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指的忠诚,是心,是心!”贺旗涛指向自己胸口,气到无力。“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你再敢说一次!”贺旗涛一口咬在她嫩嫩的脸蛋上,死丫头,气死人不偿命。“如果不是经历这些磨难,我也不知道你这么爱我。如果不经历离别,我也不知道我会爱你爱得那么深,”陆檬半坐起身,环住他的脖颈,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笑着哭了,“想到你向许志希开枪的那一幕,我真的不后悔。”她见贺旗涛要开口,急忙盖住他的唇,笃定又温柔地说“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正因为我爱你,才会惧怕因我的‘不忠’导致你寒心难过。我更不能允许任何一个差错,玷污了我对你的感情。这辈子,我的命都是你的,你的命,还是你的。”贺旗涛久久地,凝视着他深爱的小女人,她还是那么任性霸道,依旧是那么地,惹他喜欢。那就,自当她又闹小脾气离开家跑出去玩了一阵子,虽然她在这次旅游过程中遭遇险情,但所幸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而他就是那个与妻子失去联系,惶惶不可终日的痴心汉。……回来就好,没事就好。“你,早知道的,我就喜欢看你撒娇,喜欢你对着我耍赖,我……我很爱你。”贺旗涛酝酿半天,还是把一句情话说得结结巴巴。温热的唇瓣席上贺旗涛的嘴唇,他不想错过这温存的一刻,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陆檬,她作为孩子的母亲有权知道真相。“媳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可我现在不想听。”陆檬再次贴上他的唇,她知道孩子没了,在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她在迷糊中听到医生征求贺旗涛的意见。陆檬体质较弱,大量药剂必然影响到不足三个月的胎儿,最好是打掉。要么,便采取保守疗法,只止血不手术,但是伤口的愈合情况不会太理想。听医生这么一分析,贺旗涛便毫不犹豫地在手术书上签了字。当时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话,却足以让陆檬感动一辈子。他说:老婆比孩子重要多了。当然,陆檬感到遗憾与难过,但她不再害怕,因为他们还有明天,明天的明天,一辈子呢,守得乌云见明月,幸福这不是来敲门了吗?谁也挡不住。--------------------------------------------------------------正文完结,感谢阅读_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已完结,感谢一路支持,鞠躬。番外稍后奉上。[番外]碧玉的汇报慰问演出即将开始,当全体师生以及学生家长集中在礼堂,等待孩子们精彩的表演时,只有一年级二班的某们小同学再一次将班主任气到无语凝噎。“贺文轩,你的父母怎么还没到?”班主任一边擦拭着魄上的钢笔水,一边瞪向低头不语的,刚甩了自己一身钢笔水的皮小子,贺文轩。“我爸说看情况,我妈说……她今天也有演出……”贺文轩忘了自己满手都是钢笔水的事,抹了下鼻子,瞬间化身卓别林。啪地一声,班主任拍案而起,“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打算来了?!”见过淘气的,却没见过入学就嚣张成这样的小学生,请注意,是小学生。贺文轩明明长得乖巧可爱,可是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真令各科老师深感头疼。他上课不听讲,下课呼呼大睡,对学校准备的营养配餐挑三拣四,公然指出音乐老师唱歌跑调,以及!批判她这个班主任写的黑板字很难看!这是六岁半孩子该说的话么?怎么比校长还难对付?!所以,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见此等稀有物的父母是何方神圣!贺文轩见年轻的小老师气得直跳脚,他如小大人般双手环后,缓缓地摇着小脑瓜,“我可没说他们不来,老师别激动吖……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这孩子!”贺文轩则始终不明白班主任愤怒的原因,不过这一点倒是与妈妈很像,爸曾说过,别跟女人讲理,三岁到八十岁都一样,看你奶奶,再看你妈,咱爷俩惹不起。想到这,他转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意间瞄到沾染在老师裙摆上的钢笔水,恍然大悟。“哎哟,瞧我这眼神儿!”他自打胸口一拳,深鞠躬向老师道歉,“得了得了,别生气了嘛,裙子脱下来给我,我拿回家洗干净再给您送回来,洗不干净我给您买条新的还不行么?多大点事儿啊,是吧老师?”班主任顿时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这时,一身身穿水蓝色旗袍,身背琵琶的漂亮姑娘冲到班级门口,焦急地问,“对不起,请问贺文轩已经去会场了吗?”班主任定眼望去,还没开口,比讲课台矮半头的贺文轩歪出脑瓜,看到“衣冠不整”的母亲,他咂吧咂小嘴,“您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紧赶慢赶还迟到了呢,哪有功夫换衣服。”陆檬下了演出台便往学校赶,到了学校才想起一件重要的是,儿子并没交代让她去哪集合。“老贺同志呢,来不?”贺文轩从课桌中取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递给陆檬。陆檬先将沉甸甸的琵琶放在课桌上,接过牛奶吸了几口,刚要说点什么,余光一扫,终于注意到伫立一旁呆若木鸡的年轻老师。“呃,对不起,你好,我是贺文轩的母亲。”陆檬向老师同友谊之手,不过这老师的情绪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呢?班主任猛地抽回,“你好,我是贺文轩的班主任。孩子的父亲没来吗?”如果陆檬没有表明身份,她真以为这女孩是贺文轩的姐姐。再看她身背的琵琶……哦,专业的。怪不得贺文轩小小年纪就懂得音律,熏陶的。提到贺旗涛,陆檬的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扯淡,结婚还不到八年呢,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他变得越来越忙,别说结婚纪念日,就连她的生日都快忘了!好吧,她承认他没乱跑,除了单位就是家,但是在单位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大会儿小会儿连轴转,想打个电话交流一下感情都不行。于是,原本已打算做家庭主妇的陆檬,在儿子上小学后,两次背起心爱的琵琶,跑跑演出教教课,瞎忙也是忙。班主任见陆檬的脸色比自己还难看,她决定暂时不聊有关贺文轩的各种问题,先看表演吧。五分钟后,一行三人进入大礼堂。不等陆檬屁股坐稳,学校礼堂外部传来一阵串轰鸣的警笛声。刚准备上台发言的校长一听这动静不对啊,教导主任立刻一路小跑冲出礼堂。不一会儿,教导主任将一名身着警服的男人领入礼堂,孩子们在不懂事儿之前最崇拜的大人物就是警察,于是,无不有礼貌地站起身,齐声喊,警察叔叔好。“好好,都坐下吧。”贺旗涛也不觉得尴尬,那派头比校长还从容。他先看向表演台,找寻儿子未果之后,又看向千人大会场,一眼便找到亲媳妇陆檬,主要是媳妇儿穿得有点另类——合体的高开叉中式旗袍,略施粉黛,露着一双大白腿,挤坐在衣着朴实的中老年妇女中,想不明显都困难。“哟,您还真来了。”陆檬见他坐下,房间地向远处挪了挪。“儿子头一回上台表演,我再忙也得来啊。”贺旗涛一边轻声回应一边发短信。陆檬发现他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自己,她翘起二郞腿,阴阳怪气地说,“起得比扫马路的早,回来得比三陪晚,总理都没你忙……”“你瞧你,又没事找事是不?”贺旗涛揣起手机,一手随意地搭在陆檬的腿前,陆檬则立马拨开,“这是学校,注意点影响。”贺旗涛看向她愤怒的小脸,噗嗤一笑,“哎哟喂,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特喜欢让我搂着抱着,年纪大了反而害臊了?”奔三的陆檬最听不得与“老”字有关的字眼儿,但是当着其他家长的面又不好发作,于是,她在落脚的时候,狠狠地用高跟鞋踩中贺旗涛的脚面。“?!”……贺旗涛疼得眯起眼,愣是忍着疼没发出一点声响。只因为他们这对夫妻太惹眼了,女的身姿曼妙,妖娆妩媚;男的英俊沉稳,气势十足。人要脸树要皮,贺旗涛要是变下身狂揉脚面,忒寒碜。而陆檬就是知道他只能吃闷亏,但是看他疼得眼眶有些充血,她又开始后悔,于是,主动将手指塞进贺旗涛紧攥的拳头里,说了句更气人的话,“疼就喊出来嘛,别憋坏身体哟……”“你……大……爷”贺旗涛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偷摸加点力量捏她手指。几年过去,孩子也有了,相敬如宾什么的,有过吗?陆檬抿嘴一乐,其实她就是想贺旗涛了,自从他来晋升派出所所长之后,几乎就没正点儿回过家。都说七年之痒,离婚高峰期,她的心里也开始犯嘀咕,所以为了证实他是真的忙而不是跑出去鬼混,乔装打扮跟踪过贺旗涛一次,怎料,却被贺旗涛当成不法分子当场抓获。她立刻没骨气的招认,这馊主意是叶蕾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