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女人怎么样,女人怎么样,已然激起了季糖糖心底的怒火。
女人又如何,不是照样积极建设祖国,为民族崛起而读书吗?
怎么到了夙钦的眼里,女人成了说不过她而贬低她的名头了!
眼眸微微眯起,程温棋退后一步,指尖的银针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她知道,对方是借她的出现找季棠特的麻烦。
手腕还没扬起,就看到季糖糖已经抬脚踹向了夙钦的胸口。
一把握住季糖糖的脚踝,夙钦惊愕的抬头看向,正面攻来的季糖糖,另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小腿。
季糖糖冷笑勾唇,借力腾跃而起,灵活的用另一条腿的膝盖狠狠的顶向了夙钦的下颌。
她力道不够,胜在身姿轻盈,硬碰硬过于不是大块头儿夙钦的对手,但是论起度和反应来,两个夙钦也不是她的对手。
夙钦一声哼,后脑向后仰去,一只手下意识的去稳住自己的身形,季糖糖顺势脱身,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半跪卸去了冲击的力道。
“急功近利,有勇无谋!”季糖糖扬起笑容,满是讽刺和不屑,冷冷的说道,“夙家名门,怎么还能出了你这样的废物。”
季糖糖话音刚落,夙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敢这样说夙钦,是疯了吧。
夙钦也如同他料想的那样抬手攻来,季糖糖退后一步,偏头躲过,就见两道银光闪过,夙钦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方。
“确实是个废物!”程温棋缓缓的放下手腕,很显然刚刚的银光是程温棋指尖的银针。
这女人居然敢当众羞辱他!
"放肆!"夙钦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胸中的怒火让他起伏不定,却又无力挣扎,锐利的目光宛若刀锋,恨不得片了程温棋。
两人眼神相对,暗潮汹涌,夙晋突然进来,看到乱糟糟的场景,不明所以,"什么情况,小弟怎么躺在地上了。"
程温棋冷冷的看了一眼夙晋,轻哼一声,走到了季糖糖的身旁,“没事吧。”
“没事。”季糖糖摇头,冷冷的笑起来,垂眸看着夙钦,
"你不是废物吗?你急于求胜,所以布阵以进攻为主,只看到了右翼的杀伤力,看不到右翼对整个布局的拖累。
你目光短浅,所以忽略的防守,把所有的精兵放在右翼,让右翼的节奏和整个布局完全不同。”
“胡说八道!”面对季糖糖的斥责,夙钦当然知道这是他实际的问题。
可是接连的被下面子,哥哥们又都在看着,他不能接受,“我又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你一个门外汉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以为你守住汾城是凭自己的本事吗?那是因为石将军出身夙家,是因为二哥到的及时!”
从始至终没有情绪起伏的程温棋,因为夙钦这句话被点燃了怒火。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的很,汾城那一晚季糖糖差点把命留下。
兵败如山倒的情势下,她力挽狂澜,身上的旧伤甚至在南阳城里仍旧在调养。
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夙钦就想抹杀了她的功绩,不可能!
冷冷凝视着夙钦自大的脸,程温棋唇角若有似无地扬起,声音极轻极淡地问道"你觉得阿棠没有什么本事对不对?"
眼前的女子眸光阴冷,明明柔和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她一步步靠近,身上是隐隐浮动的戾气。
夙钦瘫软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回答,程温棋红唇轻启寒声说道"那你敢不敢和我这个女人打个赌,你和阿棠比练兵,一个月后,她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有什么不敢的!”夙钦梗着脖子,哼道“我要是赢了,你们滚出去!不许再出现在京城。”
“我不同意。”夙晋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冷冷说道“练兵不是儿戏,是你们打赌的玩物吗?”
夙毅微微眯眼,打量着许久没见的二哥,忽然朗笑出声,轻声道“我觉得挺好,正好刚来了一起新兵,不如试试看,能守住汾城又救下大哥的人,应该不是一个草包吧。”
他不知道季棠的本事,但是他想看看。
夙晋没有正面和季棠交手,但是那天晚上还没动手人就跑了,看心性似乎没什么本事。
输,只怕是注定的。
对上程温棋的寒眸,夙晋咽下了口中的话,转头看向夙承,“大哥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夙承一拍胸口,自信满满的冲着季糖糖挑眉,“我做证人,你们比什么?夺城战,攻城战,还是……”
“比夜袭!”夙钦的声音有些微弱。
夜袭?
夙晋与夙毅都是一愣,夙晋皱眉看向季糖糖,又转向夙钦冷声问道"你确定要比夜袭?"
夜袭一向是最难的,也最考验将士的能力,在他的印象里,夙钦除了当年侥幸完成过一次夜袭任务之后,父亲再也不让他参与夜袭了。
行军布阵或许季棠不是夙钦对手,比突袭野战,就不一定了。
汾城一役季棠以少胜多,以管窥豹能看出来他是擅长夜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