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低头去看地上的头颅，那是陈家小儿媳妇的男人，叫什么季糖糖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寒潮的那个晚上他和她媳妇有帮着他们说话。
马蹄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又一颗头颅被扔了下来，不少人看了一眼，趴在石头上呕吐起来。
本来吃的东西就少，吐了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季糖糖将帐篷收回空间，蹲在程温棋的身边扶着她。
“这些都是什么人？”程温棋看了一眼脚边的头颅，强忍着胃里翻涌的酸意，撇开了视线。
太残暴了。
季糖糖借着火光打量着最前面马上的人，才压低声音，“土匪，看样子应该是在着山头上安营扎寨的山匪，多半是守着山顶的泉水。”
心里对危险进行着评估，带着程温棋靠近了人群。
越是这时候越要平常心。
刚靠近过来，从草棚里走出来王婆子就喊道“哎呦喂，这是谁呀，这不是咱季公子嘛，你来我们家门口干什么吗？用你的刀痛死我吗？”
她已经恨不得回到河边把她直接捅死了。
感受到山匪看过来的视线，季糖糖的厌蠢症已经犯了。
一脚踹在王婆子的胸口，季糖糖咬牙切齿，“闭嘴。”
王婆子被踹翻在地上，身体仰躺倒下，手掌正好落在了第二颗头颅的脸上。
摸到一片濡湿她下意识的大声尖叫，在寂静的山脚下格外的清晰。
血水还没有干涸，顺着她的手臂流淌进了衣袖里，失去的血色的苍白脸颊瞪着临死前惊恐万分的眼睛。
瞳孔彻底涣散开来。
程温棋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紧紧的抿着唇瓣。
伤口外翻，有明显的锯齿状，只是看上一眼，程温棋就知道这是被活着砍下了头。
山匪坐在马上，刀尖指向了吓傻的王婆子，朗声说道“那个老太婆，过来！”
王婆子神情恍惚的看向山匪，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手掌慌乱的摆动着，“别……别……别杀我。”
“过来！”山匪叫她没有动静又朗声喊道，对着身旁的下属使着眼色。
下属重重的点头，快步上前拉住了王婆子的领口，用力的将人拖到了前面。
挡住程温棋的身形，季糖糖不着痕迹的后退，试图不去引起山匪的注意。
山匪手下的人把所有的草棚推倒，揪出了所有的村民，将人聚在了一起。
村民们瑟缩的跪成一团，季糖糖和程温棋也跟着跪下。
抬头看到商滍之直愣愣的站着，季糖糖捶在他的膝窝，把人压在地上，“不要命了。”
抿着唇角，商滍之没有说话，看眉眼间的神色是不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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