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谷中。
士兵们将遍地横尸掩埋后,收拾起帐篷,将兄弟的遗体放上了板车。
“哎!满载着药草来治病救人,怎就变成了这样?”薛军医坐上马车,拿上鞭子,莫衷一是的嘀咕道。
“快走吧,总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大家都感受到了危机,赶紧离开了蝴蝶谷。天才蒙蒙亮,大队骑兵在山野间谨慎前行。
将近一处道路稍窄的山谷,敏锐的战马突然扬蹄嘶鸣。
“有埋伏!”战士们立即警觉起来。
勒马徘徊之时,密密麻麻的箭头从前面山头上飞下来!
战士们将大刀挥得只见刀光,击出“当当”一阵密响,像是一场冰雹砸地。
萧壤将弓箭取下,从马背上跃起,搭三箭拉弓,还一个小小的回礼。
“他娘的!”土匪头目眼随着那一顿操作,见三箭射死了三个喽啰,气得破口大骂“都他娘的废物!浪费老子箭头!都他娘的别射了!操家伙杀下去!”
土匪喊打喊杀的从山坡上冲了出来,听动静,也就三五百的人马。
将士们个个是身经百战,都是以一挡百的勇士,岂怕这点儿的草寇?
待土匪冲下来,将士们策马去大刀阔斧的一波冲杀,打得土匪人仰马翻,缺胳膊断腿儿的满地打滚。
残兵败将丢盔弃甲的往山谷里跑了。
“这他丫的就跑了?”将士们意犹未尽的望着他们蹬起的扬尘。
“恐怕是诱敌深入之计。”
“真他丫的使得出神入化!”
将士们回头来将跑不动的残兵团团包围着,拿大刀吓得他们连连求饶。
“兵爷爷饶命!”
“我们都是被逼的!”
“安静点儿,世子爷有话要问。”
将领大嗓门一吆喝,土匪们鸦雀无声了。
“听说你们立了五年之誓,要与我回尘将士一决高下,怎的今日又来寻衅?”
问话一出,匪徒们齐齐把求解的目光投向他们当中的一人。
那人气愤的瞪了瞪一群猪队友,又怯怯的看了看周围的虎狼之师,结巴道
“是我们二、二当家的主意。二当家说,能将萧泥巴捏死在当下,何必再等三年五年?”
他昂起下巴来,把狂妄无礼展现得相当到位,惹得一小将暴脾气的扬刀一喝
“大胆!什么泥巴?咱世子爷是厚土!”
“世子爷饶命!”土匪连忙拜下,“这话是二当家这么说的,不是我说的。”
萧壤没计较,言归正传,“前面有多少人埋伏?”
“两千有余。”
“这么多?”将士们错愕,“就对付我们这几十个人?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二当家说要将萧泥巴……不是,是世、世子爷,要一举拿下,好让寨中拥护楚天阔的人都无话可说。”
萧壤皱起了眉头,小声对身边的将领说“看来土匪并非全然信服天哥。派人绕道去搬兵来合围,帮天哥除了这些顽固势力。”
萧壤令将士们往后撤到一处不多高的小山丘上。
“世子,这小土坡不好守。怎不退回蝴蝶谷?这也没多远了。”将士们不太理解。
“正是要利用这唾手可得之感,才好拖住土匪。”萧壤说。
“呵,吊胃口啊?”将士们恍然大悟。
“报!”土匪的眼线跑回埋伏着的大军中,“二当家,萧泥巴被吓到了,没敢追来。他带着他那几十号人,退到前面不远的小山丘上去了!”
“就那小土坡?冲上去一人一刀就给他削平了!”
土匪果然觉得那唾手可得,带着大队人马去将小山坡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