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许方池有些得意。
他的翻糖技术其实也才学不久,太复杂的做不好,但是这种简单的q版小人还是可以的。
“我去哥们,你这手艺牛逼啊,等我和我老婆结婚的时候我可以找你订结婚蛋糕不?”魏尹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想伸手去拿的样子,不过被一旁的陈羽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许方池道:“当然可以,给你打半折。”
“那就这么说定了!”
许方池拿来了纸质的生日帽给沈别序戴上,又点了蜡烛关了房间里面的灯,几个人围成一圈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别序唱完了七零八碎的生日歌后,静等着他许愿。
“快许愿沈别序。”许方池催促道。
许方池的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月色浮动的水波,色彩明亮的让人眼睛酸。
沈别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日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十八岁成人礼那天。
十七岁的许方池也是这样,带着魏尹陈羽张肃非在一间已经废弃的无人空教室悄悄给他准备生日惊喜。
于是后来那间落灰的空教室,就成了七年里沈别序做过最美好的梦。
许方池离开后,有时候沈别序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是不是许方池还有关于许方池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然为什么许方池好像只是在自己身边一瞬,却杳无音信那么多年。
但这一刻,他却在庆幸。
好在只是七年。
终究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于是二十六岁的沈别序和十八岁时的自己许了同一个愿望:希望许方池永远在我身边,直到我的死亡先来临那一刻。
沈别序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说的,一个小时下来,是饭菜也没了,何初言和张肃非带来的那几瓶好酒也没了。
魏尹许方池还有何初言喝的最多,也醉的最厉害。
沈别序就是怕自己和许方池都醉了所以没喝多少,至于陈羽和张肃非纯粹是酒量好,喝多少也不见醉的样子。
沈别序看着几个醉鬼开始晕头撞向牛头不对马嘴说话的场面,头已经开始大了。
“许、许方池,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魏尹和许方池不知道说到什么,突然大声骂起许方池。
许方池呆愣愣的看着他,一副不知道生了什么的懵懂模样。
魏尹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斥道:“当年你一走了之,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陈羽、张肃非还有沈别序找你找的快疯了,甚至咱们班好多人都去找老孙打听你的消息,无论我们怎么问,老孙都不肯说!”
说到这里,魏尹拍了下脑袋,眼眶又红了:“我们甚至以为你……以为你他妈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去校长办公室去你家你老家,甚至都报了警了,可还是找不到你的一点消息!许方池,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不得了能怎么不得了,啊?我们都不是你的朋友吗?不能一起解决吗?再苦再难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啊,操!”
之前小心翼翼地叙旧,生怕戳到了许方池的伤心事,可此刻在酒精的驱使下,几人显然已经有些上了头。
就连一向话少的陈羽都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着眉,哑声说:“许方池,你这人就是太顺风顺水了,经不起一点打击,一出事就要躲要跑!你把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放到了哪里?”
许方池的眸色已然暗沉下去。
沈别序冷声道:“陈羽,够了。”
“我就是要说!”陈羽道:“有些事我们不说你这个闷葫芦会问吗?许方池,你好好交代,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你一点音信都没有,我甚至都想过你已经……”
陈羽垂下眼不再多说,只是湿润着眼眶喝光了杯子里最后那一口酒。
许方池捏着酒杯的手指已经泛了白。