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州一晚上没睡,从凌晨十二点睁眼到了早晨六点。
他仅用了十分钟就收拾好了,背上书包,在楼下的早餐店买了两份早点。
这几天足够他打听清楚年游爱吃什么了。
很奇怪,那么凶的家伙居然喜欢喝甜甜的红枣豆浆。
路上他期盼地想着,年游会对他做什么呢?
是揪着衣领把他甩到墙上,还是会在厕所隔间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怎样都好,起码能见到他了,至少跟他说句抱歉吧。
告诉年游不是有意标记他的,他问过医生了,只是分化时受到影响。
没错,就是这样。
他揣着温热的早餐到达教室,直到早上第一节课结束年游依旧不见踪影。
不是说今天就来吗?
盛辞州胸腔烧起一团烈火,为什么不来?
凉掉的早餐被他大力地扔进垃圾桶里,满目狼藉,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第二节早课上了一半,盛辞州忽略追问他去哪的老师径直往辅导员办公室走去。
老师无奈摇头,“现在的好学生哟。。。。。。”
***
辅导员不明所以地看着闯进来的盛辞州疑惑地问“盛同学你怎么了?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上课时间。”
辅导员见他不回答继续语重心长地引导“盛同学就算是成绩好也要多跟老师学习,老师除了教习知识外还能教导你一些人生的道理。”
盛辞州仍是不答,辅导员瞥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同事,低头小声道“实在不行,你就当是给老师一个面子。学没学老师教的不重要,作为一名学生我们好歹做到对老师的基本尊重,主打一个陪伴也不行吗?”
辅导员几乎要给盛辞州跪了。
祖宗!你有事倒是说啊,别让我说单口相声行吗!
“老师,年游家在哪里?他很多天没来上学了,是不是家里生什么事?如果他家里有事不能来,我可以每天上完课去他家帮他补习,落下太多课也不好。”
盛辞州终于开口了,但……
辅导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啊,他病了,请了几天假。他家里好像有补习老师,你不用替他担心。”
年游,又是他。
好不容易找来的好苗子,别是第一天就被年游嚯嚯了。
盛辞州坚持“老师,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很重要的,我想亲自交给他。您告诉我地址就行。”
辅导员的笑容消失了,还真被嚯嚯了。
他拉住盛辞州的手,郑重道“盛同学你会继续好好学习的吧?”
他眼里泛着泪花,看盛辞州的目光宛若看见一个即将深陷泥潭的清纯小可爱。
盛辞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答“老师,我期末考试肯定能考第一,还有下个月的竞赛、下下个月的学习项目。。。。。。。”
辅导员得到保证,眉梢飞舞,眼角的褶皱都藏不住了。
他笑眯眯地道“好,年游他家在。。。。。。”
他还贴心地给了盛辞州有一张门禁卡,是他家访多次的收获成果。
目送盛辞州远去,辅导员乐观的想,说不定盛辞州真能把年游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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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叮叮当当地乱响,犹如一群文艺青年中混入了一个死亡摇滚乐队。
年游还没睡醒,他昨晚和旺财熬夜打游戏加追剧,还没睡醒。
秉承着冷落盛辞州的原则,实为堕落资本主义魔爪,他在家玩乐了七天七夜。
两人一统玩的不亦乐乎,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