梦到自己的兄弟了。
一个个面目全非,身异处,被折磨致死的兄弟姐妹。
看到季糖糖眼底的伤情,商滍之才连忙开口,“快去吧,我等你。”
他不想窥探季糖糖的伤痛,因为每一次的回忆都是揭盖伤疤,等它重新愈合。
他想一份好奇的了解,不值得季棠在经受一次那样的痛苦。
“好呀。”季糖糖又恢复了笑意,转身出了帐篷。
季糖糖刚刚离开,等候在帐篷外面6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拱手行礼,“大人宫里飞鸽传书,柳贵妃怀孕已有三月。”
“这么快?”商滍之收回视线,拿着矮几上的茶杯,“我还以为要等一段时间呢。”
没想到程温棋开的坐胎药还真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