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伊!你怎么这么残忍!”
“我残忍?我不出手,他就能活了吗?巷子里那些尸体,都是我害死的吗?你不活了,他们就能活着吗?”
扶伊指着的巷子里歪歪倒倒的几具尸体,咄咄逼问。
楚天阔一时语塞,扶伊又理直气壮的说
“我救你一命,你却反过来责怪我。如果你也躺在这里了,你还能怪谁?我落到这步田地,又该怪谁?!”
提及苏伊的仇,楚天阔心中也有恨,他扭头望着巷子里的遗尸,眼神矛盾纠缠了良久,才低沉的说
“那也不应是行凶作恶的理由。”
“行凶作恶需要什么理由?你若背负不起罪名,我帮你!”
扶伊又拽着楚天阔要走,楚天阔一把将她拉回来,抱着她的双肩,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我活着。不用你再为我承担什么。既然一定要杀人才能活,你随我去杀那些该死之人。”
见他愿意活着,扶伊任由他拽着。
楚天阔奔着回尘城的方向。行到离城五里之处,看到数十匪徒追着三人策马狂奔。
“是苏伯。”
楚天阔认出前面逃跑的人,拽着扶伊飞去前面找了一处掩体藏身。待苏管家他们跑近,他跳出去拦住了苏管家的路。
“哎呀,少将军!你没死啊!”苏管家像是看到了救星,麻溜的滚下马来,扑到楚天阔跟前,抓住他的手就要往他身后躲。这才看到扶伊站在一旁,吓得他“嚯”的一声,二百斤的肥肉一颤,踉跄着撞到楚天阔怀里。
楚天阔连忙扶着他站稳。
见扶伊满眼的嫌弃之色,苏管家舌头打颤着招呼道“小、小、二小姐……”
两个家丁也是瑟瑟抖的问候了一声。
追兵在几丈开外停下了。
楚天阔问起情由,得知,苏府的人在祖坟地里修坟,被土匪围了。土匪是听说城中出了乱子,幸灾乐祸的前来寻衅滋事,屠戮修坟的家丁,二十多号人就剩下眼前这三个了。
楚天阔问一个家丁要了大刀,跃上一匹马儿,前去横刀立马在数十土匪前面,大喊着要和匪单挑。
匪自然是知道楚家少主的威风,哪儿敢单挑,就厚着脸皮说,兄弟们仰仗楚少将军的威名,想要领教,他当大哥的得让着小弟。
匪点了左右的四个壮汉,他们齐齐扬着大刀就策马朝楚天阔杀过来了。
楚天阔不慌不忙的抚着马脖子,稳住马儿。待到大刀从左右劈过来,他躲过左边的第一刀,全力夺下右边的第一刀,将刀飞去把左边的第二人穿膛击落,再来攻击右边的第二人,同样夺了他的刀,扔去插在左边第一人的后背上。
匪见四员大将在这须臾间就悉数被打下马,连忙吆喝着其余人调头逃跑。楚天阔飞出藤条去,把匪拽下马来,拖到马蹄前,大声问“既是他们的大哥,你怎可丢下兄弟独自逃跑?”
“你是妖怪!”匪大惊失色,愣过神来又连连磕头直呼“少将军饶命!楚爷爷饶命!”
两个未死的匪徒也跟着直磕头。
“你们的兄弟血液未凉、冤魂未远,你们却对仇人屈膝求饶,不叫亡魂寒心吗?”楚天阔问了罪,飞出红藤,把三个土匪变成了干尸。
“少……少将军……”苏管家被他的杀人手法吓得又哆嗦起来。
楚天阔调马回来,朝扶伊伸手,请她上马,“伊伊。”
扶伊伸手去,跃上了马背。
楚天阔一边调转马头,一边交代苏管家,“楚天阔已死,回去莫要泄露今日之事。马儿和刀送我了。”
他踢着马肚子朝土匪逃跑的方向去了。
楚天阔说,既然要归顺赫蓬,他就要收服城外所有的土匪,带到青骢寨去,作为他的投名状。
虽然不相信他能归顺赫蓬,但扶伊没有拆穿,只故作冷淡的说“活着就好。”
楚天阔一手放开缰绳,收回来轻轻抱着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伊伊,你还愿意与我生死相随吗?”
温存的声音带着他的温度入耳,扶伊抬起眼帘,双瞳没有焦距的睁着,没有回话。
见她没有反驳,楚天阔又说
“伊伊,你是我的妻,往后所有的事情,天阔哥担着。我们从此生死相随。”
扶伊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呼出来,放逐了眼中的痛和恨,轻轻合上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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