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和秦云池转身就与庭一长撞上了,庭一长用渣男的眼神看着年游,很不情不愿地道“年公子,马车尚留在原处,您要用么?”
瞧瞧,他家公子都这么伤心了,还得顾着这没心没肺的狐狸!
庭一长眼里的怒火快要把年游和秦云池烧尽了。
梦境与现实相比绮丽,秦云池一下不知道这里是否有那间属于他和年游的小屋。
不过只要有年游,哪里都好,他不会让他的夫郎饿着。
如今有现成的好事,便宜不占白不占,秦云池对年游道“走吧。”
原本关在笼中的雪狐被年游放了出来,这里人多,雪狐明显也认出了同族的年游,紧张地窝在年游的臂弯。
人很多,它嘤嘤地瑟缩着。
年游倒是想拍拍安抚它,可惜另一只手被秦云池紧紧牵着。
两人回到了马车上,隔绝了人海秦云池捏着雪狐把它丢下去。
私密空间里,秦云池一把将年游搂了个满怀。
两人就这么抱着,相对无言,甚是温馨。
除了缩在榻下的那只可怜的雪狐。
忘了,还有气咻咻不见了踪影的庭序北。
想着要哄正主,赶紧结束这场闹剧,年游主动偏头在秦云池脸颊落了一吻。
秦云池果然回应。
不一会儿,人就消失了。
得,赶紧回家哄正主。
年游抱起蜷在木板上的雪狐,挑手打开马车帘子吩咐驾车的庭一长,“走快些。”
庭一长拉长耳朵听了一路,没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声音,才勉强好声好气地答应了年游。
待年游下马车时,他现随行的男人不见了,看向年游的目光略带惊恐。
年游察觉他的目光,调皮地冲他呲了呲虎牙,吓不死你。
庭一长果然惊恐,但没逃跑,一身正气地道“你吃了他……就不能吃我家公子!”
这是什么歪理?
年游摸了摸怀里狐狸的耳朵,突然没那么急着哄人了,好整以暇地道“我偏要。”
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年游还特地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
不过仅仅是开玩笑罢了,可怜的庭一长已经被吓傻了。
从前他仗着公子对狐妖口出狂言,如今才现狐妖的真实面目。
果然人妖殊途,他猛地向年游冲过来“狐狸精,你要杀公子先过我这一关!”
年游懒懒地挥了挥手,庭一长晕在了地上。
冰天冻地的,他倒在地上本能地瑟缩了下。
年游只是给他下了个昏睡咒,一个时辰之后庭一长便会醒。
最多感冒个烧,让他乱说话,年游承认,他有点睚眦必报了。
大不了庭一长受点苦,他再用灵力治好。
年游迈开脚步往里屋走去,庭序北在里面生闷气呢。
再不哄,就人就得炸成渣渣了,不知道到时候又搞出什么来折腾自己。
门口,年游把雪狐放下,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咒才缓缓推开门。
千言万语的解释不如让庭序北恢复记忆,年游很好心地把记忆还给了某人。
他本人施施然地落座在庭序北对面,桌上有一个酒坛子,庭序北应该喝了不少。
当然,桌上也放了茶,还冒着热气,随时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庭序北没喝醉,竖着耳朵等人呢。
年游端起茶杯吹了吹,饮下肚,静等庭序北的反馈。
不多时,庭序北失神的双眸恢复明亮,他有点不敢看年游,好像自知理亏。
年游轻轻放下茶杯,撑着下巴问他“好玩吗?”
庭序北的台词基本功到现在都没落下,嘴皮子很快“好玩。”
对上年游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张改口“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