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落在魂狱前,大声喝问
“你们俩在凤神身上捣鼓啥呢?”
“我们找凤翎。”金匕大声的回答。
“找什么凤翎?”
“就是追着魇魔跑的那种。”
“找它干什么?”
“魇魔怕那个。我们有了凤翎,就不怕魇魔附体了!”
哦,这些小徒弟脑瓜子转得够快!
弄明白了他们的目的,霄蚺传音去训斥“叫你们认真练功,寻思什么旁门左道?我们是要将魇魔带上雷霆渡炼化,依你们这样避之唯恐不及,还守狱做甚?”
“呃……好像也是哈?”金匕若有所悟,又侧头问另一面的人,“那还找不咯?”
“还找个屁啊?”穆修拍拍手跳到地上,往长根林去了。
“呸!乌鸦嘴,那魇魔就是凤神放屁给嘣出来的!”金匕紧追了去。
“你说什么?”穆修停下来问金匕。
“我说,闭上你的乌鸦嘴。魇魔是凤神给嘣……出来的。”
“那我们把凤神那……那……给他堵上不就完了?”穆修比手画脚的出了个主意。
霄蚺一听,传出一声尴尬的咳嗽,“咳!天道自然,不可胡来!赶紧回去!”
二人仰头看了看霄蚺,恹恹的又走了。
题良捏着下巴望了望魂狱,回头又望了望霄蚺崖上,一跃掠过了长根林。
望着魂狱上紫莹莹的灵珠,霄蚺沉甸甸的说“赫蓬不出来,反而弄得人心惶惶。”
霄傻子害怕了?桑洛看了看他,似是而非的宽慰道“你怕什么?你无懈可击,魇魔都不愿意找你。”
“我无懈可击?”霄蚺侧眼来,感到有些惊奇。
“嗯,冚泽都不乐意附身于你。”桑洛很确定的点头。
“呵。我无懈可击。”霄蚺笑得有些讽刺。
他看着桑洛,眼里有复杂的神色转换,不知在琢磨什么。少时,他摘下头上的簪子,拿在手中静静的端详。
他一头柔亮的青丝散在风中,不时有几缕撩拨着视线,惹得他皱起了眉头。那轻愁的模样越渐惹人心疼。
没一会儿,霄蚺把簪子举到了桑洛眼前,告诉她
“是先圣们赋予了十恶戟辟邪驱魇的神力,所以魇魔无法附身于我。”
“神、神力?”桑洛错愕了,“他们这么保护你?”
还以为冚泽没有附身霄蚺,是因为嫌弃他不合适。原来是那些先圣给霄蚺开小灶,是怕他太傻压不住魇魔吗?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霄蚺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又转眼望着魂狱,渐渐皱起眉头。
“师尊一直器重青杊师兄。若不是守狱,这族尊轮不到我。师尊一定是觉得,只有我能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才把十恶戟托付与我。却又怕我斗不过魇魔。”
“师尊在旁人眼里专横又凶恶。实际上,他最热衷于守护世间的稳定与安宁。只不过,这样保护我,对旁人确实不公。”
他倒是时刻都能正视一切。
桑洛想了想,不以为然的说“哪有什么不公?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受伤,乃至离去。你所要承受的,并不比旁人少。”
霄蚺回眼来,蹙眉望着桑洛,似难以苟同她的话,眉宇间的愁闷始终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