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穿了,除了所拥有的外貌与财富,纪离和其他男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对阳一一来说,应付纪离,也像应付一份工作,有愉快和成就感,当然就会有苦痛和低谷。可在面对工作的时候,她不会不尽心对待。如果不尽心,当初何必要答应?既然当了婊|子,她就不会再去想给自己立牌坊。可工作毕竟是工作,当纪离不在身边,就如同假期,他对她,便什么也不是。悠悠闲闲去吃了早午餐,又逛了会儿商城里的家居馆,才踩准时间去了太沪家里。之前她没有买话筒,录歌也都是在他家,因此算是轻车熟路了。太沪目前独住着一户两居的电梯公寓,据他所说,是读大学后家里给添的,为了培养他的独立生存本领。可显然他在这方面真是学无所成,家里到处是乱糟糟的,散落着衣服、曲谱和废纸,他甚至毫不惭愧地自称冬天还会存着各式垃圾食品的餐盒,夏天知道会有异味招虫子,才勉强好些。而和太沪真正熟识的近两个月以来,有三人聚会的时候,如果阳一一到的晚了,还会见到袁深帮太沪做清洁卫生,真正让人可叹可挽,可圈可点。>伸手按了门铃,阳一一等了片刻,太沪才过来开门,而且只将门开一条小缝,从门缝里瞅着她一脸鄙夷地说:“你还知道今天和我们的约定啊?”阳一一笑笑,不答反问:“你这样开门是不准备让我进去?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小袁来了?”“你!”太沪胀得脸色通红,虽是一下子将门拉开,转背让开道来,但依旧不吐不快,“昨天都说了你,怎么还这样开玩笑!?小袁还没来呢!”“好了,昨天是我的错,行了吧?”阳一一把太沪当弟弟哄。“哼,”太沪虽然冷哼,面色却好看多了,想了想好歹又反应过来,补充道:“今天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我是说真的,小袁心里其实很不好受,却还要反过来安慰你……这世道啊……”阳一一在沙发上坐下来,望向太沪:“可眼见你试图点明,我能不装傻?太沪,这样的情况……我们三个是要散掉了吗?”太沪摇了摇头,神情萎靡:“我不知道,昨天我也过激了,你说的对,的确不该点明的……”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坐了片刻,太沪才又轻声开口:“其实小袁不好么?虽然现下他看着不如那个男人有钱,但是他绝对是潜力股一只啊。其他的,他又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了?何况你对那个男的就是真爱?那个男的对你呢?”“太沪,”阳一一无比严肃又镇定,“你看出来了对不对?从、事不关己在车上等了大约十分钟,阿谦接到阿辉的电话,手指着后面示意着,对阳一一点了点头。阳一一微扬唇角下车,往纪离车的方向迎去。阿辉正在开车门,她便站在后车门边,对纪离绽开一个最娇艳不过的笑容。纪离也笑了:“下午还不错?”“嗯,如果太沪不跳票,明天成品应该就出来了,有没有兴趣听听看?”阳一一行动自然地将手挽进他臂弯。纪离半扬唇角,点点下颔:“好。”他们是最后一个到包间的,因而桌上人已坐的很整齐,能坐20个人的圆桌只留了两个侧首连着的位子,里面的人见他们进来就起哄说他们迟到了,虽然只是几分钟也必须罚酒云云。纪离轻笑出声:“罚我无妨,我身边这位从不喝酒,任谁都灌不进去。”阳一一立马低头作出害羞状,往纪离身后退了小半步,小小粉拳作势轻轻在他手臂敲了一记。纪离微笑着捉住她的手,脸上却并无任何不正经的神色,一边带着她坐下,一边又复开口:“何况,我们迟到也并非有意,实在是市下班高峰期的交通太令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