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旁边的角楼上面的士兵紧张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夙钦就要攻破城楼了,他们急的来回走动,“怎么教官还没回来呀。”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城门楼的动静越来越大,现在就是撤退的好时机。
“石将军咱们先撤吧,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小兵迟疑的说着。
老大是这样嘱咐的,可是扔掉老大自己撤退,他们心里又不愿意。
石镇摇摇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来,黑夜在侵蚀每一个角落,“再等等。”
老大应该是被绊住脚了,他们不能把人丢下。
城门楼上已经点亮了火把,成排的将士将火把的光亮连成了一汪火海。
刺眼的火光衬的角楼这边无尽的黑暗,只有小小的两盏火光,隐藏在战火中的风平浪静的角落。
“派去回禀战况的人回来了吗?”石镇转头问着身后的士兵。
夙承规定每两个时辰禀告一次战况,他们拿下角楼的时候,原本的士兵刚刚回来。
如果他们派去的士兵没有回来,就说明暗号是错的,只能尽快撤退。
“回来了。”士兵点头,“拿到了新的暗号。”
“再等一会儿。”
“是!”
角楼里面的商滍之阖着眼眸,靠在墙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整齐划一的动静已经能窥探到外面精兵强将的影子了。
偏头看看一旁的夙晋,商滍之抬脚踢了踢还在昏迷的人,嫌弃的撇撇嘴。
他们的屋子里只有一扇窗户,还被给封住了,留下零星的几个缝隙。
缝隙中的光芒逐渐的消失,现在连勉强的火光都没有多少。
仰头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商滍之的听觉不断的被放大,脑海里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浮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指尖在背后摩挲着柔软的帕子,商滍之又推了推夙晋。
夙晋仍旧在沉睡,似乎是被喂了药。
“醒了醒了,天都黑了。”又等了一会儿见夙晋有悠悠转醒的动静,商滍之低声喊着。
剧痛从太阳穴进去,翻涌的搅弄着脑子,夙晋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
一片漆黑的房间,甚至让他分不清楚这是哪里?
只记得最后是在马车旁看到了程温棋。
“醒了?”商滍之靠近了一些,身体前倾的看着瘫倒在地上,捆的比他还结实的夙晋。
还是季棠疼他,都舍不得多捆。
夙晋听着熟悉的声音,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思绪逐渐的回拢,惊愕的开口说道“他连比试都带着你。”
这是疯了吧!
军中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吗?
商滍之困惑的眨眨眼,不明所以,“什么?”
他没有听懂,夙晋的意思。
夙晋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商滍之,才看清楚他身上的绳索,“你是被季棠绑过来的?”
“没错。”商滍之转过身体,露出了身后的手腕,特意把手腕上的软帕漏出来,“就是阿棠给我垫的。”
“什么?”困惑转移到了夙晋的眉宇间。
他问这个了吗?
商滍之点点头,“他就是怕我磨伤了身体,甚至都舍不得给我捆的太紧。”
夙晋“……”
他不想知道这个。
不是,他有病吧,谁想知道两个大男人的亲亲我我呀!
夙晋拉远了距离,嫌弃的转过头去。
看着夙晋的动作,商滍之收敛起了笑意,微微眯眼,笑道“你又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你不在比试内容当中吧。”
应该呆在京城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锦城。
商滍之觉得自己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或许窥探到这个秘密,就能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到程温棋,夙晋不自觉的摸摸鼻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会被困住,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