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闹哄哄的院子,李家一众人顿时就有点头疼。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在李东进和陈荷花看来,这头野猪可是自家禄来和三丫头冒着生命危险猎到的。
下意识里在想,凭什么要分给这些无缘无故的人?
但同时,淳朴的古代乡里人思想又在脑海中浮现。
是呀,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因连着几年的干旱,杏林村的乡亲都没什么好收成,靠近杏林村的很多河流也都已经干涸了,以往还能去钓点鱼,但是这几年,连河里的鱼虾都少的可怜。
原因无它,除了有干旱的原因,原本就不多的鱼虾们也早就被饿的不行的村民们变着法子给找着吃光殆尽了。
所以,老两口和李禄来的心里是矛盾的,同时心里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话来。
李禄来虽然人看着壮实不好惹,但实则是个嘴笨又容易被忽悠的。
这涨红着脸,愣是一个拒绝的字儿也没能蹦出来。
而因为听到院子吵吵不休出来一探情况的李金金此时也抿着嘴,显然对此情景也是不擅长处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一家子碰到无赖的事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唉,李明明心中叹气,要是自己不在,估计这亏是吃定了。
眼看着有些人已经准备自己上手过来分抢猪肉了。
李明明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到野猪与人群的中间,双手打开,面色冷淡的看着这群土匪般的乡亲。
勾起嘴角,一字一句慢条斯理说道,“大家都同住一个村,乡里乡亲的相处这么久了,大家伙这是看着我们老李家没什么能出头的人?这是想直接闯民宅哄抢东西不成?”
“你个三丫头,小小年纪,说的这叫什么话。
怎么叫抢呢,咱们也是帮你家分担,这么大头野猪,你们家就这几口人,能吃得完嘛?与其放坏了,不如让乡亲们一起分分,也好都沾沾荤腥。”
有人不服气嚷嚷了。
李明明斜眼望去。哦,还当是谁呢,这一口无赖的口气,赫然就是村里另一个跟刘赖子差不多品性的王麻子。
这王麻子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样子更是放飞自我,跟刘赖子一起那就是烂茅坑里的破石头,一个赛一个臭。
“再说了,这野猪本也是生在山里的,原本就不是你们李家的私人财物,何谈哄抢一说?”
李明明冷笑一声。
“这话听着倒挺新鲜。也就是说,别家打猎的东西你们也都分得喽?
那敢情好,听说前天儿王大叔家从山里猎到两只山鸡,你家铁蛋可是高兴地跟我们说了,听说还剩一只,怎么,可否也拿过来让我尝尝鲜,我可是好久没沾过荤腥了,馋的很。
王麻子顿时无言,红着脸气愤道着“这山鸡可是给铁蛋他娘补身子的,好不容易猎到,与你有什么相关,你怎好意思张口?”
李明明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麻子。
“呵,原来王大叔也是通晓这个道理啊,先不说我家这头野猪是我跟我哥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猎到的。就算这野猪我们家吃不完,我也可以拿去卖,与你们又有什么相关?”
“咱们大周朝可是有相关律法在的。对私闯民宅和抢夺他人财物那可是都要按强盗罪并处的,轻则需服两年徒刑,重则甚至要被流放或者被处以绞刑的。”
李明明这么一说,原本起哄的一些人立马噤声了,都被这话说的心头一跳。
“你这丫头懂什么律法”,这刘赖子虽然慌乱,但是眼睛贼溜溜转的明显是不死心。
“就你这丫头片子,还想糊弄我们吗?扯什么大周律法,况且我们也不是抢啊,对不对啊,各位乡亲”。
刘赖子这人是无赖了点,但是还知道煽动大家一起造势。
“就是啊李家三丫头,你这么说就严重了吧,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你居然想着送我们去见官?”
“就是啊,小小年纪,这心肠咋就这么歹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