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乔晓佳顿感触目惊心,这尺寸真够惊人的。她搬了一把小木凳坐在段瑞龙身旁,沾湿巾帕,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拭身体。浴房内氤氲弥漫,她很快热出一身汗。段瑞龙看她汗流浃背,又看她双手沾满泡沫,未曾多想,抬起手指揭开她衣裙的纽扣。“洗澡呢,老实点可否?”他手指一顿,琢磨过味,但是他非但没解释,还理所当然地接过话:“不能做,看看还不行?!”“不行。”乔晓佳还没有解决“叛”字的问题,所以态度稍显强硬。段瑞龙拧起眉,一不做二不休——“哪有您这样的?唉?……”乔晓佳按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扒拉开,他愤愤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原本并未想那些事儿,你非招我!”乔晓佳哪里扭得过他的力气,不大会儿的功夫,身穿的长裙已被他抛到门边。裙摆里层有一条类似四角裤样式的薄料短裤,上身一件肚兜。乔晓佳注意他的目光,不禁环抱上半身。段瑞龙则将手肘夹在膝盖前,支腮凝望她的身体,他眼中滑过一道狡黠,笑着催促道,“嘛呢?紧着洗啊。”乔晓佳轻咳一声,抓起巾帕绕道他身后的位置,先搓背。“迟早你得洗到前面来,嘿嘿。”段瑞龙一点都不急,总有面对面的时候。“您这般逼迫良家妇女有意思么?”“有啊,特过瘾。”段瑞龙反手一抄勾住她的大腿,迫使她的身体紧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脊背上。乔晓佳沉了沉气,没有闪躲,索性揉出皂角上的泡沫帮他洗头。男人想占女人便宜很正常,就怕碰上玉峙仁的那样的,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她磨磨蹭蹭地替他洗完后半身,移动他的侧面,半跪在地,抬起他的一条手臂一寸一寸擦拭,段瑞龙的手臂粗如木桩,布满新旧伤疤的肌肤上涌动着结实的肌肉,煞是吓人。段瑞龙把手搭在她的腰胯之间,掌心很随意地落在她的臀部上,砸吧咂嘴,不由啧啧赞叹。“不发出那么奇怪的动静行不行。”她面无表情道。“我怎了?呵呵。”段瑞龙挑了挑眉梢。乔晓佳睨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责备之意,反正她没打算逃避那件事,就是觉得他的身形太过魁梧,有点冒冷汗。洗完两条手臂,怎么也躲不起去了,她终于挪到他的正面,低头一看再次令她瞠目结舌,惊慌之余她竟脱口而出,道:“你吃什么长大的?这也太渗人了。”段瑞龙仰天大笑,这是赞许吧。他一把拉起乔晓佳的手,拢起她的手臂,包裹其上。滚烫的触感令乔晓佳脸蛋烧红,她撇开头,手指却在他掌力的驱使下移动开来。一声低沉的闷哼从段瑞龙喉咙中滚出,他攥紧她的小手,合起双眸,看似极为舒适。极速的膨胀物撑开她的五指,乔晓佳不自然地垂下眸,生前复杂的生活环境将她塑造成一个看似身经百战的女人,然而,无论是从言语还是外观都开放的她,其实毫无经验。段瑞龙压低她的后脑勺向胯部靠近,她几乎是弹起头部,段瑞龙感到她反应极大,眯起眼注视她,乔晓佳仓皇地眨眨眼,故作镇静道:“并非我不愿服侍将军……等您伤好了……”“今个儿你是躲不过去了……”“唔……”乔晓佳的嘴唇撞在烙铁般滚烫的硬物上,那儿顿时引起因刺激而颤抖。良久,她闭起双眼,摩挲着纳入口中,每每舌尖触及之地,可以清晰感到密布其上的血管在亢奋中跳跃。段瑞龙长吁一口气,缓缓地仰靠在椅背上,微醺的眸光落在她那一张小巧的朱唇前,她吃力地张大嘴,眉头紧锁,神色痛苦,吞吞吐吐难以下咽。可是对他而言,欢愉至极。他看出她不好受,却忍不住再次按下她的后脑,在她本能的抽离间迫使她加快速度。“咳咳……”乔晓佳捂住嘴闷咳,埋怨的眼神投向段瑞龙,但是段瑞龙早就闭起双眼各种享受,顺便避开她不满的目光。乔晓佳用手背揉了揉酸疼的嘴角,深吸一口气,俯身继续卖力“工作”。段瑞龙没理由对她无条件的好,她也没理由对一个古代的大将军提出控诉。切莫怨天尤人,这就是她认为值得的等价交换之一。倏地,段瑞龙直起身,将她托坐在两腿之上。旖旎的白雾笼罩在彼此之间,极致的暧昧,极致的虚幻。然而,段瑞龙却停下了撕扯肚兜的动作,他将她放回地面,躺回椅背,他不该去看她的表情,那一副任由他宰割的决然却透着苍白憔悴,令他忽然之间不忍折磨这幅弱不禁风的胴体。乔晓佳还没琢磨过味儿,段瑞龙已将她拎起来丢入温水池中,继而返回藤椅,自行擦干身体。乔晓佳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泡在水中观望他的背影,不知是喜是怒。“将军生气了?”她心神不宁地问。“没,你洗吧,满身大汗的。”段瑞龙回眸一笑。乔晓佳确实未从他眼中看出异样,默默地应了声。“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会吩咐厨娘给你加菜。”乔晓佳敏感地俯看胸部:“……你嫌我太瘦是么?”段瑞龙怔了怔,目光扫过她的身躯,笑着道:“再吃也长不出二两肉,我就是感觉你近日特别累,好似随时会昏过去。”听罢,乔晓佳心头涌起一丝感动,段瑞龙并不像看不上去的那般粗枝大叶,他会担忧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甚至因此状况宁可让自己抑制欲望。她选择留在他身边是正确的。想到这,她从池水中走出,来到段瑞龙面前,段瑞龙看出她的意图,蹙起眉,下意识护住欲望之源不让她碰,她却推开他的双手,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嘲讽他一句假正经,随后完成还未真正结束的情事。段瑞龙本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瞬已被湿润的口腔包裹了感官,吞没了他的思绪。他捋了捋她乌黑的发丝,另一手搭在额前,继而陷入迷幻之境……直至巅峰。……洗完澡,段瑞龙叫乔晓佳把墨无名带过来一起吃晚饭。“鸡腿,大鲤鱼,红烧肉……”墨无名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一桌子佳肴,乌溜溜的大眼转个不停,哈喇子不出所料的哗啦啦。乔晓佳每日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见到孩子,她的笑意挂在嘴角,夹起糖醋鱼上肉质最好的一块“蒜瓣肉”,确定没刺之后,送到墨无名的嘴边。墨无名张大嘴叼走,满足地咀嚼着,摇头晃脑呵呵傻笑。段瑞龙看这姐弟俩开怀大笑,自己的心情也不错。他用筷子尖在白酒杯里沾了沾,趁墨紫雨起身添饭的时候,偷摸将筷子尖贴在墨无名的唇边,墨无名舔了舔,顿时瞪大眼睛,紧接着攥起小拳头打一个痛苦的机灵。“哈哈哈,居然未哭,好样的!”段瑞龙轻拍孩子的小肩膀。“为何要哭?”乔晓佳笑着转身,将满满一碗白米饭放在段瑞龙面前。段瑞龙则避而不答低头吃饭,乔晓佳起初没在意,可是不一会儿便嗅到墨无名嘴边传来的酒味,她扬手就打了段瑞龙胳膊一巴掌。段瑞龙仰头大笑,墨无名虽不知为何,也学着他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乔晓佳瞪向一大一小两个调皮鬼,哭笑不得。“这孩子真讨人喜欢,明日!吩咐管家准备准备,本将军收定了这儿子。”乔晓佳心中大石落地一半,她将一颗红烧丸子插在筷子上,又握在墨无名手中,附在孩子耳边嘀嘀咕咕。听罢,墨无名立刻按照娘给出的指示,爬行高椅,走到段瑞龙面前,伸出小胳膊将肉丸递了递,脆亮的喊上一声。“爹!吃肉肉!”这一声“爹”给段瑞龙叫愣了,顷刻间,万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倏地拉过孩子拥入怀中,眼眶中竟出现一丝湿润……倘若他儿还活着,也是这般年纪。他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是他所听到的,是家人惨死的噩耗;所看到的,是一大一小两具白骨。挖土掀坟,眼见为实,不信也得信了。===================================================================整整一个晚上,段瑞龙待在灵堂中并未离开。他盘膝而坐,注视着灵牌上的名字——吾父,段岂之灵位。他支撑拐杖站起身,走到灵牌前,先向三炷香,随后移开父亲的牌位,露出藏于牌位后方的另一个牌位。牌位表面一字未刻,他伸手抚了抚,拭去黑色牌位上的灰尘。私设灵堂祭拜七日娘子乃是忤逆之罪,他也不想委屈母子俩,可是国有国法,他一介武官自应遵循,唯有借助祭拜亡父之由顺便给妻儿上一柱香。听着挺心酸,不过总比连个念想都没有来得强些。甚至为了保存这一份纯净如水的情感,段瑞龙娶一位姑娘填补七日亡妻的空缺。那姑娘过门之后便拿着段瑞龙赠予的一千两黄金离开了玉峙国,一晃三四年过去了,究竟过得如何谁也不知晓,至于容貌,段瑞龙也几乎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