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仰望天空。赵清轶用折扇挡在脸颊处,遮住些许寒风,双眼微眯,欣赏着清淡月色下开得娇艳的山茶花。他此时正站在白天开赏花宴的煦春园中央空地处,悠然自得。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各色的花瓣片片飘落,在空中随风纷飞,煞是好看。在月色的映照下,空地上有种异乎寻常的宁静。&ldo;血音,没想到是你来。&rdo;赵清轶唇角微微勾起带着邪气的笑,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些许困扰,&ldo;看来苏苏那边还是血隐那个家伙喽?可怜啊!&rdo;一时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怜,是指苏小舞可怜还是血隐可怜。又是一阵风动树摇,赵清轶青色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ldo;怎么?想和我捉迷藏?&rdo;赵清轶合上折扇,口气里显出几分兴致,随即笑了起来,&ldo;不现身也可以,告诉公子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有人委托青焰堂暗杀我?是谁?&rdo;赵清轶话音未落,在他身后那株最大的山茶花树上凭空卷起巨大的漩涡,带着数朵花瓣,剑气呼啸着自上而下朝赵清轶袭来。正文青焰再现青焰再现清轶才惊觉有人偷袭,他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里。那是足有十几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旋转的力道。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多变的漩涡中,使人难以站稳施力的感觉。他身上的青衣和长发随着剑气不规则地飘散,可是身形却没有半点动摇,仍然笔直地立在原地。一点舰,从漩涡的中央渐渐扩大,无坚不摧的剑气披荆斩棘般朝他袭来。&ldo;锵!&rdo;金铁交击声在夜空中听起来异常地刺耳,还好煦春园处在一个大水池的中央,此地又是寒月堡比较偏僻的地方,平时基本上无人看守,只是偶尔有人巡逻。赵清轶咬牙切齿地看着来人蒙面黑衣,只有双眼露在外面,正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犹如看死物一般。&ldo;血音,公子我没记得给你下过这个命令,让你来刺杀我啊?&rdo;赵清用手中的折扇挡住血音的长剑,也止住了血音的攻势。只不过如果苏小舞在场的话,会意外赵清轶平时不离手的折扇居然是用乌金制成的,看起来像是木制的而已。两人相对而立,方才血音卷起的山茶花瓣在两人周围缓缓落下,在逐渐皎洁的月色下显得越发犹如仙境。血音手中的舰剧盛,伴随着令人窒息的剑气,他冰冷得足可以让人如坠冰窖般的声音响起,淡淡道:&ldo;主上。您是没下过这个命令,但是别人有花钱地。您曾经教导我们金钱至上。我这也是遵照您的命令。&rdo;&ldo;……&rdo;赵清轶以一副潇洒自然地手法,折扇骨端迅疾无比的点上血音攻来的剑势,虽然毫不费力,但是血音的话实在是让他无语。&ldo;主上,你还好吧?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rdo;血音语气冷淡地说着状似关心的话,手中的招式却半分不减,水银泻地般施展开来。&ldo;砰!&rdo;劲气交击。两人不约而同般往后跌退。把距离拉至一丈过外。赵清轶注视着血音露在外面那双仿佛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地黑瞳,良久才复张开折扇,微微笑道:&ldo;怎么?出够了气了吗?不会真为了那么点钱就把公子我杀了吧?&rdo;&ldo;锵!&rdo;血音收剑回鞘,低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ldo;主上放心,属下并没有接下任务,只是做做样子而已。&rdo;&ldo;做做样子?你做样子给谁看?&rdo;赵清轶觉得额头上有青筋跳动的感觉算是服了他了,这种外表很正经内心其实很邪恶的属下他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啊?他记得血音很早以前明明是个很正直的好青年。像是呼应着他的话语,一阵猛烈地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两人衣衫狂卷。月亮此时已经完全从乌云背后探出头来,清亮的月色照得空地上几乎每朵山茶花都清晰可见,明明此时此地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ldo;咳,属下有事禀报。&rdo;‐‐‐‐‐‐‐‐‐‐苏小舞呆看了半晌月色,才惊觉此时已经月到中天。吴寒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觉地隐去了身形,庭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呃。至少表面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苏小舞抹抹眼睛强打起精神。静待青焰堂的人到来。她始终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呢。乌云再次掩住月亮。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苏小舞睡眼惺忪地看着对面屋顶上准时出色火焰,其实说白了还是那个被人提在手中的青色灯免想着可能是惟一一个在接到青焰堂暗杀冥币之后还这么冷静的人了。因为她这是阴差阳错阴差阳错小舞没注意身旁的吴寒空的表情,她听闻血隐的话语惊奇道:&ldo;你哪里说过啊?&rdo;&ldo;冥币背面有写啊?&rdo;血隐反而疑惑不解,看了看一地的少侠,开口道:&ldo;在下还疑惑为何你这里守了这么多人。&rdo;&ldo;呃,没翻开看……&rdo;苏小舞扯了扯嘴角,自从看到那个冥币之后,就没人敢去碰触它又不是第一次看这东西了,随手就把它扔在了垃圾筒里。大概,已经被寒月堡打扫的家丁扫走了吧……&ldo;那你为何点着灯笼?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要来取人性命的吗?&rdo;苏小舞嘴硬地朝他手中的灯笼努了努嘴。血隐冷哼一声,道:&ldo;天黑打灯笼照明不是很正常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