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桑洛,壮汉立即抱起拳头,恭敬的说“帝尊,属下乃兰枫城西卫令主骁破,赫尊有请。
来得这么快?桑洛心中一紧,狐疑的看了看亦都,他亦是抱着拳头一副恭请的模样。看来,亦都已经走投无路,归顺赫蓬了。那祈晴想必也是如此。
“走吧。”桑洛从容的跟着他们二人走了。
山中林荫下,青石的长阶上半山,高大的青石墙砌成的山门,拱着厚重的木雕牌坊,上书“鸣桑王庭”。字体娟秀俊逸,透着不染俗尘的洒脱之气。
祈晴现身在山门口,飞快的往里走去。
一路碰到了不少小妖,遇到祈晴,至少退避到五尺之外去问候。离得远一点儿的,便垂着头躲瘟疫似的跑了。
祈晴无暇搭理他们,径直去了一处雕栏玉砌的阁楼。
门口两个带刀侍卫立得笔直。见了祈晴,一人立即转身入殿通报。
屋内,扶伊坐在宽大的宝座上闭目养神。
“宗主,长生宗主来了。”
“让她进来。”
祈晴进殿立在屋中,静待着扶伊缓缓的睁眼、起身、走过来、说话,由着她摆足了排场。
“你做起卑鄙小人来,还挺得心应手嘛。这么快请回了我们的少尊?哦不,是女帝。她人呢?”
扶伊冷嘲热讽的说着,故意延颈举踵的往门口望了望。
祈晴斜着视线不理会扶伊,只问
“后峥呢?”
“急什么?赫尊说了,得要我们的帝尊去找他,他才会把人还给你。”
“她在南山的楠竹林中。”祈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桑洛。
“哼。”扶伊戏谑的一笑,“祈晴,你总是骂我恶毒。你却为了一个缺胳膊瘸腿的废物,毫不犹豫的去把那么纯良的少尊骗回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祈晴厌恶的瞪了扶伊一眼,转身想要离去,扶伊一把抓住她,不依不饶的嘲讽
“哼。你为了一个臭男人就出卖别人,你还觉得自己很高尚吗?你比我更险恶、更卑鄙。”
“我从未说过我高尚,那只是你自惭形秽的看法。”祈晴毫不客气的还击一句。
气得扶伊抬手就想给祈她一巴掌。
祈晴挡住了扶伊的手腕,再问“是不是仗势欺人久了,就把威风都当做你自己的了?想要打我,你得带上你的主子。本宗主在长生宗等你。”
祈晴出了一口恶气,撇开扶伊扬长而去。她选择做坏人,就是为了不再忍受扶伊。
扶伊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瞪着,双拳攥得咕咕作响。她生气的不是祈晴的还击,只因祈晴还击的勇气是赫蓬给的。
她扶伊立了那么多的功劳,可赫蓬还是把巫族的帝位给弦枝留着。而祈晴只是去西汒把弦枝带了回来,就可以和扶伊平起平坐。这一切,让扶伊非常的不甘。
一处山峰的竖壁上,题着“鸣桑沉谷”几个大字,字体遒劲,散着一股张狂之势。
大字下敞着几个不规则的洞口。
祈晴落在洞口外,她想要直接去找赫蓬。正好碰到迎面而来的骁破,他身后跟着桑洛。
“祈宗主。你先请。”
骁破以往帮着扶伊作威作福,此时却像是摒弃前嫌了。
或者,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前嫌,他只不过奉命行事而已。
祈晴心虚的看了看桑洛,触及桑洛几分痛心的眼神,她飞快的收回视线,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祈晴的一颗心并没有像面对扶伊时那么坦荡。
没错,她为了后峥,出卖了自己清高的灵魂,屈服于赫蓬,还辜负了在封水渡救她的恩人。
在祈晴被扶伊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时候,赫蓬派人来找她,告诉她,只要她去把弦枝带回来,扶伊就再也不会来折磨她和后峥了。
赫蓬还说,他不会伤害弦枝,他只是想让桑洲恢复曾经的模样。他说弦枝是祈芸女帝之女,理应回来重振巫族。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事情显得无可厚非。
赫蓬还带走了后峥。说祈晴若是没有能力帮后峥摆脱困境,他就要亲自帮后峥解脱。
赫蓬的解脱,是指死亡。祈晴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后峥一旦死了,就不能复生了。而把少尊请回来主持大局,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她答应去带回桑洛。赫蓬说,只要她去,桑洛就会跟着回来,果不其然。
只是扶伊刁难,将她嫁入离西汒最近的封水,让她自己凭本事逃去西汒,幸得亦非与霄蚺相救,给她又添了一笔忘恩负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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