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快替我证明!”顾风扯过聂仁袖口,他向来是自来熟。聂仁相信护国娘娘已然被顾风逼得走投无路,否则也不至于这般恶语相向。“娘娘,顾大师确实医术精湛,至于其他事宜,本王不便多说……”聂仁恢复一派顽皮。俞晓玖见聂仁笑逐颜开,便猜到顾风有办法医治,看来顾风并非一无是处,那她的腿?顾风左看右看气哼哼,昨日大街上,多少女子对他眉目传情,他动心了么?他沾沾自喜了么?他躲墙角偷着乐么?!切……反正未被别人看见。“这样吧,如果你能帮我治好残腿,我考虑考虑……”俞晓玖含糊其辞道。顾风双手环胸,更感懊恼:“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我更来气,好似我非要娶你不可似地!为你的清纯貌美?非也,妖精脸。为你的心地善良?非也,蛇蝎心肠。倘若并非为了帮你治瘸腿,我才不愿意娶你!”“嗯?说清楚。”“针灸打通奇经八脉,腿属于丹田以下,针灸时需宽衣解带,懂否?!”顾风越想越搓火。他上赶着给她治病,她不但不领情,还嫌弃上了?语毕,聂仁识趣地先行告退。倘若顾风所言其实,那对护国娘娘真乃天大的好消息。当顾风等着俞晓玖忏悔时,俞晓玖已单腿蹦到床边。“顾风,你带药箱进宫了么?”“带了,怎样?!”他两嘴角向下一撇。“哦,那我是全脱,还是只脱裙子?”“?!”…………“?!”=======================一夜未遂俞晓玖盖上被子,只露出一条残腿给顾风检查。顾风捏了捏她腿部的肌肉,又隔着薄被,测量她另一条的粗细,搬弄了一刻钟,不由砸吧砸吧,百思不得其解:“瘸多久了?一点知觉都无?”“从胯骨一下都没有知觉,生出来就这样。”俞晓玖如实汇报。“那便奇了,你至少瘸了二十年,这条腿为何与那条好腿粗细相当?皮肉弹性也与之无差,这不正常,残腿本该又细又短。”其实俞晓玖也觉得奇怪,因为这条腿长期不运动,导致肌肉萎缩,但从外观上又证明,除了不能动,确实与好腿没差别。顾风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针,刺入风市穴一寸。(在大腿外侧部的中线上。)“可有酸疼肿胀的感觉?”俞晓玖摇摇头,啃着一只苹果。顾风换了一根针,捏在手中有些犹豫,因为他要将针刺入髀(bi)关穴,髀关穴位于大腿外侧与臀骨相连的位置,主治膝、髋、股、膝痛,下肢屈伸不利、麻痹以及瘫痪等。针灸时,难免肢体触碰,所以他郑重询问道:“你究竟嫁不嫁?手指会碰到臀。”俞晓玖侧卧起身,直接将裙子撩过大腿根,继续啃苹果:“来吧。”顾风显然难以接受:“你也太随便了吧?”“是你心态有问题,治病救人还分男女么?如果有孕妇在街边临产,你选择视若无睹?”俞晓玖觉得他反应过于浮夸。话虽如此,但男女授受不亲啊,他又从未替女子针灸过,心理必然有压力、有障碍。顾风深深呼吸,沉了沉气,但掌心依旧渗出冷汗,他一手按压在俞晓玖的臀部固定,一手入针,但眼前白花花一片都是肉,他!……心有杂念。俞晓玖已吃完整个苹果,以为他在针灸,但抬眸时才发现,针尖距离穴位三寸远,他只是摆了个造型,僵持不动快有一刻钟了。“大丈夫坐怀不乱,你有没有点专业操守?”俞晓玖败给他,这男人也忒“纯情”了。顾风扬起袖口擦了把汗,满脑子都是“饱满圆润”四个字,操守是啥?俞晓玖盖上被子:“算了,等你成为男人后再帮我治病吧。”顾风怔了怔:“倘若不成亲,我真无法过自己这关。”“那你先娶妻,之后再联系我。”“倘若我娶妻,那更不能再替妻子以为的女子针灸把脉,这是原则问题!”俞晓玖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不就是要她自愿献身么?她无奈地坐起身:“你有几成把握治好我的腿?”顾风眨眨眼,坦言道:“还未下针,暂时一成都没有。”“……”简直是在浪费青春。而且顾风的手还放在自己腿上。她注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虽然没有感觉,但游走的动作还是很明显的。“摸够了没?”俞晓玖绷起脸。顾风默默垂眸,一脸害羞,摇了摇头。“……”俞晓玖按住他的手背:“你师父没说过,乱摸女人身体是犯罪么?”“我又未乱摸其他女子。”顾风“羞涩”地一撇头。俞晓玖真受不了他一副占了便宜还理直气壮的死模样。索性两手齐上,合力掰他如八爪鱼般粘在腿上的罪恶之手。顾风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下意识蹿上床榻,随手放下纱帐。“娘娘,皇上问您,明日几时开坛祭天?”“哦,此次祭天圣上不必亲临坐镇,有事我自会禀告。”俞晓玖敷衍了事地回。太监总管得令离去,寝宫大门再次合起。俞晓玖舒了口气,原来她住的地方是城门,不用买票,随便进出。顾风双手支在俞晓玖体侧,撩开纱帘一道缝隙向外窥视,待确定无人后,他本意是下床,但一低头,正巧与俞晓玖四目相对,师父曰:女人是的毒药,越吃越上瘾,想戒戒不掉。而他现在的姿势,相当适合亲她。俞晓玖见他缓缓靠近,紧抿着唇,撇开头。顾风忽然发现小九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她笑起的模样,梨涡若隐若现,星眸皓齿。毕竟有了比较,就有了新认知,满大街女子不少,但如她这般生如夏花的还真不多见。他没使力便扭正她的脸颊,因为……嘿嘿,下颚处有穴位,一捏,酸疼。俞晓玖拔住他的手指,因钝痛,唇齿微微开启,但说不了话。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如蜜糖,如甘露,情不自禁地摩挲着。俞晓玖剥掉他的左手,他就上右手,剥开他两手,他索性压在她身上,之后再乱摸一通……俞晓玖无语望天,妈妈啊,我被这假道士真流氓,再次玩弄了…………两人“搏斗”了一刻钟“不行!……”俞晓玖拉过被褥向床头躲,因为上半身只剩下一个小肚兜遮体。恭喜你顾风同学,你再次向禽兽行列,迈进了一大步。顾风喘息急促,一把将她拉回枕边,强势环抱在怀中,反问去:“为何不行?”“因为……因为我没给你准备开苞费……”俞晓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人一旦有了,貌似变了个人,一双失去理智的目光炯炯有神,还挺吓人的。顾风不懂这是哪门子习俗,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俞晓玖手里,又自行取回,收好。“……”俞晓玖眨巴眨巴眼,哦,原来他是自付费。顾风其实是这样设计的,先霸占她身体,她就得嫁给自己,肯定还是哭着喊着、非君莫属那种,那他就可以恢复男性尊严,再不必看她脸色行事。关于房事,尤其是男人,不用教,每一个都是自学成才。他托起她的脊背,揽入胸膛,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柔软得好似绸缎,他感到燥热,不对,极度燥热。俞晓玖顿感肚兜松垮,证明仅有的一根系线也被解开。“你这么做对得起谁,简直是有辱师门,你说你,对得起你师父么?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么?”俞晓玖记得他说过,今生最尊敬的就是师父。“你又并非我师母,何来对不起。”“……”顾风不傻,对答如流。“那你喜欢我么?”顾风犹豫片刻,中肯点头:“喜欢啊。”“那你说说我的优点。”“身条好,皮肤滑!”“禽兽。说点别的。”顾风松了手,坐起身想了想:“腿很长,腰很细,胸很大!”俞晓玖见彼此间拉开一段距离,即刻向后挪了挪位置,继续转移话题:“我想喝水。”顾风应了声,跳下床帮她倒茶,等举着茶杯折回时,木然愣住。俞晓玖从他药箱里抓出一把针灸对准自己的喉咙,切,杀不了你,还吓唬不了你么?“喂,不愿意你可以直说啊,何必如此。”顾风将凉茶一饮而尽。“呸,我说了不下五十次‘住手’。”俞晓玖扬起一指门槛,用眼神命令他滚出去。顾风本想无理搅三分,但侍女听到吵闹声夺门而入,侍女先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顾风,再看一眼“以针赌命”,衣不裹体的护国娘娘,不由震撼地捂住唇。顾风干咳一声,双手叉腰,与侍女互瞪:“瞪那么大眼睛作甚?贫道乃神医!治病救人胜造七级浮屠,凡夫俗子,啧啧,满脑子邪念。”语毕,他趾高气昂地跨出门槛。“娘娘啊,那药箱,贫道明日来取。”他驻足,回眸看向俞晓玖,故作正派的浅笑。“来人,把这伪道士与药箱统统我扔出去。”“……”看吧看吧,一点不给留面儿。最终,护国娘娘一声令下,顾风的确是被侍卫扔出了寝宫,还有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