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来驱邪捉鬼似的。
还想再看一会儿,已经听见他爹提醒他,“别愣着,快干活,千万莫要误了少爷的时辰。”
…………
“人呢?”
此时此刻厉家丰和厉家茂带着人闯入了西院。
环顾了一圈没有看见蒲遥。
打开厢房的门,却见厉家文在里面。
厉家茂颤抖的喊的一声:“三哥!你看、看见了没有,飘是上面的是不是咱们二哥?”
屋内情况十分诡异,厉家文看起来有些狼狈,而他对面飘着的竟然是厉家仁的鬼魂。
厉家仁脸色苍白,双眸赤红,十指长着漆黑尖锐的指甲,一看就是厉鬼之态。
“你们这群贱人,把我的遥遥藏在哪里——”
他一副发疯的样子,横冲直撞的去杀人。
他的魂体黑如浓墨,如利箭一般俯冲,仿佛要将觊觎自己妻子的兄长和弟弟们全是杀光。
恐怖的力量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整个厉府狂风大作,连西院的屋顶都在吱吱做响,若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坍塌毁灭。
可奇怪的是,如此强大的厉鬼竟然没有伤到在场的人一分一毫。
仿佛只是一团浓烟冲了过来,气流的力量将人击退了几步,只让他的兄弟们身上沾染了如黑雾般的阴气。
厉家文冷冰冰的盯着他:“原来是你!”
多日来恍惚,以为之间是患上了多重人格分裂症。
他另一个人格,和二弟的妻子日日相会,夜夜耳鬓摩挲,他有时能看见,又不能看见。
当他迫切想要拿到身体的主动权时,永远是无能为力,好像被巨大的压力压住,他被关进漆黑的屋子里,如同困兽一般。
有时候又拿到了主动权。
昏昏沉沉的,他几乎分不清日夜。
“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你已经死去,你缠着他是要害死他吗?”
原来如此。
原来不过是被这恶鬼上了身。
这恶鬼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他刚和蒲遥成婚那段时日可是日日夜夜关起门来蛊惑蒲遥,缠着他许久许久,让蒲遥神志昏沉,不知光阴为何物,以此只亲近于他、只和他亲密?
人和鬼在一起如此之久,是不是对蒲遥的身体有害?
该死!
而这恶鬼后来又上了他的身,是不是想借由他的身体活下来和蒲遥做一对阳间夫妻?
厉家仁听见他这句话瞬间大怒:“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想要害死他!倒是你,有什么脸这么和我说话?”
“你这道貌岸然的贱人,是什么时候发现我附身在你身
上的?竟然多次装做是我和我的妻子亲热!我要杀了你!你竟敢轻薄我的妻子!”
说着两人竟然打了起来。
厉家仁鬼力大盛,可厉家文竟然和他打得旗鼓相当。
厉家丰冷冷移开双眸,在屋子里找人,任由两位兄长把对方打死。
“屋里没有挣扎的痕迹。”
厉家茂也大致了解了情况,他此次来是找蒲遥的,也没空看鬼兄长和大哥打架。
刚刚听两人一番争执,只觉得心里冒着一股股酸意。
这两人上辈子积了什么福,竟然这么大的福气。
一个做了鬼,都可以和遥遥亲热,一个被附了身日日和遥遥相会。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活该得报应,这会儿打死才好。
厉家丰神色越发慎重:“不像是被人掳走的,倒像是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