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序北闭了闭眸,声音虚“自然不会。”
庭母在门口疑惑地瞧了两人一眼,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迎上来,带着怨怼的声对年游道“怎地一声不响就去找序北了,也不套了马去,累不累?”
她牵过年游的手拉着人往门里走,“宝宝呀,我给你熬了鸡汤,饭也备好了,快快趁热吃了。”
至于庭序北,她完全忽略了。
庭序北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年游净手手的时候抢过手帕,一点点替年游擦洗干净。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只有庭母絮絮叨叨的话,半句不离成婚,愁死她了。
偏偏庭序北还像个木头疙瘩一般,也不懂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年游,庭母恨铁不成钢。
庭序北自然受到了自家母亲的眼神,他能说什么,年游对他一丝丝的在意都没有。
说多了年游又不会心软。
这狐狸精,心狠极了。
他能做的只有好好伺候年游,满足年游的愿望。
庭序北狠狠地撕好鸡肉,剃了骨头放在年游碗里。
年游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餐。
临走时,庭母满意地拍了拍年游的手,她似乎更想替年游揉肚子,年游乖乖吃饭的样子太可爱了。
一边吃一边流口水,馋样。
庭序北小时候都在喝药,几乎把药当成饭吃了,所以庭母不曾体会过喂孩子的快乐。
“娘走了,你多多包容序北这孩子一些。他呀,话总闷在肚子里。”
年游瞥了眼正背身净手的庭序北一眼,点了点头。
庭母带着大大的笑容离开了。
她一走,年游就变了个模样,“庭序北,过来。”
屋里的下人全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人一狐。
庭序北用布巾擦干净手,走过来“怎么了?”
他说话轻轻浅浅的,但神情认真,不论年游叫他做什么都能答应的样子。
“抱我去躺着。”年游命令道。
庭序北嘴角隐秘地勾了勾,“好。”
他俯身把年游抱起来,他们的距离很近,年游闻见他身上安稳的檀香。
庭序北也闻道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恬静的花香,很干净,但说不清楚是什么花,独属于年游的味道。
从门口到床的距离不远,短短几步就走完了,庭序北把年游放下,弯腰去替他脱鞋袜,照顾的很周到。
他握着年游脚腕的时候一群丫鬟小厮提着热水进来,还有花瓣,他像是故意的。
不,他是有意的。
下人们看到主子如此恩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主子过得和和美美,他们的工钱指不定也能上涨。
年游皮肤白皙,脸一红就能看出,偏偏他又管不住自己。
他气得踹了庭序北一脚,轻轻的,没什么力道。
庭序北向后动了一毫米不足,他梗着喉咙道“轻些,晃着肚子怎么办。”
饭后不宜动作。
他应该是想表达这样的意思。
年游咬了咬嘴唇,“走开,不要你。”
不要他,那要谁?
庭序北藏在袖中的手掐着掌心,留下带血的印子。
他气得狠了,嘴上不说,闭了闭眸“好,我去给你找人。”
他一声不吭地出去了,房里的下人也早走了。
年游一脸错愕地落地,不是,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