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着他,又笑了起来,目光炯炯,哪里还有半点柔弱可怜的样子?他就算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也发觉有点不对劲了,正待开口,却突然全身发麻,身上好几个穴道都被封住,他竟一点也没看清那少年是如何出手的。这下轮到他张大了嘴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哑穴也被封住。那少年悠然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翻身便把他压在身体底下,轻骂道:“你这个笨蛋!”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蒙面的黑巾被揭开,那少年还对他眨了眨眼,就象是他的老朋友一样,然后开始慢慢的,很温柔的脱他的衣服。一边脱,一边皱眉,“质料真差。”看见他麦色的肌肤逐渐显露,目光却灼热了,着手处是虽谈不上细致,但韧性和弹性都极佳的触感。见他身体僵硬得太厉害,嘴又不停的开开合合,少年终于开恩解了他的哑穴。同时给了他一个足以让一般人昏过去的耳光。他好半天才回过神,只听得那少年冷笑道:“从来没有人敢打我,若是别人,已经死了几次。你是我看上的人,便只还给你算了。”语声未落,又是“啪”的一响,这次总算是轻了些。他头晕目旋,眼冒金星,那少年却轻抚他流血的嘴角,柔声道:“看在你苏引玉见他想的甚是辛苦,只得转开话题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还有,生辰是几时?”他一听,突然满面通红,底头道:“我不说。”苏引玉见他这样,显是又有什么趣事,不禁意味盎然,抓住他手轻摇道:“告诉我嘛,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那动人的娇态令他目眩神迷,大大的犹豫了一下,几乎便要脱口而出,却还是强忍着:“我……我不想说。”苏引玉突的沉下脸,冷冷道:“你不说我也不稀罕。”起身便要走开。他好不情急,只得道:“你别生气,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的,怎么告诉你?师傅在一个破庙里捡的我,大概是五、六岁时候吧,他老人家也不清楚。”“那你的名字呢?”他窘得要命,却不敢再瞒:“我没姓,师傅也懒得给我取,我只有一个小名,叫……狗儿。”说完这些话,他头都埋到胸前了。果然,耳边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他拉高被子,再不想出来见人。却听得苏引玉不断的念:“狗儿!狗儿!”语气戏谑,恼得他不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半天,从棉被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只管笑,笑死你。我知道这名字难听,哪有你这个富家公子那么好。”他到此时仍是不信苏引玉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玉狐,只当全是逗着他好玩。察觉身边的人用力扯开棉被,全不容他抵抗,又是一阵沮丧:自己武功低微,打是决计打不过的,无论怎么被取笑,都是无计可施,说到底便是个小丑罢了,想至此处,方才那丝甜意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苏引玉却道:“你气什么,我可没当你是个小丑。能笑你的,只有我一个,若是旁人敢笑你一下,我定要取他性命。”他吓了一跳,“你、你又在说笑?”苏引玉森然道:“我这句话,也是真的。”看着他的眼光却很是温柔,让他既有些害怕,又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