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邵指向上方,忧愁地看着她,喂,不行就浮上去吧,别这么拼命。童桐桐脖子一梗,死扛到底。蓝邵注视她那张倔强的小脸,笑容敛起,向前游动,双手穿过她的身体,不等童桐桐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的唇已袭了上来,在她几乎窒息的这一刻,将新鲜的氧气灌入她的口中…………桐桐,正因你是一个好强的女孩,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告诉你——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我或许不能保证让你全身而退,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比我活得更久。哪怕仅是一秒。童桐桐的身体被他猛地托出水面,童桐桐呛咳不止,咳得眼泪都喷了出来。蓝邵盘腿坐在水里,从而架高她的身体,他帮她拍着背,缓了缓情绪,笑着说:“平局。”童桐桐边咳嗽边撩起水花泼他,这简直是谋杀!蓝邵见一缕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的下唇上,完全是出于好意,帮她捋开,却没想到这一下捋大发了,连同她盖在胸前的长发一起拨开,童桐桐顿感胸前一凉,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是不是我答应陪你睡你就不会再骚扰我了?!如果是的话,睡完一刀两断,日后互不相欠!”说着,她解开裤腰上的扣子,抓过他的一手搭在自己臀部,愤愤地喊道:“以后你大可告诉你的狐朋狗友,最难搞最变态的童桐桐也让你睡了,这世上再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女人了!”蓝邵攥住她的双手,挑起她的下巴,真感到哭笑不得。“你别抽风行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多肮脏!凡事与你接触过的女人无一漏网,所以你从心里上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于是!你早不向我告白晚不向我告白,偏偏在我结婚前夕向我告白,不就是不服气吗?!”童桐桐不想去思考他的话中有几分诚意,因为那种问题根本不值得她浪费脑细胞。他用哪种方式告白都无法掩盖他浪荡的本质!蓝邵知道在她心中的形象不算好,但也没想到她会把自己想得这么不堪,如果她就是这样认定的话,他垂下黯然的黑眸,晕上一层惆怅的叹息。童桐桐咬紧牙关,吃力地将裤子脱掉,丢出浴缸,还没开口继续奚落他,他已一脚跨出浴缸,弯身将她抱起来,径直走入卧室,放下她,又返回浴室,取来一条浴巾和一件白衬衫,丢在她的身旁,转身的同时,哐当一声摔上门。童桐桐磨了磨后槽牙,横竖都是她吃亏,他还闹脾气了?!她抓起浴巾,挂在头顶擦头发,动作从急躁到缓慢,直至停止不动,情绪越发混乱,如果他直接做了,她就可以彻底把他划分到禽兽的那一栏,可是他心机太重了,就是站在黑与白的分割线上,偶尔黑一点,与她争抢地盘,偶尔白一些,帮她清扫障碍。他三不五时像个猥琐男似的对她毛手毛脚,但当她真的下定决心给他算了!他t的却又要当个绅士。这样的拉锯战什么时候才能停止?难道真要折磨她一辈子吗?这时,蓝邵压在枕头下方的手机震动开来,她说过,蓝邵用这部手机接触的人大多是重要人物,于是,她忍不住摸出手机,发现一条短信,童桐桐想了想,决定阅读。——对方行踪已暴露,正躲在西区a13地下旅馆中。我方随时可以行动。童桐桐心中一惊,a13属于童蛇的管辖区域,所谓地下旅馆,就是瘾君子或流窜犯等暂时避难的场所,不需要出示有效证件,付得起高额房租便可以住。紧接着,又传来一条:——蓝少爷,正如你所料,这两名杀手不止是冲着您来的,您和童姐都要小心。“蓝邵!你给我进来,我有事要问你!”童桐桐十分气愤,不管是什么事,既然与她脱不了关系为什么不让她一起解决?!他就是这样,没法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烦死人!蓝邵听到她的咆哮声,调大低音炮,咕嘟咕嘟喝下一整瓶冰镇啤酒,对着酒瓶子口嘶吼乱唱。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扛下了所有的罪;我拼命挽回;桐桐你大爷的——哥真的很累!================================================作者有话要说:犯2也是一种境界。。4343、童桐桐唤蓝邵数声未果,只能穿好衬衫,扶着“老腰”走出房间。“鬼吼鬼叫什么?!你是怎么回事?”她举起手机,将短信的内容亮在他的眼前。蓝邵只停顿了一秒,便再次调大低音炮的,“雷帝嘎嘎”嘹亮的歌喉几乎冲出玻璃窗。童桐桐看出他在装傻充愣,一鼓作气走到他身边,一把扯下音响上的电线。室内瞬间安静,蓝邵不满地看着她:“这是我家,你也太放肆了!”咣当一声,整个低音炮已被童桐桐踹倒在地。蓝邵怒哼一声,从她手中夺过手机,一弯身将她扛在肩头,不管她如何叫嚣,打开房门,径直走上阶梯,敲响门,霍旭尧打开房门的同时,童桐桐几乎是整个人被丢进他的怀里。“霍旭尧,你身为本单元的唯一男士,能不能管管你的同屋?你看她,衣冠不整地跑到老师卧室里耍流氓?太过分了!”话音未落,蓝邵旋身而去,重重地合起屋门。童桐桐无暇解释,但是霍旭尧把她向卧室抱,她竭力按捺怒火,好声好气地说:“尧尧,别听蓝邵胡说八道,妈妈能是那种人吗?”“你确实去了很久,”霍旭尧实话实说,“并且用了借酒做菜的烂借口。”童桐桐心急如焚,他确定以及肯定,蓝邵会趁现在离开,单枪匹马或率领蓝鹰派众闯入童蛇的地盘,她可以不去,但是好歹让她先通知手下——放行并全力配合。她不想再欠蓝邵人情,早还清早托生!“我先打个电话。”“不行,趴在床上。”霍旭尧抱她的时候摸到腰椎处的异样,见她乱扑腾,强行给她翻了个身,双手压在她腰部,拇指稍加用力地按在她的痛处。童桐桐顿感腰眼酸疼难忍,她闷哼一声,无力地瘫软在枕边。“扭到了吧?筋骨错位。别动。”霍旭尧将掌骨顶在腰部的大筋上,揉了一个半圆的弧度,可以清晰感到筋脉的走向偏离正确位置。“啊……就是那里,疼疼疼……”童桐桐攥拳仰头,其实说疼并不准确,是酸,较劲的酸。大致按摩了十分钟,只听“咯吱”一声轻响发出,霍旭尧擦了把汗:“好了。”“好了?”童桐桐问话的同时直接扭过上半身,神奇的事真就发生了,她爬起身,原地大跳,又扭了扭腰,刚才还是碰一下就疼的部位,现在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你还会推骨正位?!”童桐桐追着他进了厨房,霍旭尧则将两盘菜递到她手中,“练散打容易扭伤,多多少少会点,快吃饭,我不想再热一次。”“谢谢,太感谢你了尧尧!没有你我可怎么办!”童桐桐腾不出手拥抱他,但过于兴奋,隔着t恤亲了他背部一口,霍旭尧简直是全能啊,早知道是筋骨错位她何必受那么多天的罪。而霍旭尧没有回应,也没回头,他伫立原地,直到童桐桐吃完半碗饭,他才从厨房走出来,不等童桐桐叫住他,他又拐进卧室,关上门。“……”童桐桐咬着筷子尖望过去,“尧尧,你怎么了?”“困了。”童桐桐应了声,弯身走到沙发前换好衣服,又一溜烟跑到屋门口,抓起手机和车钥匙,蹑手蹑脚地冲出屋门。“大飞!马上联系a13区的伙计们,见到蓝鹰的人不准挑衅,我马上就到。”“是大姐,需要我加派人手吗?”“暂时待命。”她一脚油门将车开出街道,同时拨打蓝邵的手机,但是蓝邵始终不肯接,直到她快要抵达西区地下旅馆的时候,蓝邵才舍得给她发一条短信:与你无关,少多管闲事。他越是这样讲便证明这件事与她关系很大,她可以打包票。车轮疾驰在稍显拥堵的机动车道间,童桐桐却几乎不减速,一路狂按喇叭,她也知道这种行为惹人反感,但是她无法减慢车速,而回忆,也总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浮于脑海……那一天,她急着去参加开张典礼,却在等红灯的时候,遇到蓝邵得罪过的某位高官之子,对方误以为童桐桐是蓝邵的女朋友,所以一边围追堵截一边恶语相伤。其实对方幼稚的行为并没让童桐桐气恼,而是对方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她。官二代坐在自驾跑车里,阴阳怪气地喊:蓝邵那孬种还不肯显身吗?就凭着下半身的功夫让这么多女人为他死心塌地的,不用说了,肯定也给你伺候得很舒服!这话一出,童桐桐抄起放在脚垫上的砍刀就挥了过去,这一刀险些砍断官二代的胳膊,事件也闹大了,蓝邵在第一时间出面解决,童桐桐见事态很快平息,也没再追问,可自此之后,她三个月没见到蓝邵,手机也不打通,侧面向他的贴身保镖打探,保镖只说蓝邵与女朋友去夏威夷度假了。直到她坐上前往野战部队受训的车的那天,才从老爸口中无意获知——蓝邵蹲了三个月的监狱。具体犯了什么案子,道上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