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绷起一张脸蛋。
等会他很难装作不知情……
视频里的盛辞州这会已经到教学楼底下,普通人上楼需要十分钟。
好,盛辞州不是普通人。
两分钟不到就上来了,气都不带喘的。
面对来势汹汹的盛辞州,年游呆成一块石头。
他是谁?这是哪?他要怎么做?
盛辞州高大的身形立在教室后门的门框,他逆着光,年游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从周身的气势以及浓烈成毒气弹的薄荷信息素可知,他接下来不会好过。
盛辞州只停了一瞬,便快压了过来。
年游跌坐在后排的椅子,控制不住地往后退。
近了,近了……
年游终于看清了盛辞州的脸。
狭长的眼睛布满血丝,宛若强行困住野兽的荆棘。
额头是突突跳动的青筋、冒着热气的汗珠。
眉头收拢着,蹙成纠结的一团。
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换成痛苦的下弯。
身高比年游初见他时又高了一截。目测一米九几,再长长就同天花板一样高了。
肌肉也更结实了,曲线显然,如同一头蛰伏的猛虎。
年游动也不敢动,盛辞州凶恶的目光聚集在他脆弱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噬咬。
他是金字塔底层的小弱a,胆子都要吓破了!
年游倏地紧闭双眼,这是他仅能支配的动作。
而事实并没有他想的可怕……
盛辞州猛地投到年游的怀里,像是个不得宠的孩子,强行霸占一个不属于他的拥抱。
年游的手仍是僵着没动。
兄弟,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盛辞州的脑袋不满地蛄蛹了下,他没有立即遵从身体的渴求去做些什么。
看到年游坐在教室里乖乖等着他的那一秒,任何不满都如潮水般褪去。
他像是归家的丈夫,只需要妻子的一个怀抱就能哄好。
冷调的薄荷信息素变得温和,盛辞州仍是没说话,他贪恋地享受这强取豪夺的拥抱。
年游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馥郁的玫瑰香不自觉分泌,他小心翼翼地摸上大老虎的头,抚摸盛辞州宽阔的背脊,细水长流地安抚失控的a1pha。
良久,盛辞州才道“少爷有人欺负我,我被打了,阻隔贴没买回来。”
年游心说,有本事你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是你欺负别人,还是别人欺负你!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毕竟人大多数时候活在虚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