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如同历史上的宋朝一般,流行斗茶。而茶的优劣,以饽沫出现是否快,水纹露出是否慢来评定。此时放在她面前的这碗茶,沫饽洁白,水脚晚露而不散,明显是精品中的精品。谈沧羽唇边现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对这碗茶极有自信。&rdo;公主请用,臣最近甚少与人斗茶,技艺或许有些生疏,请别在意。&ldo;秦思思听到他自称&rdo;臣&ldo;,也不禁的一愣,知道他是在反击她之前的称呼,也不由得有趣的一笑。她伸手拿起茶盏,正合适的温度熨烫着手心,茶盏中因茶乳融合,水质浓稠,她饮下去之后,盏中的茶沫胶着不干,出现了点茶点到极致之时才会出现的&rdo;咬盏&ldo;。谈沧羽微微一笑,却意外的发现她脸上的神情怎么也不能算是满意。&rdo;这茶不合公主口味吗?&ldo;秦思思拿起丝绢拭了拭嘴角,她还真是喝不惯这么折腾的茶。不过人家费这么大力,她也确实知道若他肯对外展示他的这一手点茶技艺,肯定会立刻名满京城。她也完全可以说出一大串她随口就能道来的社交辞令来敷衍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她就不想把自己隐藏得太深。所以她勉强地笑了笑道:&rdo;这茶很好喝,我已经喝了一下午的茶了,嘴里早就淡得没味了。这茶本就是拿给你喝的。&ldo;这是自从谈沧羽点茶技艺成熟之后,正坐看到她扭曲着脸小小声地解释着,可爱的样子让谈沧羽差点笑出了声,他几乎没有思考,直接伸出手轻轻按着她的小腿。秦思思痛的差点哭出来,她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开茶会,平日里还可以坐在椅子上,但是,开茶会是必须要求正坐的,而且一开有时候就好几个小时。她之所以每次在宫里开茶会之后,都要单独在茶室内静坐半个时辰,美其名曰是要静思,实际上就是不想让自己当众出丑。她看到谈沧羽在按摩着她的腿,但她的腿已经麻到没有知觉了,在麻过后就是到极点的痛,害得她连连呼痛道:&rdo;轻点!轻点!呜……&ldo;&rdo;我的力度已经很轻了……&ldo;谈沧羽小心翼翼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正坐还会腿麻,一般世家子弟在几岁的时候,就开始练习正坐。一开始当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成了习惯之后便习以为常。可见他的公主小时候很受宠爱,根本没受过这样的苦。也许是更了解了她一点点,谈沧羽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rdo;呜……可是好痛啊!走开啦!&ldo;以为谈沧羽脸上的笑容是在取笑她,秦思思便把这痛怪在了他身上,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开。只不过她的脚一点力气都没有。&rdo;还痛吗……&ldo;谈沧羽当然不会真听她话走开,他看着双目盈泪的她,忽然间喉间一干。这个对话,很像多天前的那一夜。这怪不得他不多想,实际上,这些天入睡前,他都无法抑制地来回想着那一夜的情形,起初是为了反省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她不高兴,到后来就完全成了聊慰他思念她的心情。而现在,她正斜躺在他的身侧,洁白的地毯上,她衣衫凌乱,声音撩人……屋里的暖炉烧得火旺,就像烧在他的心头。光是看着她,便令他浑身充满了欲望,尤其发自她喉间的细小性感呻吟,更几乎将他逼至疯狂。秦思思不想再看到他的笑容,只好鸵鸟似的闭起眼睛,断断续续地呜咽着。也许是疼痛真的难忍,也许更是她极度不善于在他面前遮掩本性。还好麻痛只是片刻就过去了,但是就在秦思思刚松了口气时,她发现他原本放在她小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潜入到了她厚重的衣裙之下,火热的手掌还不安分地沿着她的小腿渐渐向上爬去,带起了她一阵酥麻。当然这次的腿麻和刚刚的根本不是一个感觉,秦思思根本无法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连忙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谈沧羽的双目。他就在她的正上方,一脸专注地看着她,近得几乎能从他的眼瞳里看到她的倒影。秦思思的心揪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唇。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谈沧羽俯下了身,他不想听她说什么借口,他更愿意用嘴堵住她的唇。她是他的妻。&rdo;啪!&ldo;月华阁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板打在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离她的唇还有半寸的距离处,无奈地停下。谈沧羽不悦地抬起头,看到一脸愤怒的萧润正站在门口瞪视着他。这画面好像很熟悉。谈沧羽眯起了眼睛,除了他们两人好像调换了位置,好像场景都很相似。只是他是有正当权力这么做的人,而萧润并没有。萧润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当开场白。秦思思被谈沧羽扶了起来,腿还是微麻的她根本没有站立的力量,毫无选择地靠在了他的怀里。只是这个动作在萧润看来,做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毫无矫揉造作,尤其她还微醺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