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去倒水给你。&rdo;我盯着无涯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无涯将水递给我，投向我的目光很温暖，很暧昧……我低头喝水。&ldo;师父，你都想起来了？&rdo;无涯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问道。我抬头看着他，没心没肺的问：&ldo;想起什么啊？&rdo;无涯看我的眸色忽深，他抓住我端住茶杯的手，动作轻柔的将杯子拿走，把我的手捏在手中把玩，只见他垂下眼睑，如扇的睫毛服帖的垂下，润泽的唇角弯起一抹笑容，用低低沉沉的声音对我说道：&ldo;想起我们之间的事……&rdo;我被他说得心里发毛，但还是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ldo;我们之间的什么事？我们除了师徒之间的事，还有其他……唔……&rdo;我的话还未说完，无涯的唇便凑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封入口中，他按住我的后脑，让我不得闪躲，火热的唇舌入啃咬般暴虐着我。他一只手探入我的衣襟，轻巧的拉开我侧腰上的结，滑了进去，冰凉的触感碰上我胸前的浑圆，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呻吟出来，无涯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低吼一声，手下用力，搂住我的腰，猛然将我提起，贴住他的胸膛，冰凉的手沿着我的后腰向下滑去。我浑身如虚脱般攀住他的肩头，呜咽一声后，我重重咬上他的唇舌，口中甜腥味缓缓扩散，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我想闪躲，无涯却不管不顾始终纠缠。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漫游，来到我的下方，按上我的中心地带，稍一用力，便将我托在掌心之上，我上下失守，无法逃离，两条腿失了借力的地方，只好攀在他的腰间。就在我浑身颤抖不已，快要因为没有呼吸而晕过去的时候，无涯这才稍稍离开了我，喘着粗气从我脸颊开始向脖子下啃咬，粗嘎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ldo;师父想起来了吗？要继续做下去吗？&rdo;我双眼迷离，早已失去了思考能力，就在我攀住他的肩头喘气的时候，身下传来一阵刺痛，我痛得连声大叫起来：&ldo;啊‐‐&rdo;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章会不会……唉，这几天掉收掉的我心花怒放！都拼老命，近乎日更了，到底是怎么了？哪儿不好，跟我说说，说了再走呗，也算给我个交代不是。4444、往事…&ldo;啊‐‐&rdo;我惨叫一声。无涯被我叫得莫名其妙，无辜的说：&ldo;我还没进去呢。&rdo;我，我，我欲哭无泪……&ldo;抽，抽，抽，抽经！腿，腿抽经……啊，啊‐‐！！&rdo;无涯：……就因为脚下失了借力点，我双腿只好缠在无涯腰上，谁知道用力过猛，杯具了。无涯见我不像是做戏，赶忙把我从他身上卸了下来，无奈又紧张的抓住我的小腿按压起来，我疼得眼泪鼻涕齐飚，胳膊脑袋齐摇，风中凌乱的嘶吼……抽经过后，我抽抽噎噎的在床上揉腿，无涯的兴致也好像随着我抽过了，他站起身，将外衣脱下，一件一件妥当的穿上，系好腰带后，他又恢复了那个淡定邪魅的颠倒众生相。我嘟着嘴，低着头，不敢看他，经过刚才一闹，我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何况，也不知道怎么骂，正如他所说的，我和他之间的肉体关系就算用天山圣水洗涤一百遍也不可能清白了。&ldo;老实说，你想起来多少？&rdo;无涯穿衣妥当后，坐到床侧将我拖到他的腿上坐着，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问道。我拍开他的手，自己笨拙的整理衣服，对于他的问题，我不太想回答。无涯见我不说，讨厌的手再次伸入衣内，自腰部开始抚摸，如威胁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反应。我大囧，奋力抓住他的手扯了出来，重重摔在一旁，却不敢不说话了。&ldo;我想起你是谁了。&rdo;我嘟着嘴不情愿道。无涯紧紧圈住我，温热的气息在我颈后喷洒，说道：&ldo;还有呢？&rdo;还有……我想起那个作画的男人，想起我癫狂的姿态，想起那暧昧的环境……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跟无涯说呢？&ldo;说。&rdo;无涯将我的脸掰过来，正对他的，温柔的引诱着我。我翻了翻眼睛，反问了一个比较高深的问题：&ldo;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纯洁吗？&rdo;无涯：……&ldo;当然纯洁。我们男欢女爱，诚实面对身体感官的愉悦，每次反应都很正常啊……&rdo;我：……满头黑线，不得不提醒道：&ldo;我是你师父，我们这样是不对的。&rdo;我埋下头支支吾吾道：&ldo;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徒弟，你给我磕过头，给我敬过茶，我也诚心诚意收下了你这个徒弟，我们就不该这样！&rdo;无涯唇角的笑越来越深，听着我小声支吾的话，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照旧为我整理衣服，顺便占点小便宜。但我面露怒色，抓住他的手后，他也不得不收敛下来，正色对我说道：&ldo;我是你收的第一个徒弟吧。&rdo;我不满的回答说：&ldo;对呀。&rdo;别以为你是第一个就有特权哦。我用眼神警告他。无涯满意的点点头，温柔笑道：&ldo;那也就是说，在我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收徒吧。&rdo;我被他问得火冒，不服吼道：&ldo;所以呢？&rdo;无涯见我炸毛，就笑了。好听的声音凑到我耳边说道：&ldo;所以，你还记得，我们曾一起拜过天地吗？真正的收徒，哪有人拜天地的？&rdo;我：……这么说起来，好像，也许，大概，拜了吧。这，这，这小子，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算计我，骗我了吗？我到现在还亲记得，他对我说要拜天地时的正经表情。&ldo;那也就是说，我和老二老三都拜过天地咯？&rdo;真是艳福不浅啊，经高人点拨，我才恍然大悟。无涯：……&ldo;他们不算！&rdo;无涯咬牙切齿的说。我不以为意的嗤之以鼻，都多少年了，尼玛说不算就不算啊？不理会我的小小反抗，无涯抱住我的腰，继续发问：&ldo;师父想起了，我为何会坐上皇位吗？&rdo;我垂下眼睑，决定还是摇头吧。见我如此，无涯深深呼出一口气，轻柔的说道：&ldo;我是天元帝的第九个儿子，母亲出生将门，外公行伍至福威大将军，云中歌你见过的，他是我的舅舅，外公去世后，他便是福威将军。&rdo;我一动不动窝在无涯怀中听他说话，忽然想起小时候救下无涯那会儿，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拜托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到福威将军府传个口讯。只不过被我拒绝了。&ldo;母亲的个性刚硬，自小随外公出征，见惯了海阔天空，入宫后，一堵宫墙隔断了她对天地的向往，虽受荣宠，封贵妃头衔，但始终郁郁寡欢。&rdo;无涯神色淡然叙述着陈年往事。我轻叹一声，问道：&ldo;她还好吗？&rdo;无涯的母亲，我见过一回。是在冷宫里，她疯疯癫癫的模样我现在还能想起。&ldo;在宫里。能吃能睡，就是不说话……她心气太高，直到天元帝咽气的那一刻，都未曾原谅他，原谅自己。&rdo;无涯唇边泛出一抹苦笑。我不忍的抚上他的面颊。到现在还固执的叫他天元帝，他可是你的父亲啊，无涯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放下呢。&ldo;天元帝纵有错，人死为大，该忘记的事又何必记住呢……&rdo;无涯看着我，动了动唇角，缓缓摇头道：&ldo;不。他犯的错太大，我不会忘记，我娘也不会忘记，云氏一门被斩首的一百二十人更不会忘记！&rdo;我看着无涯陷入哀痛的脸，心上划过一抹心疼，却又无话反驳。天元帝所犯的错，我多少也有些知道。他轻信了一个后宫得宠嫔妃的谗言，将云氏一门留守京师的老弱妇孺一朝斩首，气死了云老将军，气疯了无涯的母亲……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无涯当时尚值年幼，却也未曾躲过那场劫难，他与贵妃娘娘早年收养的另一个孩子，以皇子之尊被关押地牢，受尽欺辱……这也是他不能原谅天元帝，不想做皇帝的主要原因，他觉得皇位会叫人迷失本性，对待亲子尚且如此，旁人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