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叔的调侃,我也是无语至极,蓝阿丽和我才认识不过几天时间,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她这人是个自来熟,属于细心温柔的女孩儿,所以我相信对谁都是一样的。
不过听到蓝阿丽的阿婆过世的消息,心里还是为她感到悲伤,比起我,其实她的经历可能还要凄凉许多,至少我还是看见过父母的。
唉,想到父母这个问题,好像又是一两个星期没回家了,不知道怎么的,很想回去,可出来的时候老先生的警告我一直无法忘却,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落叶归根。
咱们书归正传,秦叔调侃后,身边的秦晴还表现得十分不满,问秦叔“爸,意思就是,以后让她跟着我咯?”
“怎么,你不同意啊?那么漂亮的妹妹,难道你不喜欢啊?”秦叔乐呵呵的问秦晴。
“你让她在我家可以,但也不能让她在我们学校啊,这样不知道多少人会说我闲话呢!”秦晴说了一句让我们都不知所措的话。
秦叔一乐,问她这是啥意思,有啥闲话可说啊?秦晴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说不出来,我差点没笑了,她这是怕蓝阿丽去了我们学校,凭靠着自身天生的美貌成了校花啥的,把自己给衬托没了。
秦晴这丫头似乎变了,以前都是落落大方的,跟我去了一趟蜻蜓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尤其是在蜻蜓谷内,公开表示出对蓝阿丽不满的时候,可真是让人无语啊。
接下来大家自然也就岔开了这个话题,给秦晴一个台阶下嘛,秦叔跟我聊起了这个案子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现在案子结果提交之后,上级已经批准结案了,嫌疑人的死因只能成为一个谜团,没有把别的办法。
然后他向我问了银行卡的号码,悬赏会在近期打到账户上,同时也会在公安机关里面登记我的荣誉。我说算了,还是别登记,毕竟嫌疑人的死亡,我是觉得有蹊跷,说不定幕后还有别人,案子还得继续。
至于悬赏金嘛,国家的钱,也不是秦叔的,我拒绝似乎也没意思,也就默默接受了,毕竟,他娘的这次行动,老子差点儿失去了双腿,能白白帮忙吗?
没有夏雨柔就没有我,没有我,那二十多个人质就没活命的机会,所以,虽然案子没有彻底完结,但解救那么多性命,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聊得差不多之后,秦叔说局里还有些事情要办,先去上班了,告别后带着手下走了,临走前还嘱咐秦晴照顾好我们两个。
秦晴这几天也请了假,专门照顾我和米雪,要我说,她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去了学校肯定容易出丑。
等秦叔离开之后,我让秦晴关好门,然后小声问她“你这几天感觉好点没?有没有作什么的?”
提及此事,秦晴是小脸一红啊,埋着头故意把刘海弄下来遮住脸“你,你别笑我啊,我也没办法……你的那把梳子挺管用的,这几天都没事,但必须得贴身携带。”
贴身?我看了看她通红的脸,呃,懂了懂了,贴的什么地方,哥们儿终于知道了,汗,我就说嘛,这梳子那么小点儿,就揣在兜里,那能抵御住西域阴春散对某些地方的强烈刺激吗?咳咳。
撇开这个话题,我又问她蓝阿丽在哪,谁知一问到这个问题,原本秦晴羞涩的小脸立马变了,抬头看着我有些凶巴巴的问“问她干嘛?”
“问问……不行吗?”我被她这个突然的变脸搞得猝不及防啊,有些愣了,毕竟哥们儿现在双腿才包扎好,要惹怒了这位姑奶奶,保不准儿戳我伤口几下,那也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
“不行,她现在算是我的妹妹了,你以后不准惦记她!”秦晴斩钉截铁的说完,跑到旁边米雪的床前去了,在哪儿削苹果。
可怜天下“生病人”啊,我现在站不起来,居然会怕秦晴这丫头,我这是咋了啊我?得亏秦晴不是夏雨柔,稍微好那么一大点儿,否则别想活命了。
医院的日子是最无聊的,也他娘的是最让人心痛的,这几天,班上同学们66续续的来看我们,啊呸,具体说是来看米雪。
知道有我们这对病人在,班上同学也是下了血本儿啊,什么香蕉、苹果、燕窝、鸡汤,这些全都是给米雪带的,而我呢,甚至有的人进来跟米雪聊了一天都还没注意到,哥们儿是同班同学!
好吧,这个脸咱丢也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呸!
说说夏雨柔的情况吧,我醒的当天晚上她就出来了,说苏苏跟着黑衣人去了之后,到现在没回来,说不定在山里迷路了,所以她连夜回了蜻蜓谷,想去把苏苏找回来,如果找不到的话,顶多三天就回来,让我不要担心。
最后就是米雪,醒过来之后,跟我一句话没说过,反正怪怪的,每天睡觉她都会盯着我才能睡着,我问她话的时候,她要么点头,要么摇头,真是一个虚弱的小姑娘,我知道她肯定怕回忆起接近死亡的那段日子,索性几天都没去打扰她。
一星期后,我能拄着拐杖走路了,本来还要住半个月才能出院,但那天米雪被通知可以出院了,我为了跟上“潮流”,也就强行申请了出院,花了后面的住院费买了一双拐杖,我真是欲哭无泪啊,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颠覆!
米雪的心智也开始逐渐恢复,出院那天她扶着我,咱俩一起回家,路上的时候,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对我说“谢谢啊,我居然不知道你那么厉害,救了我们。”
“呵呵,都是自己人,说啥谢谢不谢谢的?对了,我想问问……”本来是想问问,她被抓和被抓之后的经历具体过程,但突然想到她刚恢复心智,要是问起来,可能又会造成创伤,还是以后再问吧,于是忙改口说“我想问问,你以后还会不会在这儿带我们了?”
米雪扶着我缓缓的走,眼神里面透出一种茫然感,半天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大学都还差一年才毕业,必须回学校上学了,实习期算是结束了,回去之后明年能做大一新生的辅导员。”
“这样啊?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见面了?”我惊讶的问道,这可不妙啊,分别,就意味着距离,距离就意味着生疏,生疏过后可就是忘记啊!
这是一种舍不得的感觉,还是心动的感觉啊?
她也是汗颜了一把,翻了个白眼儿说“傻,想见面,现在交通那么达,就看你想不想见面了。”
“那也不好,要是你还能留下的话,那最好不过了。”我说了个大实话。
“舍不得我啊?”她扁扁嘴,“那你可以选择我们学校啊,其实依你的成绩,考上还是有希望的,到时候说不定我还是你的辅导员儿。”
对哦?我眉头一皱,好主意,之后就跟她要了她们学校的名字,南方的一个中流大学,说想要考上,多加努力就成了,应该不是大问题。
之后我还问了米雪回家赴婚的事情,她毕竟是南方的,我们这边虽然不算南方,但和那边的习俗挺相似的,有了婚约不履行,会赔钱之类,总之损失多多少少有点。
米雪说,那婚约根本就是父母包办,甚至说,她有了婚约之后,都是过了两年才知道的,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后来见面才知道是个中年胖大叔,家里人看上他有钱,也算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不会紧巴巴才这样的。
但那是父母没什么文化,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的人情世故,这种男人是不会安心给一个女人幸福的,所以米雪并不是因为那大叔长的不好看有什么歧视才会选择拒绝,前几天说赴婚,其实就是怕家里找到我们学校,专门以这个名义去找个地方躲躲而已。
我一阵无语,问她,那可以回去退婚啊,总不能这样吊着,对方不会死心的。
谁知米雪一阵叹气,脸色很差,良久才说“他给我爸妈十多万的定金,我爸妈收了,又因为建房子花光了,我们家条件不好,哪来十多万?现在我在做心理准备,还不上钱,婚还是要结的,但我想把大学上完。”
我只感觉心里一酸,简直是岂有此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父母?那中年胖大叔,也简直不要点逼脸,想老牛吃嫩草呢?
一气之下我就说“怕什么,退婚的钱我先给你吧,反正这婚你必须退,不能委屈自己了。”
说完我丝毫不感觉肉疼,十多万要是换做以前,或者是别的用途,我不心疼死才怪,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因为这是米雪的终身大事,你说她要是嫁给一个高富帅,自愿的那种,我心里还不会有啥想法,中年胖大叔,拉几把倒吧,现在的有钱人小三儿得养多少啊,能幸福吗?
再说米雪家庭条件不怎么样,到时候说不定会被那胖大叔看不起,婚后生活可以说屈辱般的存在!
所以,我刚刚要到账的十万块,转眼没了,还得问问米雪具体多少,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给秦叔借点儿,以后我去接活儿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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