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昌年也上了年纪,精力有限,短租房也不近,来回一趟他气都喘不匀,所以大多时候还是许方池在外面买。
不过为了展艳,在许昌年的指导下,他现在已经学会煲很多汤了。
中午的时候,许方池在短租房里煲好汤。
他笨手笨脚做了一个小时,怕母亲等急了,就下楼扫了一个共享单车将汤给母亲送过去。
紧赶慢赶到医院,坐上电梯的时候给许昌年回了消息。
外面下了雨,他一手拿着汤一手拿着伞。刚才骑车过来的时候撑伞不方便,所以身上还是有些被淋湿,看上去狼狈不堪。
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应该是许昌年发过来的消息。
他想着快要到了就没再费劲把手机从兜里面拿出来。
许方池脚步匆匆,只想快点赶到病房,然而从电梯出来之后,他的脚步却瞬间定在了拐角处。
因为自己回来的太久,沈别序已经两天没有回自己消息了,给他打电话也说不了几句就挂了,许方池知道他很不开心,但是又不得不继续瞒着他。
但他没想到快一个星期不见的沈别序,此刻却突然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看上去并不比现在半身湿透的自己要好,发丝凌乱,眼下还有明显的乌黑淡青痕迹,西装外套穿的闲散,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临时赶过来的。
“你……”
许方池向他走近,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嗓子干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别序的表情比外面下着雨的天空还要阴沉,眸中的神色冷冽如冰,再也没有了平时的温情。
“真的很不情愿吗?”
他站的笔直,嗓音很沉,如同沉钟敲出来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许方池的心头。
许方池讷讷问:“什么?”
沈别序走到了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问:“和我结婚,是我逼迫你吗?”
许方池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苦涩的水在胃部剧烈翻滚,蔓延到喉口,让他哑口无言又心如刀绞。
“不是。”他低声说:“是我自愿的。不告诉你,是我怕总是麻烦你……”
“麻烦?”
沈别序冷笑一声,说:“结婚的时候我好像就说过,我并没有拿我们的婚姻开玩笑。那么其实在你的心里,一个家里的事情让我知道是麻烦我是吗?许方池,你把我当成爱人还是别人?”
“我……”
许方池想要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话到了嘴边,脑袋却一片空白,他在紧张焦虑中之能感受到心腔内跳得急速的心脏。
“你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