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异能者被他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子的冷意。
楼殿直接收起了唐刀,冷哼道:“既然你们要作死,别怨旁人没帮你们,也没这个义务!”说罢,他转身朝隔壁行去。
厉川急了,甚至有个异能者怨恨地叫道:“大家同为人类,见死不救你还是人吗?”
听到这话,不说楼上观看战斗的楼龄都要气笑了,厉川也觉得有些没面子。见死不救这种事情,每次出任务时,他们也干过很多次,面对丧尸群时,那些普通人最后只有被抛弃一途。这种事情,也可以叫见死不救。只不过那些是普通人,死了他们没感觉,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凭什么要他们为了不相干的人面对危险?可当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旁人若是袖手旁观,心里又产生了怨恨,怨旁人不救自己。
这便双重标准了,虽然矛盾,但很多人面临危险时,都会产生如此心理。
“有那力气指责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必须救你们,不如别那般贪婪,将那几只狼崽还给狼王。”楼殿讽刺
地道:“脑子放清醒一点,别长了肌肉不长脑髓,像你这种人活在这个世道,也是浪费地球不多的粮食罢了。”
听到楼殿的话,几人面色微变,连后头的讽刺也顾不上,只是有些惊疑他是如何知道他们偷走了狼崽子的事情。
见楼殿头也不回地走了,厉川回头看了一眼气息微弱的秦苓,估量了下现在的情况,果断地决定放弃此次任务,让人将锁在屋子里特制的铁笼中的几只狼崽子抱了出来,放在门口还给狼王。
狼群终于退了。
狼王并不甘心如此放过偷它们崽子、并且杀害它们同伴的凶手,只可惜旁边还有个危险的男人在,那种庞大的精神威压过于恐怖,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地叼起狼崽子,带着狼群退了。
待楼殿回来后,楼龄对他说道:“他们果然很讨厌,就只会双重标准!”
现在这种危险的世道,楼龄从来没想过要像个弱者一样等人救,就算真的身陷身危险之中,没有人来救自己,她也不会怨恨不相干的人不来救自己。人们只有在自己强大得有足够的实力时,才能腾出手救别人,若是大家一样处在危险的境地,救不救你是旁人的事情,若是因为那人不出手相救而产生怨恨,也只想问一声,凭什么?
楼殿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是啊,这世界双重标准的人很多,咱们今天恰巧遇到罢了。”
楼龄眉头皱了下,很快便松开了,又
问了那些人的伤势,听说了其中一个红衣服女人半边脸被抓伤了,连眼珠子都爆了,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觉得一定很疼。
谁知道她疼不疼呢?
楼殿打了水洗脸,漫不经心地想着,她一向自诩美貌,像个女王一样,自信男人应该捧着她爱着她,将她好好珍惜……可惜这回连眼睛都被爆了,没了美貌,估计会备受打击吧?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呢。
洗了脸,接过旁边的女孩递过来的毛巾擦试水珠,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怎么可能让他们死得那般痛快,这种一点一点地将他们在意的东西毁去,也是一种乐趣啊。
这辈子,没有人可以再算计他们、分开他们了。
天蒙蒙亮后,楼龄就起床了。
今天他们要回基地,趁上午太阳光没那么强烈时开车回去比较好,所以也没睡懒觉,吃了早餐后就准备出发了。
出发之前,楼龄先去看了那株铁线藤,见它仍是好好地生长着,不过因为是异能催生的,好像不若野生的那般有活力,检查了下,才发现原来是没给它们输送异能,又加之让它们拨苗助长,这会儿有些后继无力,看起来蔫蔫的,呈现了老态。
想了想,楼龄尝试着将异能输出,让这铁线藤迅速生长,然后老去,最后化为了一颗种子。
化整为零。
第一次尝试这种,楼龄捏起那粒种子,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不过很快便乐极生悲了。
异
能使用过度,脑仁一阵阵地抽痛着,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手脚无力。
楼殿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样,果断地将她抱了起来送回床上,发现她异能耗尽后,要开始突破零阶,晋升为一阶异能者时,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最后看她撑着额头难受的样子,只能又将回基地的时间延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楼龄脸色苍白,不过还是努力忽视不舒服安抚他。
因为他看起来比她更难受,让她觉得好像异能耗尽的人是他才对。
与他们一样,隔壁的厉川等人也没有离开,他们都在养伤,个个神色憔悴,模样狼狈。
虽然变异狼已经退了,但他们仍是不能放松,加之每个人都异能使用过度,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形象不怎么好。
厉川看着自打昨日注射了药剂后昏迷不醒的秦苓,神色沉重。与他一样,旁边几个人也是一脸沉重的模样,他们都是秦家派来保护秦苓的异能者,却没想到最后伤得最重的却是秦苓。若不是一切都太巧合了,他们都要以为是有人特意针对秦苓了。
怎么在树林里时,好好的,发疯的变异狼会这般巧地盯上了秦苓?昨晚变异狼群来袭击,秦苓也是被众人护在最后面,怎么狼王却选择第一个将她伤了?
厉川心里也有些怀疑是不是隔壁那个叫楼殿的男人干的,虽然秦苓貌似很喜欢他,可是秦苓都受伤了,也没见他过来探
视,完全是一副陌生的人态度。加之昨天在树林里他们特地绕道而行,还有昨晚他带着恶意的语气,所以,怨不得他会怀疑上他。当然,这种事情没有根据,也不好说什么。
“厉哥,秦小姐伤得这般重,不如联络秦先生吧。”一名异能者建议道。
厉川沉着脸,又看了眼半边脸被白色绷带包着的秦苓,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