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灯突然坏了,时暗时亮的灯光晃着闪现而过的影子,莫名吓人。
年游不着痕迹地靠近盛辞州,这种场景很难让人不想起恐怖电影里的可怕情节。
和宝贝贴贴什么的,盛辞州最乐意。
他明目张胆的破除最后十厘米距离。
他们在狭窄的楼道并肩走着,双臂偶然碰到,暧昧横生。
抵达顶楼的楼梯口时,盛辞州先脚一步堵在门口,他单手扣住门把手背过身来,一言不地看着年游。
他身量很高,眼里是不明的神色,亮得非常。
年游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是这么想的,年游也就这么问了,“干嘛?”探望后的哭腔还没褪去,带了点奶凶奶凶的味道。
盛辞州天马行空地回了句,“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只能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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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游满头问号。
按照字面意思,他的视线扫过诡异的楼道,确信盛辞州面前的是最快捷径。
年游挠了挠头,“你什么疯?”
盛辞州心说,我没疯,但跟疯子没区别。
我明知你有喜欢的人,可我道德败坏。
我不要你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想你只走有我的路。
可惜有我的路你会流泪、痛苦,你会失去颜色。
怎么办?
好喜欢你。
不能让你知道……
盛辞州知道年游回答的不是他想问。
握在门把的手紧了又松,盛辞州绽开一个仿若失落的笑容,“开玩笑呢。轻松一点,别激动。”
年游狐疑地瞧他几眼,熟练地呼唤没谈过恋爱的情感专家旺财喵喵,【男主搞什么?】
旺财一句话精准狙击,【打算当蜡烛呗,蜡炬成灰泪始干。默默爱你。】
【还像萌学园里的那本破书,偷着说话。别看男主表面平静释然,偷着说给你听的话能组一本比词典厚的诗集。】
年游猝然陷入了缄默,他的目光有些幽远,【男主也是个可怜娃,前世他渣也许是因为缺失教他的人。】
【所以你要告诉他事实吗?】旺财拿爪尖划拉开食品的包装袋,扒拉出一根磨牙棒啃。
年游可爱的圆眸微眯,懒洋洋地答【不要,他憋的越久,我们得到的能量就越多。】
【就像养小猪仔一样。】
旺财提出异议,【可他是狗哎。】
出乎意料的比喻,年游疑惑地问,【他怎么就成狗了?】
emmmmm,除了爱咬人这点像,还有哪里像?
旺财突然想起男主是主神大人,赶紧捂住小猫嘴,又觉得不够,打了胖脸一爪垫,【我胡说八道!】
然后咻地遁了,自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年游怎么叫它都不搭理。
也不知道玛利亚医院怎么想的,顶楼竟然有两排座椅,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
其思可究。
年游坐在这头,盛辞州坐在那头,隔得不远,却仿若很远。
燥热的风拂过两人的脸颊,盛辞州看向月亮,感叹“今晚的月色很美。”
年游在心里嘀咕,这小子不会是表白吧。
他赞同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好大的月亮,好美的月光。”
盛辞州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他的宝贝果然最会破坏气氛。
他没即兴做一诗打击年游,而是说“能表达清楚意思就很厉害了。”
盛辞州眼尾是延长的笑意,温柔地珍视他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