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助酱,你到底怎么了?”工藤雅纪满心疑惑,齐木空助的态度太可疑了,这让他很难不多想。
宽大的电视屏幕里投放着工藤雅纪的样子,青年担忧地看着屏幕,身上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因为角度问题,衣服内的情况真是一览无余。
湿漉漉的黑色长黏在雪白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使黑的更黑,白的更白。宝石一样的蓝眸含着温柔与担忧,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启,还可以看到一点若有若无的舌尖。
齐木空助只感觉鼻腔一热,两道鼻血就流了出来,他后知后觉地抹了一把,鼻血被抹到手上和侧脸上,显得十分惨不忍睹。
工藤雅纪瞳孔地震,怪不得空助酱一直支支吾吾的,他果然是生病了。一定是很严重的病,所以空助酱才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我伤心。
工藤雅纪被自己的猜测说服了,他心急如焚,现在只想快点赶回齐木空助身边:“空助酱,你别怕,不管得了多严重的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齐木空助回答,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收拾行李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票。
齐木空助眼睁睁地看着工藤雅纪的身影消失,还未说出口的解释也尽数咽回了肚子里。他默默无语地坐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跟工藤雅纪解释。虽然很不厚道,但是雅纪能提前回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金痴汉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床铺与衣服,其他的先不说,还是先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吧,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跟雅纪解释呢!
齐木空助吭哧吭哧地开始清洗床单,连鼻血都没来得及洗干净,那场景十分不忍直视,也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在。
工藤雅纪连夜飞回伦敦,谁也没来得及告诉,路上一直胡思乱想,想着齐木空助到底生了什么病,会不会是绝症之类的。结果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眼泪汪汪的。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明明困得要死了,却偏偏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也噩梦连连,然后又从梦中惊醒。工藤雅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如今正是深夜,飞机外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工藤雅纪心不在焉地对着窗户呆,只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飞机一落地,工藤雅纪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等他打开寝室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齐木空助。
"雅纪酱,你回来了?“齐木空助十分惊讶,他因为心虚,一直不敢偷看雅纪的情况,所以也没想到雅纪真的说走就走。
工藤雅纪没想那么多,只快步走到齐木空助的床边,抓住他的肩膀查看:“空助酱,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为什么流鼻血?严重不严重?”
齐木空助微微一怔,他看着风尘仆仆、一脸焦急的心上人,心里有些暗喜,但是又有些莫名的愧疚。雅纪担心他,不管不顾地从霓虹赶回来,他却因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而让他焦心。齐木空助有些鄙视这样的自己。
“雅纪酱,我一点事也没有。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流鼻血只是因为上火了而已。”齐木空助一手轻轻放在工藤雅纪的肩上,一手抚了抚他的后背,给他缓缓气。
工藤雅纪微微歪头,平了平急促的呼吸,他看着齐木空助,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是!”齐木空助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心上人,“雅纪,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却让雅纪担心,还白跑了一趟。”是我太自私,只在意自己。
工藤雅纪呼了口气,心里的担忧都散了个干净,他用手抚平金青年皱起的眉头,唇角微微勾起:“空助酱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误解了你。而且这也不算白跑一趟,能够确定空助酱平安无事,就是值得的。”
齐木空助心里咕噜噜地直冒粉红泡泡,恨不得抱着雅纪一通好啃。
工藤雅纪心里没了顾虑,困意顿时都涌了起来,呵欠连连。
齐木空助皱眉看着工藤雅纪憔悴的脸色与眼中的红血丝:“你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吗?“
黑青年困顿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总是梦到你得了绝症,不治身亡。“
齐木空助叹了口气,把心上人按在自己身上:“那就快休息一会儿吧。你的床铺我都清洗了,今天就睡我这儿吧。”
“嗯。”工藤雅纪软绵绵地靠在齐木空助的肩上,不过几秒就陷入了沉睡。
两个高大的青年挤在一张床上,如今又正值夏日,齐木空助半个身体都被工藤雅纪压在身下,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法入睡。反正也毫无睡意,他干脆直勾勾地盯着心上人的睡颜,结果越看越精神抖擞。
工藤雅纪记挂着齐木空助的身体,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路风尘仆仆,形象实在是称不上好看,长凌乱、形容憔悴,让人看了实在心疼。齐木空助即使再心猿意马,也不忍心吵醒他,只能直挺挺地做个肉垫。
工藤雅纪这一觉睡得实在是舒坦安稳,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如果不是太饿了,他或许能够睡得更久。
齐木空助早就已经不在了,厚重的窗帘把窗户挡得严严实实,没有漏进一丝光线。工藤雅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