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恨不得捅死对方的两个人,皇帝揉着额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滍之,你跟着去。”
“陛下!”夙晋抬起头来,连忙喊道。
“行了。”皇帝打断了夙晋的话,语重心长的开口,“你们两个都是朕的爱卿,朝堂的支柱,朕谁都不能少,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不能总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知道吗?”
商滍之默不作声,甚至没有低头。
夙晋不情不愿的拱手答应着,“臣遵旨。”
满意的点点头,商滍之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夙晋,跟着说道“臣领命。”
拱手行礼,转身离开。
商滍之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桀骜不驯的猖狂。
嫌恶的偏过头,夙晋不忿的抿着唇角。
看着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模样,皇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孩子。”
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夙晋在皱皱鼻子,在心里补充着。
被商滍之带的入了戏,差点没有收住。
回想一下两个人一来一往说的话,确实没什么破绽,夙晋松了一口气。
商滍之追上了季糖糖的身影,落后两步慢悠悠的跟着。
看着她急匆匆的脚步,无声的摇头。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季棠为了大盛更加尽心竭力。
“商大人?”等在府门前的程温棋先看到了他的身影,远远的喊了一声。
季糖糖握住程温棋递过来的包袱,又将人拽上了马,才回头看向身后。
“商大人。”浅浅的勾唇喊着,星河灿烂的眼眸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她知道在大殿上夙晋和商滍之一唱一和就是为了帮她。
“一路顺风。”商滍之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才说出一句话。
季糖糖远远的望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程温棋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才轻声问道“商大人也一起去灾区吗?”
商滍之点点头,“我明天早上出。”
“好,你要小心。”季糖糖动了动,身下的马走了脚步,她担忧的看着商滍之。
他那娇贵的小身板,可是要吃苦了。
“我们走吧。”程温棋抱好自己的包袱,仰头对季糖糖说着。
虽然没有来得及和夙晋道别,但是救人更重要。
“等会儿!”夙晋打马而来,看着两人的身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灾区是多危险的地方,程温棋怎么能跟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温棋扶着季糖糖的肩膀向后面来看,眼眸微微的亮起,“夙晋,你来送我吗?”
“我来阻止你。”夙晋拽紧缰绳让马停在么两个人的前面,他拉住程温棋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许去,灾区太危险了。”
不仅仅是地动山摇之后被破坏的道路,还有后面连续不断的地动,以及疯了一样的灾民。
大灾大难之后,总会有居心叵测的难民,唯恐天下不乱的怂恿的其他人,来攻击救助他们的人。
“没什么不能去的。”程温棋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腕,直直的盯着夙晋的眼眸,“你们能去我就能去,我们没什么不同。”
夙晋摇摇头,“不一样我们是男子。”
“那又如何?”程温棋不赞同的蹙眉,“你们是男子,我是女子又能如何?你能救人,我希望可以,男子或是女子不是定论我能力的理由,我一样是拼尽全力。”
你们是把人从废墟里救出来,而她是将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对上程温棋坚定的眼眸,夙晋慢慢的松开了手。
她真的不一样。
“一路小心。”夙晋张了张嘴,还是红了眼眶勾起了笑意。
程温棋点点头,双手握住他的手掌,声音低柔,“平安顺遂。”
夙晋跟着微微颔,“保重。”
“保重。”
“驾!”一声低喝,季糖糖如同利刃一般冲向了城外,连头都没回的飞快离开。
程温棋熟练的找到舒服的姿势,窝在季糖糖的怀里,想到他们的空间才挡着嘴巴说道“空间又回来了,不过和之前不太一样,你等会儿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