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亦都说,他们随扶伊离开寒馥溪,被带到了巫庭。
扶伊请了巫族长生宗宗主祈晴医治青杊。祈晴本不愿臣服于扶伊,但祈晴出自寒馥溪,与青杊本是旧识,为了青杊,祈晴回了王庭。
经过祈晴的悉心医治,青杊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毁了半张脸,少了条胳膊,还瘸了一条腿。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已经没有活着的欲念了。不管祈晴与他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成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人摆布。甚至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扶伊想要激起青杊的仇恨,见不得他那活死人的模样。在九月山受了气回去,她带着人去长生宗,把青杊狠狠的鞭打了一顿。
亦都反抗,却打不过扶伊身边的骁破,跟着被胖揍了一顿。
赫蓬麾下有骁破、北余,与响老、八跎齐名,是昔日兰枫城的四方令主,道行实在高深。
祈晴看不过去,多嘴说了扶伊几句,得了扶伊毫不留情的两巴掌和一顿辱骂。说她医术不精,又指责她不是诚心归顺、阳奉阴违,还笑话她没本事让青杊看她一眼。
最后把青杊当狗一样丢在祈晴脚边儿。
祈晴抱着青杊泪流不止、苦苦央求他说话、清醒,他却至始至终一声没吭。
此后,扶伊每次来查看青杊的情况,都要将他折磨一番。常是挑他最痛心的事情来羞辱。说他比不过霄蚺,说他连凡界的行乞的废人都不如,难怪被女人玩弄戏耍。
青杊始终一声不吭。
祈晴与亦都若是抗议,只会倍受凌辱。
亦都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逃回来求助。
霄蚺面露难色,拒绝了亦都的请求,“赫蓬麾下的高手聚集在巫庭。以西汒现在的实力,不足以深入桑洲与他们对抗。师兄既是入了心劫,且待他自己醒悟吧。”
“他的心结因栀玟少城主而成,解铃还须系铃人,回到西汒他才能解开心结!”亦都愤愤的争辩。
“栀玟是铃,却不是系铃之人,她心中亦有解不开的结。”霄蚺直言不讳的反驳。
亦都全然不解,“哼!她还有解不开的结?霄白活,你可真能找借口。我看,你们都是无情无义之人!枉我家少主尽心尽力的护着你们、帮助你们!”
气急败坏的骂完,亦都又怒视着亦非,“你去不去!”
亦非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还是没能让亦都对他温柔一点儿,被指着破口大骂道“我亦都从此没你这个兄弟!”
“亦都!”
亦都拂袖而去,亦非追到长根林门口停了脚。他爱莫能助。虽然他很想去救人,但他觉得应该听霄蚺的。
听了这一切,桑洛在书桌边泪目盈盈。
霄蚺眉头紧锁着,问“你是否希望我带人去把师兄救回来?”
“他无意求生,不一定愿意跟你走,你很难救出他。”桑洛无可奈何的坦言。垂头低迷了片刻,她又抬起头来切切的说“霄蚺,我……”
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是央求的意味。
“你想回去?”霄蚺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
桑洛焦急的揪着脸,迟疑道“我想回去看看。或许我还能帮上青杊师兄。”顿了顿,又连忙宽慰一句,“扶伊她不会把我怎样的。”
“怎么不会?她差点把你毒死了。”霄蚺坚决的反对。
“有赫蓬在,她不敢再自作主张。”
“赫蓬他能保护你?”霄蚺不悦的反问。
“他想利用我的渡魂术,不会把我怎样……”
不待桑洛说完,霄蚺便坚决的反对道“那你更不能回去。你明知他觊觎你的渡魂术,他岂能轻易放过你?你想过没有,渡魂术同样是你师父的护身符,如果你回去,你和你师父之间必然有一个会失去保障。如果他拿你们二人相互逼迫,你该怎么办?”
“我……”桑洛想不出对策来,垂头闷了一会儿,起身离开了霄蚺的书房。
目送着她的背影,霄蚺眉心渐窄。
倘若有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让他赔上性命又何妨?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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