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说不是因为他,毕竟他本来也只是个导火索而已,很多问题也早就存在了。后来又聊到说他陪她去看房子,她答应了。太沪初四的时候回来,带来了他和小铃儿的好消息:“她直接骂我说,当然应该让你借住!我当时心都提嗓子眼了,认为她根本不吃醋……结果她下一句说,让我去住她现在租的房子,她来跟你一起。”阳一一弯唇,看来太沪以后有人管了。而估计是因为大家一起努力,在初六,阳一一就定下了一套房子,是之前太沪所说的那套相邻的小区,已经早建好了,精装,电梯公寓三楼,原本的户主压根没住过,等于新房,手续一办完,阳一一就搬了进去,此时连元宵节都还没到。很快又开学,阳一一的生活重新变得充实又简单。她并没有特别地想纪离,偶尔冒出一个关于他的小细节,又很快就能因为其他事而分走注意力。她并没有刻意要忘掉他,只是找了很多事来做,让他在她生命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小。四月的时候,袁深的决赛要在维也纳举行,而他邀请阳一一同去,因为除了比赛,最后还会有表演和晚宴,他邀她去玩,而且希望如果他最后得了。他的弹奏在她听来,很快就过去了,结束的尾音后,却是漫长的鸦雀无声……随后才是欢呼与掌声,如他们在“音色”每一次成功的表演所带来的反响,甚至更过。在这样的殿堂,阳一一热泪盈眶,不仅为袁深开心,更为那种音乐引发共鸣时的激昂而动情。待袁深从台上下来,她不禁拥抱了他,袁深微怔后,有礼又绅士地回抱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谢谢。”阳一一收回手,抬眼看他,略带嗔怪的:“这下好啦,晚上真得献丑于人前了。”袁深脸色不豫,声音也沉:“以前你竟然没当真?”阳一一掩唇,眼睛却笑弯成月牙:“失言失言。”很快就有人来报成绩,袁深的分大大地超越了之前的第一,而最后一个进去比赛的波兰钢琴家则直接是灰心丧气的表情。他最后拿到金奖,也已经是再无悬念。待评委代表宣布了所有人的分数和排名后,所有的人都上前来拥抱恭喜袁深,阳一一喜滋滋地在外面看着他虽依旧一脸冷静,却有淡淡的喜悦浮在唇角,便更为他开心。颁奖会在晚宴前举行,所有人都先返回酒店,休息调整。而阳一一还要准备晚上的舞蹈。本来唱段歌剧是最好的,但她并不精于这方面,怕唱砸了,还不如不唱,那便是跳舞了……袁深之前问她会不会跳芭蕾,她说很小的时候学过,但后来身材发育有些超过了芭蕾的标准,便只专心学民族舞。母亲死后,她逐渐定下要脱离阳家的决心,可在利用阳家的学习资源上,却没有丝毫手软,因而才会有至今仍多才多艺的她。中国风的古典舞,配上钢琴,还好有太沪神奇的作曲和编曲,最后呈现的效果不仅不突兀,反而有种更新颖独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